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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头一万灵石,还顺手学到了临渊门的初级傀儡术,何乐而不为?
傻子才会拒绝!
修士正暗自得意,却没意识到身后忽然多了道人影。骆危手起刀落,转息间带走了二人的性命,寂静的房间里只余人头落地的声音。
四周被锁链钳制的傀儡闻到了血腥味,挣扎地想爬过来啃食,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呜声。
水镜内的人影尚未散去,显然,对面的季舟行已经看到了这一幕。
骆危鼻尖充斥着腥臭味,指尖滴血,面色阴沉地看向水镜,杀意慢慢从眼底升起:你是季家的第八代嫡系?
季舟行压着内心的恐惧,反正隔着水镜,他怕什么,开口已有嘲讽之意:正是当年从你剑下逃走的四岁孩童,季舟行。
这话本想刺激一下骆危,骆危却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恍若未闻,抬手摁在了水镜上。
季舟行这思想第一点就出了问题。骆危哪有什么生气,这么多年来杀穿了季家上下千百人,现在还会有值得他动怒的吗?
他也不会料到,骆危只是笑了一声,却直接将手伸向了水镜里。
在季舟行不可置信的惊惧目光中,一双半透明的血手从他的水镜伸出,突破了符文的限制,直取他咽喉!
怎么会
季舟行听着自己颈椎咔咔的闷响,心知骨头已经碎了,发出的声音变了调。
他两手青筋暴起,企图做着无谓的反抗,却根本无法阻止骆危在五指上施加的力道,他要被硬生生掐死在这!
你会得到报应的!
季舟行听着灵府外壁噼里啪啦破碎的声音,眼前已经一片漆黑,脖子已经断了,对修士来讲,没了窒息带来的痛苦,反而能大笑出声:你在意的女人也会陪着我一起死!哈哈哈哈!你来不及了!
骆危的指尖嵌进了季舟行的肉里,灵识也被捏在掌心,只要再用些力气,他的灵识就如肥皂泡一般爆裂散去。
骆危停住了手,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金光,什么来不及?
季舟行的灵识被他捏在手里,无边的剧痛让他丧失了清明,嘴巴不受控制地喊:季川已经找她了,她肯定逃不掉,已经死了哈哈,哈
灵识噗地爆裂,于他的灵府里消散,季舟行的双眼顿时失去了光,化为一具无神的尸体垂倒在地。
骆危收回手,自己的神识瞬间铺开,看到了远在离泱城后山的居所。
那里平静的外表下,黑雾从地底升起,整座山的内里已经被腐化吞噬,成为了巨大的黑泥沼。
下一秒,那些黑雾就会将云芝芝所在的地方全部吞噬。
骆危几乎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经念完了诀,天地掠影,转瞬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说:
骆危:我来了。
云芝芝(抱着玄晶):诶?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十一章
季川趁着季舟行设局的功夫,又回到了当初他侮辱退场的这块后山上。一到这山上,季川烦躁地操纵着黑雾,翻了个底朝天,没发现玄晶珠石的踪迹。
他察觉不出整座山被骆危下了禁制,根本查不到玄晶在哪。
季川自以为是地冷笑一声:看来是藏在灵府里头了,真可以,也不怕自己被烧死。
玄晶珠石所蕴含的灵力非常巨量,如果一整颗放在灵府里,肯定烧心烧神。很多修士在得到玄晶后,驾驭不了的会立马转手高价卖出去,也有的拿去炼制法器,它就像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敢攥在手里。
也只有云芝芝这个蠢货,攥着玄晶不撒手。
季川脚下黑泥滚动,带着他悄无声息地去到了山顶。天边雷光炸响,闪电劈开了连日来的闷气,雨滴噼里啪啦砸下来。
云芝芝把想要出去撒野的海星拽回来,训它:一下雨你就跑出去,你是蚯蚓吗!今天还没修炼完,快坐在那继续修炼!
简直像教育不乐意写作业的小孩一样。
海星耳朵一耷,不情不愿地爬回了蒲团上,像模像样地打起了坐,开始修行。
云芝芝站起身去关窗户,看着外面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打得竹叶啪嗒作响,雨势大的吓人,倾覆而下的繁密雨丝如白幕,遮住了林景。
云芝芝有些忧心:买个竹筒糕都能碰上这么大的雨,他可怎么回来。
自言自语间,已经踱步去拿放在门口的竹伞,准备出门去接骆危。
下一秒,云芝芝听到了鼓秋鼓秋的声音,好像地底下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在蛹动。
她心下一跳,这声音听着不太对劲啊。
云芝芝拿起伞拉开门,水汽泛着凉意扑面而来,她被狂风吹眯了眼,顶着风压撑开伞后,猛地发现地面黑乎乎一片,像是被墨水浸过。
怎么回事?!
黑泥冒着团团黑气,上下鼓动,像一颗巨大的乌黑心脏在跳动。云芝芝睁大了眼睛,看着翻涌的黑泥中慢慢浮出一块更加油亮的人形黑泥,被雨水冲刷逐渐褪色,露出她熟悉的脸。
是那个镜中人!他又来了!
云芝芝立马后退关门上栓,动作一气呵成,然后转身就往后院跑。
身后响起季川阴恻恻的笑声: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云芝芝:这人出场每回都跟恐怖片似的,能不跑吗!看我人皇绕屠夫!
海星!你躲在屋子里别出来!云芝芝掏出一张匿身符,先消解了自己的气息,然后往后院那个门狂奔而去。
云芝芝!把玄晶交出来,我还能留你神识完整!
那人的声音尖利得仿佛变了调。
原来是来找她要玄晶的。她到底是怎么摊上这人的?感觉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软饭反派,干什么都得从她这里要。
地底的黑泥起起伏伏,为了不让自己摔倒,云芝芝注意力全在脚上。她跌跌撞撞打开后院大门,朝着埋了玄晶的泉眼跑去。
雨点哗啦啦打在她身上,身上带着浓重的水汽,身后的季川双手作印,控制那些黑泥如藤蔓一般顺着水汽往云芝芝的腿上钻,掣肘不前。
滚开!云芝芝怒喝,扬手一张火符贴在裙脚上,天边电光炸响,火舌瞬间就着黑泥一路烧过去。
她也不是好欺负的!
云芝芝裙子烧了一半,露出一截嫩白的小腿。她甩开了那些黑泥,一脚踩进泉水里,深吸一口气后猛地扎了进去。
季川从房里追出来,被滔天的火焰拦了去路,他冷哼一声,黑泥如浪潮一般覆去,扑灭了火焰。
一把木剑劈空而来,挟着雨点形成的旋涡,直指季川咽喉。
季川猛地侧身躲开,顺势用黑泥化作利刃往剑来的方向刺去,他面目狰狞:是你!
他能这么快赶过来,肯定是季舟行那里出了差错。
骆危跃地而起,踩着飞向他的泥刺接近季川,木剑顺势回到了手中,剑刃朝外,闪着流光。
季川看着他直来直去的打法,诡笑一声,黑泥在半空中编织成网,化为一个巨大的罩子扑向骆危。
骆危被泥网拽住,手脚均被束缚,垂吊在半空中。
剑尖离季川灵台只有一寸,他得意地笑起来:拿把破木剑就想要杀我?
我不杀你,骆川。骆危眸中闪过金光,开口间,周围的黑泥如枯干的裂片,一片片剥落下来,少年剑主拎着剑,说着他每次见到季川都会重复一遍的话。
季川戾气陡升,眉间黑心一点显现:你不准叫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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