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12)(2 / 2)
闷闷的,孟欢还是:嗯。
尾音拖长,有点儿腻音。
蔺泊舟看了看山枢,很有耐心:写不出来会怎么样?
打手心,打十个。
小老头很给他面子了,第一次就该打的,但他硬是给了孟欢两次机会,这次再写不出来肯定要打他。
还真是打手心啊蔺泊舟拖长尾音,看了看孟欢的手。他老婆真用不来毛笔,白白净净的小手,此时手心手背沾满墨渍,涂得漆黑。
蔺泊舟想笑,抬眼又看向山枢。
山枢教学生很严厉,蔺泊舟的聪慧资质幼年也被他罚站过,面向墙壁头上顶一张检讨书,站半个时辰无地自容了才准下去。
打手心他虽没有经验,但看过山行,亲儿子,掌心都打肿。
换成孟欢的话,大概率也要打得通红。
到时候不会又要哭吧?
蔺泊舟静了静,俯视着孟欢缓慢道:这个字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还是某一部分记不清楚?
啊?孟欢抬头。
他表情有点儿发呆。
问你,一点儿都想不起来?蔺泊舟声音里,极其明显的暗示。
孟欢刚吸了口气,耳畔一声王爷,山枢也注意到了,表情严厉。
伯父不用紧张,本王绝不会告诉他字怎么写,蔺泊舟笑着将手指点在草稿纸,比划什么,只是对孟欢说话:回想一下乌龟长什么样子,头,背上的壳,还有脚。
孟欢垂头,目光跟着蔺泊舟的手指。
他似乎在画一只小乌龟,但笔画什么的,隐约让孟欢觉得眼熟。
孟欢头皮紧绷,猛地:我想起来了!
聪明。蔺泊舟莞尔,写吧。
孟欢连忙写下龜字,写完发现山枢脸都青了,显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违规了好像又没违规,但说没问题吧,他心里又有个疙瘩。
蔺泊舟已拿过孟欢的稿纸,微笑着送到山枢面前:伯父,本王先看过了,夫人这几十个字都写对了,没有什么错处。
山枢:
孟欢脸红,有点不好意思,磨磨蹭蹭站起身。
山枢无奈,好像又忍了,说:好。今晚夫人将每个字抄十遍,明日交给老夫检查。说完离开院子。
总算应付完了老师,孟欢扭头着蔺泊舟,意识到事情的关键之处。
气氛有点儿沉默,他挠了挠头发,目光清澈:王爷怎么来了?
本王不能来?蔺泊舟看他。
不是
一连隔着好几天孟欢都没看见他,也没受召见,心情似乎也没有任何不快,或者空荡荡,只是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挠了挠手。
孟欢安静了会儿,乖乖的说:我还以为我失宠了。
第16章
少年说这句话,低着头,像是心不在焉,也像闹别扭,白净的小脸有点儿无所适从。
蔺泊舟垂眸,看他眼睛:没来看你,怨我了?
音色低,带着一点儿撩人的痒意。
像低声的探寻。
这句话让孟欢僵硬,抬头,有些手足无措。他随口一说,没想到蔺泊舟如此联想,搞得很暧昧,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孟欢刚想摇头,而蔺泊舟已经坐下。
那本王今晚留下来陪你。
孟欢后半句话咽回了嘴里。
越解释,在他眼里,越会证明自己在闹别扭,证明对他有爱意还是乖乖扮演一个听话小妾好了,孟欢心说。
你字写的不美观,坐下。蔺泊舟拿起了桌上的毛笔,先教你怎么运笔。
知道他说得对,孟欢还是红了脸,嘟嘟哝哝地挨着他身旁坐。手被蔺泊舟接过,手指蹭上墨渍脏兮兮的。蔺泊舟眼皮轻轻一抬:怎么像个三岁小童子一样?
孟欢没说话,看他从袖中拿出一只手帕,替他大致地擦拭。
你以前惯有才名,名动京师,据说是年轻试子中炙手可热的才子,现在写字识字都不会了?蔺泊舟似乎在笑。
孟欢心虚说:自从上次撞柱之后,我忘了很多事情,可能撞坏脑子了。
可能吧。蔺泊舟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固定毛笔后一根一根压回,弄成了标准的姿势,道:这样写才对,不然字写的多了手腕会累。
孟欢嗯了一声。
蔺泊舟的手凉,可被他一碰自己的手背却莫名其妙变烫,指节也痒酥酥的,特别怪异,身体的高契合点系统,一被他碰到就会脸红心跳。
本王把这几十个字的写法都教给你一遍,你照着比划的顺序,一个字一个字地写。蔺泊舟再取出一张纸,重新拿起了一支毛笔,听见了吗?
听见了。孟欢点头。
院子里安静,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蔺泊舟写字的确好看至极,在这个只有书信的年代漂亮字迹是一块敲门砖,书里曾写过,蔺泊舟为了得到儒学诸君的承认,文化修得极好,写字是下了功夫的,寒冬腊月在塞北也写,手背生冻疮,血流到纸页,日日耕耘才有了这一手好字。
孟欢情不自禁看他的手。
看什么?蔺泊舟注意到了。
孟欢不好说,就糊弄过去。
他想找手背的伤口,果然看到一些暗褐色的色素沉淀,应该是伤口结痂脱落的疤痕。
奸臣这么卷,普通人怎么活?
难怪这本书里的好人全被蔺泊舟吊着打。
胡思乱想时,侍女走近,低声问:夫人,是不是该用膳了?
听到用膳,孟欢眼睛一亮,委婉道,王爷去哪里吃饭呢?
他希望蔺泊舟能明白这是个逐客令。
就在这儿。蔺泊舟注意力在写字上,声音平淡。
这儿?
蔺泊舟:不愿意?
孟欢默默看向风枝:做饭吧。
不过,风枝表情却有点儿局促。
孟欢意识到她想说什么,起身,和她走到厨房:怎么了?
风枝说: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王府的出行突然变严,先前帮我们买菜买肉的小顺出不去王府了,所以现在灶房里什么也没有,升不了火。
那怎么吃饭?总不能让王爷饿着,孟欢想了想,让膳食所准备晚膳?
风枝点头:奴婢这就去。
不过联想起前两天的剩饭剩菜,他们恐怕不会大胆到,蔺泊舟还在这里,依然敢造次吧?
孟欢没再担心,回到院子,蔺泊舟已在稿纸的最右侧轮流写了一个字作为排头,后续让孟欢照着写。
蔺泊舟受不了他那手狗爬字:过来练。
感觉到严师的压迫感,孟欢拿起毛笔前,认命地往下写一撇一捺。他控笔是稳的,但结构不行,写的七歪八竖,尤其在蔺泊舟峻拔秀致的正楷面前,字就显得更难看。
越写,孟欢越没有自信,更何况被蔺泊舟盯着,耳背通红,脑袋重重地埋下去。
写完第一排最后一个字,他小声说: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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