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82)(2 / 2)
总兵夫人看了看,也没说话,施施然离去。
孟欢心情忐忑,到了院子外孙管家才说:夫人喜欢得紧。
只不过夫人和清客毕竟有性别之分,不好说话,因此也夸不出口。
孟欢对自己画的东西还是有信心的,心总算放下了:夫人喜欢就好。
总兵大人与夫人相敬如宾,府里许多事情都是夫人说了算。夫人说小先生画画辛苦,昨晚他刚和总兵大人吃了汤锅,让老孙也给小先生备一份。
之前山行作为王府的清客,过的什么神仙生活,就可以想象这群有钱人对欣赏的幕宾有多大方了。不仅会赏钱,赏衣服,还会赏吃的。
谢谢。孟欢眼眶都红了。
孙管家离开后,孟欢站在茫茫的雪地里,感觉自己站得这么稳,这么直。他和蔺泊舟,没有锦衣玉食,没有豪宅大院,但就像是一个木工每天工作都能挣到铜板,只要付出,就有回报,他真的可以养活蔺泊舟,养活自己,孟欢心里觉得特别稳当。
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孟欢一路蹦蹦跳跳回到了院子。
茫茫的雪天,他手脚冷得要僵硬,走到屋子里,见蔺泊舟站在一旁,桌上放着口崭新的汤锅,底下是耐烧的银丝炭搭建的火炉子,正发出热腾腾的火焰。
小先生,汤锅给您送来啦。
小厮说话:还有配菜,放到热汤里煮了捞出来吃,不要煮的太老,也切莫没熟就夹出来。要是嫌味淡,还有油辣椒做的料碟。冬天来这么一锅热腾腾的汤,美滋滋啊!
孟欢才发现这是火锅,虽然都是清汤。
他有点儿没想到这里居然有火锅,但冰天雪地里,能吃这么一顿,恐怕热得骨头都冒烟。
哇,孟欢道谢,谢谢。
小厮们纷纷走了。
门又关上,屋子里只剩了孟欢和蔺泊舟,还有一锅热腾腾的汤锅。
要是换成几天前在积雪的山神庙里,孟欢根本不敢想象会有这天。
孟欢连忙牵蔺泊舟:我们今晚吃顿好的。
蔺泊舟似乎猜不到:什么?
火锅。孟欢叹气,只不过都是清汤,但我们还有蘸碟,可以增加味道。快坐下,快坐下。
蔺泊舟顺从地跟着坐下了。
孟欢往汤里倒牛羊肉,豆腐,青菜,土豆,还有切碎的酸菜丝,翻滚的白浪里,菜不断地浮起来,又沉下去,涌出的白雾把整间屋子熏得暖洋洋的。
油灯的微光里,孟欢眸子里倒映着星星。
他往蔺泊舟碗里夹了筷白生生的嫩豆腐,用筷子一掐,滚烫的汤汁便溢出来,香气混着白雾四溢。
快尝尝,煮出来的嫩豆腐可好吃了。
蔺泊舟吃了一口。
好吃。
窗外,是逐渐浓烈的鹅毛大雪。
屋内,是烧热的炭火和温暖的汤锅。
眼前,坐着自己最喜欢、也最喜欢自己的人。
恍惚之间,孟欢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对于家庭的幻想都成真了。
一个很好的人,一间温暖的屋子,一顿饱饭。
孟欢忍不住笑,可笑着笑着,内心却涌出一阵难以言喻的伤感,好像被风灌满了,说不上难过。
他觉得蔺泊舟,让他做了一个美梦。
第102章
孟欢倒了两碗酒, 递到蔺泊舟手里一碗。
夫君,我们喝酒!
语气亢奋。蔺泊舟能感觉到,孟欢现在开心得要命。
蔺泊舟不觉抬了下唇角, 端起酒:好, 喝。
火锅配酒,神仙日子。孟欢声音暖洋洋的,我最喜欢大雪天和喜欢的人吃饭。之前一直想和你一起,但你太忙,现在吃也不晚。
蔺泊舟应声:好。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碗的边缘, 清酒当中,倒映着他微光照亮的眉眼。
蔺泊舟从很早以前起,心思就重了,费思劳神,殚精竭虑,很多事情觉得没意思,也更感觉不到孟欢喜欢的那些风花雪月。比如生辰,都是一天到了头草草吃碗阳春面,日子便过去了,转头揉着眉心埋头于公务之中。
孟欢年纪小,无论对什么都天真热忱,好像把他冷掉僵掉的那一块心捂热火了。
那我们猜拳, 输了的喝酒。
孟欢说完, 很轻的笑了声。
能猜到孟欢有想法, 蔺泊舟唇角微抬, 道:好。
孟欢兴致勃勃,他去的娱乐场所少,不会划拳,只会剪刀石头布,就说:那我们来玩猜丁壳?
蔺泊舟像是怔了下,嗯?
猜丁壳。他知道,三岁小孩子玩的东西。
蔺泊舟小时候兴许玩过,但那段记忆太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和山行猜过,但被父王拎走了,罚站在墙边,声色俱厉地问《千字文》背下来了没有。
跟所有小孩子一样,被父亲训斥后,蔺泊舟觉得索然无味,再也不想玩这种东西了。
不过,那个时候他是小孩儿。
现在,他得哄自己的小孩儿。
蔺泊舟点头:欢欢想玩就玩。
孟欢:你看不见,那为了公平起见,我也闭上眼。剪子包袱锤
蔺泊舟眼前一片漆黑,听到孟欢高昂的声音:咦,夫君你出的锤,我正好出的包袱诶~
蔺泊舟:是吗?
孟欢:嗯嗯嗯!
可他声音里忍不住笑,含着一丝气音。
语气极其做作,可以想象他眸子乌溜溜转的模样。
孟欢最不会撒谎,一撒谎人就不自然。
真实的结果是什么不用多说,蔺泊舟心里了然,舌尖忍不住抿了下齿尖,似笑非笑。
行,他这双眼睛瞎了,本来是没人敢刺痛的隐疾。
现在,他老婆,当乐子逗,特意欺负他眼睛看不见是吧。
换成以前,心口可能有根刺夹着,生侧侧地疼,让他暴躁地冒起阴火,会发怒刺痛周围的一切。可这会儿,孟欢柔软的手包住了他的手背,咯咯笑个不停,蔺泊舟忽然觉得眼前开朗,像被菩萨当头棒喝,梵音不绝。
原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他温柔笑着:为夫输了。
说完,将碗中的烈酒饮了下去。
孟欢忍着笑:夫君好厉害,再来!
再来,又是蔺泊舟输。
他再喝酒。
再来再来!哈哈哈哈哈!夫君你酒量真的好好!
屋子里小,孟欢的声音也不大,厚重的砖墙将热闹和欢声笑语全隔在了里面,而将寒冬腊月的冷风都拦在了外面,仿佛室内是温暖的巢穴。
辽东的烧刀酒,为了御寒,辛味极辣,跟西北辜州有得一拼,这孙管家还带来了满满一坛子,蔺泊舟不让孟欢喝酒,明儿得去给夫人画画像,万一耽误了正事。自己却着了他的魔,一碗一碗喝下来,眉眼不变,可衣襟下白净的耳颈却泛出了燥热感。
上一次,心无滞碍,这么痛快地喝酒,还是在十七八岁,孟欢这么大的年纪。
从领王事,到了京城蔺泊舟心思之重,日以继夜,好像活得老了十岁。
那些少年意气,打马游街,好像从此就离他而去了。
可他耕耘多年,却落得被人追杀,失明病弱,与妻流亡他城,身如废人。如此结果。
蔺泊舟端着酒碗,双目阖拢,唇瓣紧抿。
他坐的姿势端庄雅正,神色却丝毫不动弹,坛子里酒只剩下了一半,孟欢看他喝得太多,猜蔺泊舟可能有些醉了。
夫君,我扶你上床睡觉啦?孟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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