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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觉得周伯期属实有些惨,看守那人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同情:“那秦素舒中了毒。”
“她刚刚被发现死于狱中。七窍流血,再无抢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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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周伯期回去的路上,几人无言。
忽闻秦素舒的死讯后,周伯期多日来心力交瘁,又逢此大变,活生生晕了过去,怎么也喊不醒。席引昼忙唤了御医前来查看,徐舟横则遣人去调查给秦素舒下毒的人,又多番打听此事的经过,乱了大半天才算结束。
颠簸的轿子里,周伯期斜倚在角落,棱角分明的面容此刻因着憔悴又疲惫,竟也生了几分柔和之感。沈驰景同乔菱两人坐在轿中陪她,心中俱是担忧,却也不敢轻易搭话。
忽然,轿子停了下来。
帘子被掀开,带了几丝凉飕飕的风进来。徐舟横举着帘子探头进来,向着几位女子低声道:
“到了。”
乔菱充满担忧地看向周伯期,见她动作有些不自在,忙轻手轻脚地扶着她下了马车,又同沈驰景一起搀着她进了屋子。
门口并无守卫,仅有的几人从屋中迎来,许是也听说了周伯期这几日经历的事情,都满面担心地接了回了屋内。
不料仅仅一息过后,沈驰景和乔菱便推门走了出来,面色怏怏,似有无奈。
“不是说要陪陪周大人吗?”徐舟横甩掉手上的缰绳走了过去,偏头往里探了探,有些疑惑:“你们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
“她说想静静,要我们不必担心。”沈驰景摊摊手,但并没有要上马车的意思——显然,她不是很想离开。遭遇了这样的变故,她实在担心周伯期会出什么事。
“那便先在此处停停罢。”席引昼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他跳下马来,将自己的马同徐舟横的马车牵到一边的树荫处,向三人招了招手:“来这里坐会儿。”
接连几天来多遭变故,他们四人已经好几日都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此刻终于有了些闲工夫,却又担忧着不知如何的周伯期,即使是倚在马车松软的垫子上也无法入眠。
闲着也是闲着,索性问问事情的经过。
“那个……舟横。”因着与徐舟横很熟,沈驰景一向都是直呼他的大名,现下见他心情复杂,想着叫的温和一些,却有些生硬和不习惯:“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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