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45)(2 / 2)
可是宣和帝知道自己肯定没有蔺泊舟累,但他仍然不甘心,皇兄,当皇帝好累。
陛下不应该说这种话。
宣和帝点了点头,神色又松缓起来:对,朕知道不该说这句话,因为朕愿意当这个皇帝,在天下厮杀,可比在棋盘上厮杀痛快多了。
而且,皇帝什么都有,所有人都要敬重他。
除了蔺泊舟,他谁都不怕。
蔺泊舟语气沉而肃穆,陛下,天下不是棋盘,苍生,亦不是棋子。
宣和帝干笑两声:朕知道,朕说笑呢,百姓可都是朕的儿女。
说完,宣和帝忍不住又开始走神。
他的皇兄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啊,所以,王妃真的会喜欢他这种男人吗?
宣和帝见过孟欢,听说是被皇兄从大街上抢来的,所以,孟欢是皇兄强迫的咯?
他对待妻子也这么强势霸道?
孟欢不会讨厌他吗?
宣和帝走神的时候,蔺泊舟换了话题:先前巡盐御史巡的两百万两银子,陛下认为应该怎么花?
宣和帝眼睛骤然亮了,朕可以拿出一百万给百姓!另外的一百万朕自己留着用。
语气还挺自豪。
给百姓一百万,可是给了一半!
他是不是特别体谅百姓一皇帝!
蔺泊舟抿了一下唇,沉沉的,缓慢说,陛下不妨听听内阁诸位大臣的意见。
哦。
宣和帝知道皇兄不赞成自己了,好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他忍不住发怒,不敢训斥蔺泊舟,只好咣咣一顿骂,朕实在不懂,百姓不是有田土吗?为什么还要不停地要钱,不停地要钱。军饷也是,屯田不是能自给自足吗?为什么还要不停要钱。官员都在干什么?尸位素餐?!不解决问题,就知道问朕要钱?
他这句话只是愤怒,而从来没想过为什么。
蔺泊舟胸口漫上一股有点儿遏制不住的刺痛感,双唇紧闭,点头说,这是陛下亲政后要解决的问题。
宣和帝气消了,下意识看他:皇兄能解决吗?
也许能,但需要的时间很长,蔺泊舟说,那时候陛下或许嫌臣烦,早就不让臣干了。
皇兄,朕永远不会嫌你烦的。宣和帝推心置腹说完,又眼巴巴道,可是,那笔钱,真的不能分朕一百万修棋宫吗?
蔺泊舟唇合的更紧。
他的手扶着椅背,微微攥紧后,手背浮出了青筋。
对他的提议不赞同至极。
宣和帝叹气,知道不可能了。
蔺泊舟晋为摄政王后,其实从来没让宣和帝受过委屈,自己该有的都有,可宣和帝总觉得,好的东西是不嫌多的,他想要的东西也总要不够。
宣和帝倒回床上,双腿一晃一晃,修棋宫当真是个过分的要求吗?可朕是皇帝,如果想要个棋宫都没有,那也太没劲儿了。
可他却不知道,修建棋宫的百万两银子,可以造多少坚船利炮,修筑多少军备,让多少灾患中的百姓吃上饭,而不至于饿死。
宣和帝耳畔没有回答。
蔺泊舟牙关紧咬,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只怕下一句话便是对他的怒骂。如果,只是说如果,宣和帝不是皇帝,这种天真又残忍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会被他一腿踹出心头血。
只想着自己要,却从来不做出什么贡献。
蔺泊舟坐椅子里,半晌,重新恢复了唇色。
他站起身,语气淡漠:下一次的经筳日讲,微臣会给陛下换几个老师,重新讲讲仁政和明君。
蔺泊舟站起身,出了养心殿,回到内阁。
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来议定这笔钱如何使用。大宗国库年入也才两千万两,两百万两,是大宗一年十分之一的收入。
蔺泊舟想起了崔阁老贪的那笔钱。
他很冷静,也很能忍,没急着敲打他。让崔阁老贪,可崔阁老蹦跶不了多久了,这笔钱早晚会回到国库。
终于议完政事,钱最终分给军饷和百姓。蔺泊舟走到皇城门口,刚要上马车,传来一个无比焦急的声音:王爷!
是陈安。
他一向冷静,可这个声音却惊慌失措至极。
蔺泊舟脑子里闪了一下,侧过脸,唇线冰冷:说。
陈安的声音,如瓷瓶堕地,摔得七零八碎。
王妃,王妃不见了!
第57章
茶楼客人被遣散, 衙门护卫将里外围得水泄不通,正门看热闹的百姓围堵成一片。一列威严的护卫骑着马而来,长刀和盾牌分开了人群, 留出中间宽阔的任人行走的过道。
身姿如玉,挺拔如竹的男人下了马车,让人搀扶着,绣着蟠龙纹绣的绯红衣袍匆匆拂过人群。
茶楼有一道门槛,蔺泊舟皂靴踢在上面,被绊了一下,向来稳当端正的肩身忽向右倾斜,差点摔倒在地。
王爷!王府护卫指挥使张虎惊呼。
他想搀住蔺泊舟的手臂,属下扶着王爷!
但袍袖之下,被重重地推开,男人的手冰冷至极,没有任何温度。蔺泊舟走过门槛,脚步停在早已空荡荡的后院,像是要寻找什么,白纱覆住的双眼扫视着周围,半仰起下颌。
萧条的背影,颈间骨感分明的线条,半抬着,好像在雨中淋了许久。
茶楼都搜查了?声音也阴湿。
回王爷,都搜了,没找到人。墙壁有踩踏的迹象,属下们四处询问过百姓,已在城中发布了搜查令,正在紧急寻人。
蔺泊舟闭着眼:确定被绑了?
张虎思索着说:游公公和两位侍卫兄弟被药麻晕, 周围虽然没有打斗的痕迹,但主子大有可能也被麻晕,因此,被绑的可能性很大。
被绑
那绑他的,会是什么人呢?
若是单纯索要钱财,绑匪凶猛,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若是为了美色,情形显然更加险恶。
然而最糟糕的,若是有心之人,明知孟欢是蔺泊舟的王妃仍然绑架,除了钱财,若单纯为了寻仇和报复,恐怕不是脱掉一层皮能应付的,兴许有性命之虞
蔺泊舟袖中探出的瘦削手腕垂着,垂下眼睫,王妃为什么在茶楼?
游公公说,主子想在茶楼等王爷下朝,一道回府,谁料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再多说一句,都是对王爷莫大的刺激。
蔺泊舟浑身像是浸在寒水中,喉头轻轻颤动。
他向来冷静又理智,护卫还是第一次在他面上看见如此苍白的颜色。
原来是为了等自己。
蔺泊舟胸口泛起一阵阵的刺痛,齿尖咬出了血腥味,这几天,来府里的信全收,发现有绑匪的信件第一时间交给本王;另在城中搜查,城门加强巡逻,任何物品输送需要严密检视。
他顿了顿,下了死令。
不得有误。
张虎昂声抱拳:领命!
视线明亮前,孟欢闻到了浓重的灰尘气。
黑纱被解开,他身处一间柴房,角落堆放着柴火,面前放了一张桌子,靠窗的地方是一张简陋的木床,放着几件破烂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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