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6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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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白白净净的后颈埋在他肩颈,往他怀里蹭:干什么?

走了一天路,脚疼吗?蔺泊舟握紧了他的脚。

孟欢点头:疼。

一想到接下来还要这么走上十天半个月,孟欢没忍住发出叹息,心说真想摆烂啊。

比当年读大学军训还苦。

边想,孟欢边缩在他怀里,委委屈屈。

嘴里还叽叽咕咕,不满得很。

蔺泊舟又笑了声,取出一旁的药瓶,将药酒倒在了掌心:陈安不是说欢欢很坚韧吗?

他的手攥紧孟欢的掌心,抹上药酒,指骨抵着穴位轻轻揉了起来。紧绷的酥麻感,指骨硬,抵着酸痛的部位按揉时触感一阵一阵,酸痒感一下子钻到心口。

蔺泊舟揉得很用心,视线垂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

脚心再被揉疼时,孟欢缩了下脚,脸通红:在他们面前我肯定坚韧,在你面前就没必要坚韧了叭

他被他抓着脚其实特别不好意思,默默抿了下唇,白净的脚趾羞得攥攥紧。

趾尖粉红,蜷成一团,立刻被蔺泊舟捏着揉了揉:嗯,欢欢说得对。

蔺泊舟这个人好就好在他对孟欢的脾气很纵容,哪怕孟欢偶尔说一些稚气话,他从来不会用自己的标准去训斥,而是顺着孟欢的话头说。

蔺泊舟给孟欢脚心揉软了,问:明天还自己走吗?

孟欢点头:嗯。等我走不动了,我就骑马去。

蔺泊舟嗯声,洗干净了手:不要逞强。

河岸旁凉风阵阵,夜色深了,月光下倒映着树枝的乱影。

夜色微凉,情不自禁想碰到一起,可碰到一起后,周身就起了热度。

蔺泊舟眼睛里压着什么,但又克制了下来:为夫不碰你,明天还要赶路,今晚弄的不好明天起不了床。

孟欢还以为自己真要跟蔺泊舟发生什么,还想着怎么劝他戒色,听到这句话松了口气。

两人洗了澡,衣裳都穿戴好了,便站在石头上眺望对岸火光明亮的营寨。漆黑的天光之下,营寨的高处点着火把,火光幢幢,映照出营帐模糊的影子。

孟欢好奇:我们驻扎在这里,不会有敌人打过来吗?

蔺泊舟失笑:这是关内,除非山海关失守,大宗内混战,不然不会有人半夜打过来。

孟欢脑子里想法一个接一个:那你今晚吃的什么啊?

今晚临河,吃了蒸鱼,熏肉,喝了酒。

孟欢点头:我也吃了饭。

他又问:我们还有多久到关外?

一日走六十里,还要走十天左右。

孟欢仰头可怜巴巴看他:走不动啦。

蔺泊舟摸摸他的头发:欢欢乖。

孟欢要不是担心他在外面打仗,怎么会跟来受这种苦。他心里知道,因此听见这样的话心里觉得柔软,又心疼。

孟欢转过了身去望着河流的对岸。和蔺泊舟在一起了之后他就容易撒娇放嗲,实在忍不住,不过想来也不用不好意思了,反正又没有第三个人看到。

对面的营帐内闪过火把,似乎在查营内人数。

该回去了,孟欢扭头看他,你先走还是我先走?

蔺泊舟抬眉:欢欢先走。

孟欢点了点头,准备跑路,蔺泊舟又来了句:为夫在背后看着你。

孟欢没忍住,跑回去,靠近他亲了亲挥手,走了走了!

蔺泊舟唇瓣潮湿,视线放平,看见孟欢连跑带跳跑过滩涂,似乎开心得不行。

蔺泊舟唇角微微弯着,不觉笑了笑,见少年身影跑远之后,这才缓步走向了对岸。

营寨入口一匹马正在嚼食草料,驿差气喘吁吁,是一份急递,毛诚昌送来的书信。

蔺泊舟拿着急递回了中军帐,镇关侯正好来,向他抱拳:王爷。

蔺泊舟侧目看他,语气平和:怎么?

毛诚昌放任朱里真坐大,辽东沦陷,王爷认为该怎么处置?

侯爷认为呢?蔺泊舟不急不缓。

镇关侯道:毛诚昌不处理不足以定军心,不过现在不能处置,他在辽东还有兵马,如果恐惧之下开城门献关朱里真,反水大宗,恐怕就大事不妙了。要先安定他的情绪,到了辽东接管城关后再做商议。

蔺泊舟颔首,笑了笑:侯爷说的,也是本王心中所想,就这么办吧。

周围的人明显能感觉出,摄政王出门了这一趟,心情似乎不错。

蔺泊舟缓步往前,经过摄政王府的营帐,掀开帘子进去时孟欢已经躺在被子里睡了,天气热,他白净的脚从被筒里露出来一截,粉白的脚趾微微蜷着,面朝营帐内壁,闭着眼呼呼大睡

有人似乎要唱喏。蔺泊舟长指放在唇边,温和道:嘘。

孟欢坚持步行,在第五天时彻底失去能力,双腿濒临报废。

他骑上了一匹骡子,向着山海关进发,平时闲着没事就在骡子背上画画,画军队们出征的风貌。

祝东给他牵骡子,孟欢答应在他走累时可以乘坐片刻,祝东于是忠心地当着狗腿子。

他握着缰绳,抬头看他:你在画什么?

孟欢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纸页上写着字,混乱的箭头和标注,只有孟欢能够看懂,乍一看像是什么逻辑严密的思维导图。

孟欢正在思索:原书蔺泊舟兵败的原因是什么?

纸页上写着理由:【兵少】

【兵不够精】

【被人背刺】

但孟欢列完后发现,这没有一样是自己能解决的。

费解挠头,我有什么用啊。

破大防了。

祝东催促:好兄弟,该我骑骡子了。

哦。

孟欢合上纸卷,翻身下马,换成他给祝东牵。

这是行军第八天了,他和祝东保持着这种互相帮助的习惯。

没一会儿,天空出现了黑云,隐隐有黑云翻动,沉闷的雷声在云层里翻滚。

孟欢抬头,隐约有些担忧:我们不会要淋着雨赶路吧?

刚说完,察觉到脸颊一湿,睫毛沾上了雨珠,湿凉凉的。

雨势逐渐增大。

还真是啊?

孟欢连忙把纸卷放到了防水的牛皮袋子里,伸出手接雨水,仰头看天上的黑云。他的心情很玄妙,并不狼狈,只觉得还挺有意思。

从未如此亲近过大自然。

赶路的人埋怨了几句,便踩着腥黄的泥水中,艰难地迎着云雨跋涉。

下雨天,地面滑,十分费骡子。祝东下来了,老神在在道:现在淋雨,是为了以后不再淋雨。

孟欢直接让他逗笑了。

孟欢并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他站在这片雨幕中,呼吸着潮湿的雨雾,想到和蔺泊舟感受着同样的温度,心里就平和下来了。

从上午走到下午,没到预定的路程,探马来说:前方驰道被暴雨冲垮,马匹和马车过不去,是原地驻扎,还是立刻补路?

通报王爷?大家七嘴八舌讨论。

前去通报了蔺泊舟,没片刻,几匹快马过来,为首的穿着黑沉沉的雨衣,勒住马匹在断裂的路口看了看,道:不得耽误行程,立刻修路吧。

是!

士兵拿出器械,挖坑,挖石头,砍木头,脚埋进深深的泥浆中,浑身沾满了灰尘,用锄头挖开乱石,铺展着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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