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书中绝美炮灰后我苟住了(15)(2 / 2)
哎,我们这些老的,可不就是盼着你们好么?多少还是舍不得啊。
沈秀英絮絮叨叨又聊了许多话。
沈绰耐心听着,逐渐困顿。
这时,他姑姑站起身来,准备要走:好啦,多余的,我也不说了,这还有没送完的喜帖呢,而天再聚哈,三哥儿。
哦,好好,我送送您,姑姑。沈绰如释重负,笑脸相送,你也是,天这么热,你晚些时候送也好啊。
晚了,就得摸黑回家咯。沈秀英拍了拍他的手背,会心一笑,满意离开。
沈绰回到屋子里,又翻了下黄历,估摸算了下日子,正好是柚柚从学堂回来的后一天。那这样的话,他们一家三口都能去吃席,想想还挺期待的。
正当喝喜酒那天清早,天刚蒙蒙亮,沈绰就把一家子喊起来洗脸梳妆,吃完早饭,又急急地冲回房间里换衣服,收拾包袱,准备早些过去。
毕竟听了他那姑姑的诉苦,多少还是同情的。
北狗把干枣,干花生等伴礼装进箩筐里,想着是沈绰比较亲的亲戚,便又塞了几只干货,用一根扁担挑在肩上,沉甸甸的。
一般人家还给不出这么丰厚的赶礼。他知道沈绰虚荣心强,这次去那个穷村子,够他和他亲戚长长脸面了。
柚柚,你咋还在写作业啊?快去换衣服,我们要去喝喜酒啦。
屋里传来沈绰的声音。
哦。我马上去。
柚柚才去读了小半月的书,性格就变得内敛了不少,也不那么幼稚粘人了,整天跟个书呆子似的。
沈绰心想虽然知道读书改变命运,但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一个过程读书改变性格,性格决定命运啊?小小年纪,这样聪慧好学,半点不沾他爹那傻气,都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
萧定北挑着担子走到门口,望了眼他俩的互动,目光又打在沈绰那条鲜艳的花衫子上,觉得好看又有气质,衬得他身姿曼妙绰约,当真人如其名了。
察觉到堂屋的门被堵了,沈绰扭头一看,皱眉上前,唠叨道:啧,你也是,多大的人了,连个衣领都翻不抻展!
他踮着脚尖去帮对方理新衣裳的衣领,北狗立马就听话地俯了身,低下头,却被葱白的指尖无意间撩过喉结,眼神一下躲闪起来。
沈绰瞥见他怪异的神色,以为在打什么坏心思,又戳了他的心窝一下,哼道:又傻愣什么呢?还不快出发,再磨一会儿,等下去喝洗碗水呀?
北狗幽怨地看了眼旁边挡路的阿黄,轻轻踢了一下,跟着一道出了院门。
这还是沈绰第一次正式带他和儿子去吃席来着。一路上他都显得有些心花怒放。
半天的脚程,总算是提前半个时辰到了。
沈绰领着北狗和新礼去找到了他姑姑,笑着赔不是:实在是太远了,还说来给您帮忙,哪成想走了这么久,对不住啊姑姑。
沈秀英看见他心情都好了不少,哪舍得多说什么:你能把北狗一同带来我们认识认识,就都挺好了,可惜你爹今天来不了,不然肯定高兴惨。
好了,进去坐吧,等下吃过饭,再多耍一会儿啊。
沈绰点头应好,叫上北狗父子俩进屋找位置坐下。
心里已经双手举起了筷子,乖巧呐喊:吃席,吃席。
忽然又想到什么,沈绰戳了戳身边的男人,悄悄道:等下你去坐叔叔伯伯那一桌,好喝酒,我和柚柚去小孩那一桌。
北狗顿时闷闷不乐了,倔强说:我和他们不熟。
诶你又不是见不得人,管他熟不熟,吃饱喝足就行了。你一个大男人总不可能来粘我吧?
沈绰多少有点好心误人了。
你北狗郁闷地迟缓地点头,好。
嘶,不对啊。沈绰后知后觉地看出他的不对劲,歪着头靠过去,萌萌地问,你,是不是害羞呀?
北狗忍不了了,大手轻轻掐住他送上门来的腮帮,低声道:不许胡说。
沈绰脱开他的大手,晃了晃脑袋,嚣张地用手指划了划气鼓鼓的脸颊旁边的空气,笑嘻嘻的:羞羞羞。
这时,院子里开始嘈杂起来,喊着开席了,拜堂了的话。
沈绰积极站起来,拉住柚柚就冲出门去。
北狗脑袋上长出一个问号:他是不是忘了还有个人?
第22章 敬酒(倒v开始)
在明洲周边的大部分乡村地区, 遇上老人祝寿,婚亲喜事,或添子多孙, 以及丧葬白事等人生重要的大事, 一般人家, 即使不是特别富贵,也会很尊重习俗地大办宴席。
请来村里或其他村有名的乡厨, 在自家屋门前架锅烧菜, 烹饪美食,宴请前来恭贺赶礼的宾客, 一来是叙旧亲友,告知喜事,二来也有团结一方乡亲, 判断亲疏关系的作用。
一个村若是比较认可某户人家, 那基本上是带着全家人出席,有的还会主动提早来帮忙,下一次自家办事的时候,对方也会来还礼, 总而言之,是一种互帮互助,睦邻友好的体现。
沈绰带着柚柚坐在坝子最末的那一桌, 一眼看过去, 全是觥筹交错,举杯相庆的场面, 很是热闹。他心想, 舍得这么出手办酒宴的话, 那这户人家也算亡羊补牢, 对他表哥稍稍弥补了。
桌上的菜一道添过,一道又来,流水席最有特色的一点还是压轴出场的「九斗碗」。
民间的「九」有很多吉祥的寓意,比如通「久」,可祝新人长长久久,或是引申多的含义,多子多孙,九子登科,要不就是九斗之米,年年丰收有余,各种解释其实斗涵盖了底层人民诸多美好的祈愿。
而碗也不是盛饭的小碗,是那种堪比脸盆的大碗,实打实地装好了菜,摆上桌供十个人尽情享用。这还只是普通人家的标配。若是富贵人家,有时候会增添到十二道。
沈绰兴致勃勃地看了眼菜,每一道都尝了两筷,发现这九道主菜里大部分是肉菜,有几道是甜的。
洒了一点花椒粉末,辣椒粉和葱花点缀的是粉蒸肉,然后是蒸豆豉鸡,蒸香酥鸭,再有清蒸排骨,清蒸鲈鱼,接着是咸烧白,以及蒸酒米饭。
酒米饭是甜的,这个要分两类,一个红酒米饭,用红糖和酒米做的,颜色带一点土红,另一个是白酒米饭,只加了一点冰糖化水和酒米搅的,蒸熟以后白亮亮的。
最后是一道是名叫「米查(za三声)」的菜,是用石磨碾过数十次所成的糯米细面,每碗和入一勺猪油,加入适量红糖调匀,再以黄南瓜铺在碗底做底层,混匀的米面做上层,一起上蒸笼蒸熟,而端上桌之前,厨子会用另一个碗接住,把蒸好的米查倒扣过来,这时甜甜的南瓜又变到表层成了点缀,可谓大巧若拙。
沈绰格外爱吃这道慢工出细活的菜,味道既有糯米的软糯,又能尝出粉质的口感,南瓜也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特别适合牙口不好的老年人吃。
桌上的小孩并不喜欢,全都围着鸡腿鸭腿或者一些辣菜扒拉,年轻人重口味,太正常不过了。
倒是沈绰养生地喝了几口团鱼汤,觉得很是鲜美。
柚柚吃得斯文,不像其他孩子看见新鲜菜就一哄而上。沈绰够着手帮他夹菜,一边看看四周,发现邻桌后方格外喧闹,像是几个酒鬼在起哄谁喝酒。
他没多管,毕竟自己也是个外来客。
刚要咬一口筷子上的菜,那桌酒鬼忽然有个人大嗓门喊了一句:喝!必须喝,不然就是不给我们苟登熙大哥面子!
啥玩意?怎么会有人叫狗东西?沈绰幻听刹那,同桌的一小孩狼吞虎咽一下噎住了,他回神,赶紧站起来给他灌了几口温热的汤,才把那坨红烧肉咽下去了。
小孩涨红了脸,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他,充满了感激:谢谢,谢谢姐姐。
害,不用
谢字还没脱口,沈绰睁大了双眼,哼笑道,什么姐姐,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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