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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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狗呆滞地眯了眯眼,一言不发,似在考量:来水暖村这么久,也没见有人吃过啊。

沈绰嘻嘻笑道:你放心,我保证吃了没事。正好,我捉它,还可以留下来陪你一会儿。

听到陪字,北狗脸色忽然舒缓许多,但仍然嘴硬:太阳这么晒,你还是

诶,云把太阳遮住了,天阴了!沈绰一下指着天空上那朵大白云,欣喜笑道,风也吹过来了,好凉快。

当真是多云天气,善变这么快。听说沈绰要在这里逗留玩耍,老天爷都变得温柔起来。

想自己一大早在这里苦晒一个时辰,都没见一朵云飘过来挡阳光,男人郁闷地看了眼田里的青秧,只好妥协道:好吧,你就在这个小水沟玩一会儿水,我很快就把剩下的苗补完。

嗯嗯,去吧去吧。我们等下一起回家吃小龙虾。

沈绰清空篮子,扎起袖子,再无后顾之忧地奔向水坑。

呃北狗拿他无法,蓦然觉得自己不是娶了个夫郎,而是多养了个傻大儿。

沈绰把篮子捡得满满当当,小龙虾又是活物,不断从篮子边缘爬出来。他试着用大片的叶子盖住,发现不行。便又趁北狗不注意,偷偷把他带泥浆的脏汗衫抓过来包着,包的时候,还做贼心虚地瞥了几眼对方的背影。

心想,只是多沾点泥巴,自己等下回去给他洗干净就好。

眼看田里的空地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被青秧占位。沈绰觉得完工也快了,便把小篮子放在一边树荫下,然后甩着北狗的草帽,百无聊赖地围着田埂转,像一个视察农作物生长情况的小领导。

男人早都发现他的走位,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又怕他等久了,不耐烦,手里插秧的动作倒是越来越熟练快速。

沈绰压根没关注他是不是受到了影响,全身心地投入到乡村的自然气息中,悠悠闲闲地走田坎,突然发现前面不远的斜坡上有一棵野枇杷树,结了不少金黄的果子,只是个头不大,但一簇一簇的,看着就让人有采摘的冲动。

他毫不犹豫奔过去,够着手把矮枝桠上的枇杷摘了个干净,迫不及待地剥了一颗尝味。

顿时

嘶,嘶emmm,有点酸呀,应该再等几天会比较甜。

沈绰吐了吐舌头,愁眉苦脸地看着手里一捧的枇杷,扔了又觉得可惜,便揣回小布袋里,喃喃道:算啦,留给北狗吃。

此刻,男人在田里忽然打了个喷嚏,接着继续插秧。

沈绰小心翼翼攀着树干,准备从那个比较陡的小土坡中间走上去,他很怕滑下去,毕竟下面就是自家的农田,要是把秧苗给压坏了,可真就「妈见打」了,哦不对,可能是「夫见打」。

他忍不住回头吐槽北狗插秧的技术竟然还算可以,疏密得当。

一走神,脚底当真擦了油似的打滑,沈绰一个不小心松手,就四仰八叉地扑到在泥田里,吃了一脸泥巴,歪歪斜斜地挣扎着扬起脑袋呼吸。

在树荫下打盹的阿黄都被吓了一跳,发现小主子掉田里去了,急得趴在岸边,汪汪大叫。

沈绰滚了一身稀泥,人都摔懵了。

男人着急赶来,把他翻面,抱到田坎上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委屈起来,呜呜地撇着嘴,气得不轻,又觉得羞愧难当,用满掌心的泥巴擦脸上的稀泥,越和越像个傻憨憨的泥塑。

萧定北看见他这副滑稽的模样,竭力憋笑,不忍心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沈绰一直闭着眼睛嘴巴,生怕泥巴流进去了,拉着北狗的膀子摇晃,企图让他明白自己的肢体语言是,让对方带自己去池塘边洗个脸。

当然不用说,萧定北也这么做了。

他把人扛在肩头,无奈叹道:让你调皮哇。

呜呜沈绰用喉咙哼哼两声抗议。

来到小池塘边,男人将他半抱着,一手捧着清水给他洗脸,动作轻轻,嘴上却是教训的口吻:七岁的孩童都不会掉在田里,你说说你,贪玩什么不好,要去爬树。

脸总算清洗干净了。出水芙蓉带着因羞恼而萌发的淡淡粉红,沈绰睁开湿漉漉的睫毛,气哄哄道:我没玩!

我是去给你摘枇杷了,呜,你还笑我坏狗!

啊。男人蓦地一愣,手足无措起来,看见他手里真有枇杷,反倒语塞了。

沈绰臭美地临水照影,发现一身淡绿衣裳染上了泥浆,他委屈地更厉害了:啊呜,我变成泥鳅啦

噗。男人这次是真没忍住笑,沈绰的表情又可怜又可爱,惹人哭笑不得,洗洗就好了。

哼,你当我是鱼啊?搓鳞片呢!

沈绰抱怨道,一边躲着对方帮他取活水擦拭身上的泥衣。心说,可恶,又趁机吃我豆腐!

呃嗯,我轻些。萧定北只顾着让他干净,动作急了些,力道多少有点重了。

沈绰却不肯了,忸怩道:去去去。我自己洗。

他把脚丫荡进清水里,自己轻柔搓洗,凉爽多了。

哎,再等一会儿,马上就能回家换衣服了。

男人宽慰他几句,便着急忙慌地跑回去补那块被沈绰压倒的秧田。

临走时还不忘提走他那一篮小龙虾。

两个人湿身回到家中,只是一个是被汗水打湿,一个是自己洗湿的。

沈绰一路上都躲在北狗身后,生怕遇到熟人,看见他那副狼狈模样笑话他。

他还不高兴地用手背挡脸蛋,心说:下次再也不去给他送餐了,丢死人了。

一进院子,沈绰捞走竹竿上的衣衫,就冲进了澡房,里面北狗已经帮他放了一木桶的温水,他气哄哄地用帕子擦身,又想着今天收获不错,要是没有北狗,他也捡不到那么多小龙虾,等会儿出去,还是对人家态度好点。

哪知,等沈绰舒缓了脸色,懒懒散散走出屋门的时候,正巧看见男人把他的小龙虾高高举起,准备一股脑倒进阿黄的狗盆里。

他登时立起两支耳朵,又急又凶地吼出了方言:你干啥子!

第20章 香辣小龙虾

沈绰气哄哄地冲上去,一把抢过北狗手里的篮子,放回水池边,转身就跳起来扯住对方的耳朵,不高兴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居然敢把我辛辛苦苦抓的,呃,捡的小龙虾倒给阿黄吃?

北狗啧了一声,拗不过他,皱眉说:不能吃。

他以前打仗打到弹尽粮绝,宁可啃树根保持体力,也不敢乱吃虫子博得生机。沈绰倒好,比他还不怕死,固执地说这玩意儿好吃。昔日的皇城里什么美味没有,何曾有人尝试过这种生物?简直前所未有的大胆。

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等下我做出来香着了你,可别求着我分给你吃。哼。

沈绰闷闷不乐地撇嘴。

北狗静静地望着他的倔强,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他蹬鼻子上脸地和自己作对,但次次都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找人吵架撒气。像现在这样,为了一种虫子和自己争论的情况,简直离谱。

毒蘑菇的阴影尚在脑海,他犹豫了两下,但看见小夫郎笨手笨脚地怕龙虾的钳子夹住手指的憨态,又有些不忍,还是顺从了沈绰。

只好主动上前帮他打理活的小龙虾:我来。

沈绰脸色稍霁,嗯哼道:可以啊,我教你怎么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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