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征服疯批指挥官(93)(2 / 2)
杀死你,就等于杀死了我亲爱的哥哥。
你的身上沾满了他的气味一定很美味,我会一口一口的把你吃下去。
这时候克莱尔卧室的大门被用力打开,金属门在墙上撞出巨响。
泰伦斯疾步走来,握住她的手将人强硬扯进怀里。
它抬头望向丑陋的奥利芙,身体因为戒备而紧绷,她是我的,你答应过。
伊莱伽正在缠食我的孩子们。奥利芙转动眼珠看向它,一周后我的先驱部队会进入你的航线,泰伦斯,你要把她交给我,我可以另外给你别的承诺。
泰伦斯抓着克莱尔的手都用了好大的力气,她吃痛皱起眉,想挣却挣不开。
我带领队伍义无反顾投向了你,还不够?它的嗓音低冷,夹杂着愤怒,没有克莱尔,这场战争难道没有胜算?
胜算?奥利芙笑声尖锐,那肥大蠕动的身体跟着颤动,伊莱伽是我的哥哥,我比谁都清楚他的能力,靠你的军队?那确实毫无胜算。
当然,我能杀的了他一次也能杀第二次。
克莱尔唇角一扯,面上竟是扬起了笑容,你确实低估他了。
她立刻得到了两道锐利的视线。
克莱尔不在多言,只是眼神挑衅,面上毫无惧色。
她比谁都清楚伊莱伽为什么会死亡,他的过去比谁都辉煌,她相信没人可以再打倒他。
全息屏上的画面被切断,麦穗色的田野重新出现在眼前,泰伦斯松开钳肢她的手,双手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克莱尔也懒得在挣扎,只拿起身边一个枕头垫在自己的后腰,又扯过被子盖住隆起的肚子,这才有空看向在床边坐下的泰伦斯。
它这会的眼神说不清的复杂和懊恼。
克莱尔眉毛一挑,准备把我送给女王了?
你就这么断定他会来救你?它答非所问。
他永远不会放弃我。克莱尔笑的灿烂,刺痛了泰伦斯的眼。
它双手压在她的身体两侧,面容阴暗,我带你离开怎么样?用你们人类的话语,叫私奔、远走高飞。
克莱尔的脸色微僵。
泰伦斯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低头凝视她,我原本打算对奥利芙献上所有的忠诚来换取你,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任由这两位虫族先驱厮杀,独自带你去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第209章 如此微不足道,不留痕迹。
克莱尔皱起眉,我已经坏了卡修斯的孩子,你是真的不挑食?
我愿意当他的父亲。泰伦斯摸上她的肚子,嘴里随之发出一声赞叹,我不抵触这种关系,反而觉得很奇妙。
克莱尔还从未见过有这么上赶着来当第三者的人,甚至不惜养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孩子。
她只觉得一阵恶寒,用力推开它的手,冷下脸说:时间到了,我要跟我的朋友们聊会天。
之前逃亡在霍普的兽人们,被泰伦斯集体关在这艘巨型虫族战舰的某个角落,就连那些霍普的研究员们也都在这里。
虽然死了一部分军人,但核心人员一个也没少,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
克莱尔近两天都能通过墙壁上的全息投影跟他们说半个小时的话,这也是泰伦斯唯一留给她的娱乐时间。
它现在也不想激怒她,只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给她留下足够多的喘息空间。
待麦穗田的虚拟假象散去,出现大量兽人被关押在数个冰冷铝合金囚牢里的景象。
怀孕已久的朱利安早平安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眼睛很大,这会嘴里叼着奶瓶,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绣着白云的宝宝衣。
克莱尔看了他好一会,神色柔和道:他现在一天一个变化。
你的孩子也会这样的。朱利安笑着说。
她们现在所用的这些婴儿物品,据说都是由泰伦斯操控的虫族去伦讷大厦弄过来的,也就好解释之前克莱尔去买母婴用品时,那位服务员所说的话。
你呢,你什么时候生产?看上去肚子差不多七八个月了。朱迪斯凑到摄像头前问,她的身后站着只穿一件白背心的纳塔利,目光同样好奇。
快六个月了,还差点时间。克莱尔摸了摸肚子,不排除有早产的可能,它最近长得有点快。
我们都戴着电子脚铐,根本没有办法帮助你。朱迪斯满脸惆怅,希望那该死的虫子会放你的孩子一马。
克莱尔笑笑:他还想做他的后爹。
朱迪斯一阵嫌恶:真恶心。
克莱尔表示赞同。
纳塔利忽然说:不知道你的孩子是不是也有数千年或者数不尽的寿命。
克莱尔一愣,包括囚牢里关着的兽人们都是一怔。
紧接着纳塔利拉开朱迪斯凑到镜头前,整面墙上的投影都是她深邃硬朗的脸,她用着玩笑的口气说道:
听说卡修斯是活了几千年的虫族?或者他的岁数比传的更加夸张,那他跟你生出来的混血是不是也一样?你产检的时候有看到那些虫足或者翅膀吗?孩子在你肚子里,母体有什么异样感觉?
纳塔利问出的一堆问题让克莱尔一时间不知道挑哪个下手。
问题各个犀利击中她的心脏,使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斐吉出来阻止说:别瞎说吓唬她,指挥官只是拥有精神力的强壮人类,纳塔利。
他的话听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无力。
朱迪斯也用拳头捅了捅纳塔利的肚子,你闭嘴,没看见克莱尔现在的处境这么艰难。
隔壁囚牢里的黑熊布德也开口道:我们的处境才最难,她至少还每天有人伺候。
说是这么说,但布德望向屏幕里的克莱尔,眼里也带了一丝忧虑。
那毕竟是个新生儿,没有兽人不会担心新生儿的健康,他们弥足珍贵。
克莱尔突然后腰往后一倒,一手撑着床垫,深吸一口气将上衣撩起露出雪白圆滚的肚皮,半硬又柔软的肚皮上出现一个明显会动的隆起,十分活跃。
是胎动!朱利安惊喜道:看上去小克莱尔还挺健康。
这种感觉对克莱尔来说很奇妙,她能敏感而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在身体里茁壮成长,感受它心脏的律动,甚至还能感觉到它是有温度的。
温暖时常包裹着她的心脏,给她源源不断、一直支撑下去的动力。
克莱尔将手轻放在那块被孩子用手又或者是脚顶起的地方,隔着肚皮她低低的说了一句,你好呀,宝宝。
不过一会她抬起头,脸上带了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母性光辉,言语间却满是苦涩,纳塔利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你提醒了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人类最长的寿命不过一百余年,当我超过25岁后,我就会逐渐年老色衰,而我的丈夫和拥有半个虫族血统的孩子,依然强壮俊美。
她此前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纳塔利的话实实在在提醒了她。
当她和卡修斯都是人类,她不会有这种顾虑,时间长河会在他们身上留下浓重痕迹,他们最终会携手一同走入坟墓,圆满此生,但现在这样一件生老病死及其如常的事,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她不得不接受一个绝望事实,百年寿命在如今变成伊莱伽的卡修斯身上,不过是挥手而过。
如此微不足道,不留痕迹。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像把尖刀捅的她喘不过气。
克莱尔...纳塔利说:抱歉。
不,你确实让我深刻思考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克莱尔长叹一声,当我的眼角爬上皱纹,当我的表面年龄看上去可以当卡修斯的母亲,爱意都不足以支撑我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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