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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危:还有很多。
云芝芝: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骆危:想买什么。
云芝芝有些紧张:也不是
骆危淡淡道:都给你买。
云芝芝抬头,对上骆危有些笑意的眼。
云芝芝:卧槽,怎么回事,这人怎么突然改人设了,改霸道总裁了。
那些说剑修很穷的都是假的。
她的房东,炼气一阶的剑修,却非常非常有钱。
云芝芝红着脸把灵石袋推回给他,随手指向一处酒楼:走吧,先去吃饭。
骆危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
云芝芝看过去,三层小酒楼,一楼挂着招牌,店小二在门口招揽客人,看着都挺正常。就是这二楼三楼粉红的纱帘就这样挂在窗边,能隐隐约约见到里面笙歌燕舞,有些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互相纠缠的身影。
云芝芝默默收回了手:看错了,我们换个地方。
来到了正常的酒楼,云芝芝对着菜单犹豫很久,什么都想点,什么都想吃。
店老板许是看她这样踌躇的模样,知晓她是城外来的远客,便笑盈盈走到他们这桌面前,亲自给她推荐食物。
甚至见他们二人容貌惊艳,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店老板还给了他们许多优惠,送了一壶酒。
云芝芝喝着茶,吃着点心,忽地问:骆危,你想去青衍山吗?
骆危:这会儿问我是不是有点晚,你已经是玄箓门弟子了。
云芝芝收了应书凡的传音符,是可以随时去往玄箓门报道的。
云芝芝:不晚呀,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待在这里。
骆危:去吧。
云芝芝:额,可是那你怎么办啊?
玄箓门会把他拒之门外吧,即使应书凡跟他关系好。
骆危默默从兜里掏出了万剑山的传音符。
云芝芝惊了:你什么时候有的?
骆危:很久以前仙选,第一轮通过的。
云芝芝:很久以前?
骆危面不改色心不跳:嗯。
撒一个谎,就得用无穷多的谎言去圆,骆危此时深刻了解到这一真理。
云芝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喝完,而后盯着骆危看了几秒,幽幽地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然后转身招呼店小二,语调颇为豪迈:小二,上酒来!
骆危:
大堂正中央有个说书老头,惊堂木一拍,把正喝酒的云芝芝吓了一跳。
她转过脸,看到说书的已经开始讲倒角麒麟的传说。说书人也是修士,随手就用雾气化作小人和麒麟,开始娓娓道来。
云芝芝一边看着像以前黑白动画片一样的画面,一边听着说书人介绍:
那倒角麒麟似牛似马似虎,这么多加在一起,反倒什么都不像,它们现世之初,从魔域的荒堕川启程,进入修真界东南境内一路屠杀至西北境,祸乱修真界,成了最令各大宗门头疼的魔兽之一。
那时候还没有青衍山,各大宗门之间内斗不断,哪有什么闲心管得了这群魔兽。但也不得不管,宗门出尽人才,去剿这些倒角麒麟,去一波赔一波,到了最后死伤无数,实在是没办法了。
后来,万剑山以青衍山最高峰,晖月峰为鼎,地火炼造,天雷劈打,横空出世一把无尘剑,当时第一代执剑长老醉游仙君,带着无尘剑前往西北境倒角麒麟的老巢。
咦,那时的晖月峰是完整的吗?台下一位食客出声询问,现在的晖月峰只有个峰头飘在那,山体都不知去向。
说书人一笑:当然是了,作为无尘剑的鼎炉,它巍峨高耸,太阳从东边升起,晖月峰西边的人还得必须下午才能照到太阳哩。
那人疑惑地皱眉:那如今是为什么
说书人打断他的话,继续自己的故事:说回来,醉游仙君意在剿灭全部倒角麒麟,那一去,西北境内随处可见的麒麟残骸,这凶兽瞧着终于要被平灭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台下食客都静悄悄的,等说书人往下说。
醉游仙君突然收了手,留了几只倒角麒麟,扔回了荒堕川。这一做法,到现在都无人知晓他的意图,如今看来,只道是后患无穷啊!
云芝芝默默把一个即将打出来的酒嗝咽了下去。
接着听到说书人的评价:从那往后,醉游仙君越来越疯,见人就杀,他们都说,是倒角麒麟的血逼疯了他,再后来,无尘剑重回鼎炉锻造,醉游仙君也下落不明
说书人继续往下说着,云芝芝听地迷迷糊糊,甚至有些犯困。
她撑着脸,为了清醒,含混地问骆危:麒麟本是瑞兽,怎么倒角麒麟就是凶兽呢?
骆危也不知道听没听说书人讲的话,语调随意地反问:你猜它的角是为什么倒着的?
云芝芝摇头。
骆危:凡尘之子没见过麒麟,把它当不详之兽,于是他们每次见到麒麟幼崽的时候,都会将它吊挂放血,兽角锯断,从眼睛倒着插进去,活活剥了皮
讲到这,骆危轻轻笑了一声,然后用邪祀典仪,以为能把它送走,没想到活活把麒麟逼成了这般模样。
云芝芝愣住了,迟钝的大脑也慢慢吞吞反应过来,好像原书设定就是他说的这般。
云芝芝喝的有点多,话也有点多:我想起来了,是魔族人在背后捣乱,引诱凡尘子民举行这样的仪式
末了,又补了句:啧,魔族就是不干好事。怎么醉游仙君没有把倒角麒麟都灭了呢,身为麒麟,它们也未必想成为这样的凶兽。
骆危抬眸,平静地看着云芝芝有些绯红的脸,忍不住笑道:也许那时醉游仙君便知道,自己若杀完了麒麟,就没得可杀了吧。
云芝芝没听懂他说的意思:怎么,他难不成真的疯了,患上了不杀麒麟就会死的病?
骆危转了下手中的玉瓷杯,声调冰凉:是啊,患上了疯病呗。
云芝芝晕乎乎的,直觉骆危这句接不了,便不接了。
她捏着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听到旁边骆危忽然说:你怎知麒麟不想成为凶兽,许是麒麟本身不详,瑞兽也只是他人施加的自以为是的想法呢?
云芝芝:
他在说什么谜语?
那不详便不详呗,成了倒角麒麟这样的凶兽,不就是篱笆配栅栏,再合适不过了。
说完,云芝芝揉着太阳穴,看着盘里还剩下的几粒花生米:不跟你说了,我头疼,你说的弯弯绕绕的,我都要听不懂了。
骆危见她还想喝,伸手把她手边的酒壶拿到自己这边,却不喝。
云芝芝伸手去抢。
骆危扣着酒壶:再喝你要醉了。
云芝芝:这酒是用什么酿的?真是好喝。
骆危抬手给自己倒了一壶,甜丝丝的花香味漫在舌尖,没有多少酒味。
但骆危还是皱了眉头。
青衍花酿的酒,后劲可是极大的。
这酒最初入喉是极其的香甜,好喝好闻,难怪云芝芝爱不释手。
她已经喝下了整整半壶,剩下半壶若进了肚,那今天这一晚上
罢了,你担心我喝醉难照顾是吧。云芝芝抿嘴笑了,眼底划过一丝精光,从袖里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符纸,用笔尖沾了沾茶水直接开始写。
啪,一道清心符贴在脑门上。
云芝芝顶着一张黄符纸,灵台清明,跟喝了十杯咖啡似的精神百倍,得意地朝骆危伸手:把酒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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