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侍爱逃妻免费全文阅读(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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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泊舟身为臣子,有义务保护皇帝,在皇帝受到危难之际接受圣旨的调遣向京城派发军队,这叫勤王。

孟欢费力地抓了一下头发,将头发挠得有点儿乱。

原书里有勤王剧情?

不对啊剧情线不是结局了吗?

怎么看蔺泊舟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一切都显得不对劲儿,这段时间似乎只有自己在认真的开心玩耍。

他面容发怔地看向桌面上那一叠叠的信纸。这蔺泊舟足不出佛堂,静心诵经,什么东西递到佛堂都不管,除了拆开这些送来的信

孟欢想起蔺泊舟拆完看了后会平静地呼吸一下,阖眼,继续在昏暗的长明灯下诵佛,雪白长袍垂绥如佛子。

有时,孟欢觉得蔺泊舟在等待着什么。

这封信

就是蔺泊舟一直等待的东西吗?

金銮殿内,群臣汇集朝堂,面容紧张地讨论。

陛下,大宗边防重九边轻内地,镇关侯攻入山海关后一路畅行无阻,叛军直逼京城,大宗现在危险重重!

镇关侯宛如豺狼虎豹,如果让他攻破京城惊扰陛下,祸事大矣!

怎么办?京军精锐被抽去团营抵御朱里真后死伤惨重,现在京军剩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早就在叫征兵,练兵,为什么京军至今老弱不堪?!

京城如果遭受兵燹,有何颜面见□□太宗?

充斥着喋喋不休的争论。

群臣都很震惊,没想到才大半年从辽东起祸患,到如今京城腹背受敌,大宗的国运居然一泻千里。

宣和帝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他鼓动眼珠看着其他人: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宣和帝想不明白。

他和蔺泊舟一样在治理国家,也许自己不及他勤勉,也许自己的确疏懒,但

可为什么王朝在蔺泊舟手里还有表面的繁荣强盛,可自己一接到手里,却发现到处都是破的烂的,连往下走一步都万分艰难?

大半年,真的足以让一切破烂到这个地步吗?

宣和帝眼神之中流露出仓皇:当真是朕的过失吗?

朝廷里,京军提督洛峰上前说道:陛下,这是大宗之沉疴已经到了无法再粉饰的地步。朱里真侵袭辽东,暴露了大宗卫所凋敝,军力衰弱;朝廷朋党勾结,致使佞臣满朝,忠义之人不敢开口说话;又有冗杂的宗室,官员贪墨,天灾,兴修宫室,更是把国库吃得山穷水尽。这一切并非陛下的过错,而是大宗早就摇摇欲坠,勉强能住人而已从朱里真侵袭起受到了重创,当然会加快崩溃。

朝廷的有识之士何以看不懂,镇关侯能攻入京城,是镇关侯骁勇吗?而是大宗早已山穷水尽。

不过另一方面确实是宣和帝的责任。

风雨飘摇之际,坐镇朝廷的皇帝却只是个虚张声势懒惰懈怠的纸老虎,人人可欺,那妄图争夺权势顶峰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这只乱世的开始而已。

宣和帝握紧龙椅,小脸绷紧,拽自己头发快拽出血丝:诸位爱卿有何良计?蔺家的天下要是亡了,朕有何颜面见祖宗?

朝廷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其他人或许没有办法,或许不敢开口。

片刻后。

都察院的言官某,平日有直言敢谏的名声,此时缓慢地走上前来:陛下,听说中王坐镇的辜州人殷民富,而中王摄政期间朝廷也是气象一清,足以证明他有镇压虎狼的能力。中王还有数万骁勇护卫驻扎边陲,何不再召中王入京勤王,解决眼前迫在眉睫的祸患?

宣和帝缓慢地念诵:中王,皇兄?

对,刚之国的摄政王。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朝廷,听到蔺泊舟的名声大家心里都会有安全感。

镇关侯的虎狼之势能强过朱里真?可中王连朱里真都能镇住,区区镇关侯中王怎么会镇不住?

众人纷纷点头:确实如此。

中王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宣和帝眼眸也微微亮起,对,皇兄倘若在,朝廷不可能是现在的颓势。

但他略为带着稚气的眼中闪过既恨又痛的表情。

可是,一山不能容二虎,蔺泊舟回京,他这个皇帝的颜面将何以自处?

宣和帝用力揉着眉头,嘴里发出刺挠的声音。

这时候,臣子中有人叫嚣:陛下万万不可!近日皇城里有流言大面积传诵,说中王才是真龙,他离开京城,京城的邪祟压不住,才致使京城陷入祸患!陛下,这分明是中王摆布的阵,在妖言惑众搅乱民心!陛下千万不能引狼入室!

宣和帝看向说话的臣子:还有这样的传闻?!

对!百姓们信以为真,现在叛军压境,百姓纷纷在家中供奉中王,这把陛下的颜面放在何处!

宣和帝脸色铁青。

他咬紧了牙,牙关咯吱作响,血腥味涌到唇中。

阴鸷的眼神看过去:好大的胆子!

但方才的言官不甘示弱,他指向说话的臣子,语气不卑不亢:如果下官没记错,你好像是镇关侯的党羽吧?当年他过寿,你还送去了礼物。

他转向宣和帝,眼神无不诚恳:陛下,微臣认为镇关侯是明知道王爷能镇住他,故意在京城散播谣言,挑拨离间陛下和王爷的关系,让陛下忌惮王爷,不敢邀他入京。

他跪了下来:陛下可不能中这个奸臣的奸计!如果不请中王勤王,京城陷落,惊扰了陛下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他的好像也没错。

宣和帝眼中的阴鸷不复存,又变成了混乱迷茫。

他头很痛,当政以来,总是有人说出完全相反的话,可同时都非常有道理,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谁能在这群谎话连篇中的人辨别真伪,活下来呢?只有皇兄。皇兄啊皇兄。

宣和帝情不自禁回想着皇兄。

与之而来的是皇兄在时,他清闲安逸的生活。

皇兄在时,井井有条的朝纲。

言官平日话并不太今天的句句话却切中肯綮:陛下,倘若中王真有狼子野心,为何不趁陛下年幼时作乱?遥想陛下时,是中王在旁,亲手为陛下扶稳龙椅陛下夜里惊梦,也是中王守在御榻旁昔日温情,怎能忘却?

宣和帝被记忆里的柔软击溃,他苍白着脸,眼眶发湿,手倦怠地藏进了龙袍的袖口里。

满朝的臣子,看宣和帝露出羸弱的表情。

一个个扯了扯唇,皱紧眉头或焦虑,或厌恶,或担忧,或失望,或欲言又止。

堂堂皇帝,怎能朝令夕改,天真任性,总是凭借心情做事?

大宗朝廷气数已尽,生出了个孽种。

史书里,这是反复无常,疲弱阴狠的明证啊!

陛下!

方才怒骂蔺泊舟的臣子跪倒在地,痛哭出声:陛下!不要相信他的妖言!人心会变!难怪以前不想造反,现在就不想

他啼哭哀痛的表情十分真切。

宣和帝心里犹豫了一瞬。

但另一个想法已经占了上风。

他腰杆慢慢挺直,说:竟敢挑拨朕和皇兄的骨肉之情来人,杖脊!

臣子面如死灰,鱼目似的眼睛看他,似乎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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