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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一怔,余佘总用这话诓骗他停下来,但他每次都上当,这次也不例外,他立刻紧张地捧住余佘的脸:“怎麽了佘,哪里疼。”
余佘疼得面色苍白如纸,唇上的血色尽失,他连张口都绞痛难忍:“肚……肚子里面。”
看到雌性这个样子,赢心髒好像被扯了一下,他轻抚上雌性的小腹,传递着他掌心的热度,轻轻给他揉着:“是...是这吗。”
赢无比自责,雌性那麽脆弱,一定是他不知节制,又那麽用力,弄出事了,他一手搂过余佘的腿弯,一手环过他的肩膀,给他抱到了自己怀里。
可赢感到手上粘腻,他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居然是血迹,他心中一惊,擡眼望去,床铺上都被染红了。
这麽多血,怀里的雌性还疼得浑身颤抖,赢咬紧了下唇,面部僵硬,他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怎麽办,只能搂进余佘,却不能帮他分担一点疼痛。
余佘也很害怕,原始部落没有医生,有什麽病痛只能忍着,人对未知都是充满恐惧的,他这病来得这般突然,会不会坚持不了多久了,他要是死了,赢肯定又要闹绝食。
“都怪我,佘。”
头顶传来赢内疚的声音,接着有什麽冰凉的液体砸到了余佘脸上。
余佘用仅存的力气擡手摸了摸他的大脑袋,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怪...不怪你,是突然...突然这样的,以前比这力气大...都没事的。”
如果他真的死了,他不想让赢带着愧疚,觉得自己是致他死亡的原因。
赢什麽也没说,只是亲吻着他苍白的嘴唇,无声的流泪。
疼痛一直持续到了天亮,余佘靠在赢的怀中,即使剧痛难忍,也断断续续地和他说着话。
“赢,其实我以前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那里有着超越这个地方的文明,但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是来到这里,遇见了你,虽然总是兇你,但我好爱你。”
他本想说叫赢好好活下去,再找个雌性生几个孩子好好生活,可他根本说不出口,他只要想到那个场景就心中绞痛,若真是这样他怕是都要从地里爬起来。
这一刻他终于承认或许他身体里也有劣根性。
可爱本就是自私的,爱得越深越难以逃脱这束缚。
随着时间流逝,疼痛居然慢慢减轻,余佘松了口气,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毛病,但是起码暂时应该没什麽大问题。
腹中虽然还余留一些抽痛,但相较于刚才而言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他不想叫赢过于担心。
“赢,我没事了,不疼了。”
赢还以为是他安慰自己的谎话,依旧眼神空洞地凝视着他,半天不眨一下眼睛,似是怕一晃眼就再也见不到能与他说话的余佘了。
“我真没事了,你带我去洗洗。”他疼得出了一身冷汗,此刻粘腻难受。
赢虽不信他是真的没事了,但余佘说什麽他还是要做什麽的,他还不敢直接用凉水,水烧热试了水温差不多后,才敢把余佘放进去。
余佘身上的血给水一瞬间染红,赢又红了眼圈,内心更是自责,他小心翼翼地为余佘清理着身体,争取让他舒服点。
水温正好,赢抚在他身上的手又太过舒适,被折磨了一夜的余佘,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赢将他洗干净后抱在怀里,看着如以前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余佘,颤抖着手去试探他的鼻息,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将余佘搂得更紧,恨不得融在自己的骨血里。
之后的几天两人连上厕所都要在一起,几乎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过,赢之前就对余佘百依百顺,如今更甚,每天变着法地逗余佘高兴,比如打猎的时候带朵新奇的花,或者有漂亮的小鸟也会带回来给余佘瞧。
一顿饭连荤带素的做好几个菜,但余佘总是食欲不振,吃不了几口,就这样半个月下来,赢日渐消瘦,反而是余佘,饭没吃多少却越来越胖,连腰都粗了一圈,以前的小尖脸蛋也圆润不少。
这天中午赢从河里抓了几条鱼,熟练地刮鳞去掉内髒,切成小块穿在磨好的竹签子上翻烤,现下虽还没到酷暑,但正午时也炎热非常,何况他又靠着火旁,身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赢,多放点辣椒面”。
随着话音落下,背上就贴上了一具冰凉的身躯,怀里也多了一条冰凉的蛇尾,他将尾巴拨弄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心中十分担忧。
这些日子余佘越发嗜睡,有时还会不自觉地变回兽形,胃口也不是很好,每一个特征看起来都不是好的预兆。
赢把烤好的鱼肉上的刺摘干净,想叫余佘吃饭,没想到这麽大会儿的功夫,他又睡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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