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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我不想用不喜欢的身份,与你相识
骆危这副可怜的样子,怎么也无法跟原书里说的那种剑主挂上钩。云芝芝抱着他,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觉得自己被原书的设定骗了。
骆危就是骆危,跟原书塑造的那个残酷暴虐的剑主,真是相去甚远。
两个人都有点累了,在芒树淡淡的柔和光芒下,云芝芝也闭上了眼。她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下,困意却一阵阵袭来,没过多久,陷入了沉睡。
等再醒来时,满眼的红,云芝芝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忽然有个人凑过来。
是个小女孩的声音,还有些稚嫩,在她耳旁说道:小姐,这身嫁衣你穿着真好看。
云芝芝猛地把头上盖的红布拽下来。
身旁的那个丫鬟吓得一哆嗦,连忙跪在一旁,面色惨白地喊着:小姐饶命!
云芝芝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红烛,红木,精致的纱帘,她在一个古宅里,这是一处富裕人家的闺房中。
云芝芝立刻凌空画了张符,破阵符,还没成型就碎了。她不甘心,又继续画,还是画到一半就碎了。
云芝芝咬牙,意识到这在一个幻阵里。她用灵识探寻四周,均被霸道的禁制打了回来。
这感觉她很熟悉,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个幻阵好像是属于骆危的。
作者有话说:
爱你们!
第四十七章
小姐!小姐!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
丫鬟还在她身后焦急地喊着,跌跌撞撞地跑着小碎步跟着突然往外跑的小姐。
云芝芝根本听不懂什么大婚日子,推开门,左右张望,寻找着幻阵的出口。
小姐!你不能出去,夫人交代了,你不能迈出这一步!
云芝芝目无所获,才转身将目光投向身后的丫鬟脸上。
丫鬟看起来还很小,十岁左右的样子。
云芝芝柔了声,问她:我大婚的日子?我今天要嫁给谁?
丫鬟糯糯答道:是骆家大少爷。
云芝芝心里一惊,骆家大少爷,难不成是骆危?
云芝芝: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吓懵了,也不管小姐是不是脑子糊涂,连忙答道:阿杏,小姐叫我阿杏就好。
云芝芝看着瑟瑟发抖的阿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杏抬起头,小声劝道:小姐,我们回屋里去吧,如果被夫人看见,阿杏要遭殃了!
云芝芝:你很怕她吗,我不能护着你?
阿杏猛地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小姐,你对骆家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夫人肯定饶不了我。
云芝芝跟着她回屋,又默默画了几张符,还是一样一笔都画不完整。
这里的禁制太厉害,让她根本使不出灵力来。
云芝芝看着周围布置妥当的婚房,疑惑:今天既然是大婚日子,那么新郎呢?我们拜过堂了吗?
阿杏也终于反应过来,小姐看起来有些奇怪,但还是好性子的回她:小姐你糊涂了吗,骆少爷不拜堂,你也不许,夫人让你等到晚上,晚上大少爷就来了。
云芝芝: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芝芝:阿杏,大少爷他是叫骆危吗?
当然不是。阿杏终于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她,语气揪心:小姐!您怎么了!您看起来怪怪的,怎么连这事都记错了?!
云芝芝勉强地笑了一下,装模作样地拍拍阿杏的手:我开个玩笑而已,瞧你吓得。
骆家大少爷不是骆危,那她要嫁的人也不是骆危。
这明明是骆危的幻阵,怎么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
云芝芝有些坐不住,可是阿杏这个家伙虎视眈眈看着她,好像她再往外走一步,她就要叫人了。
说起来自己在幻阵的身份也很奇怪。
不拜堂的新娘子,哪家新娘愿意这样被人轻慢?
云芝芝头上又被阿杏盖上了红布,她也懒得去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装作发呆,其实是在想办法。
想着想着,反而注意到手腕上的红珠串。
云芝芝看着自己熟悉的红珠串,忽然意识到,这具身体其实就是自己的。
这个红珠串
云芝芝之前也好奇过,从穿书而来一直挂在她手上的这串红珠,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捏了一下红珠。
红珠立刻破开,染了指尖一点红。
云芝芝看着指尖的血珠,忽然想起书里看过的,用心尖血写的符,威力更大。一般是符修用来保命时写的。
云芝芝之前虽然从未在意过这串红珠,却也心里隐隐觉得,这东西不能扔,也不能离身。
眼下看着指尖的血,心里豁然明白。
原来如此,原来这里面存的,是她的心尖血。
云芝芝如获至宝,沾着血的指尖,迅速凌空画了一张符。
一张镇思符,成了!
阿杏在一旁注意到了小姐的小动作,狐疑地问:小姐,你刚刚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芝芝扬手在脑门上贴了一张,立刻浑身酸软,双眼闭上晕倒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阿杏,云芝芝忍了忍,还是决定先把她扶起来放置在床上。
虽说幻阵里的都不是真人,可看着这么一个小姑娘被她拍晕倒地,也不能不管。
云芝芝安置完阿杏,推门出去。
她的衣服张扬,去掉了红盖头,头上的金钗宝珠也十分笨重。
云芝芝小心翼翼地走在不明显的地方。
骆家院子很大,她走了半天,才走出这处府苑。
到了院外,云芝芝更是茫然,周围没有下人,也没有路过的丫鬟小厮,一切都死寂寂的。
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油然而生,正诧异着,背后忽然被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云芝芝吓得头皮发麻,差点叫出声,往身后一看,是个半大小子。
这小子穿着衣裳一看就是好料子,笑起来颇有些邪气:你怎么蹲在这里。
云芝芝站起来,发现这个家伙还挺高,一脸痞样,坏笑地看着她。
云芝芝:你是?
骆炀瞪了瞪眼:你居然认不出我了?!
云芝芝:骆家大少爷。
骆炀:嗐,生疏了。
云芝芝:
云芝芝不懂自己与他为什么如此相熟,但是,今日这也算是大婚当日,而从他们二人的相处来看,宛如儿戏。
更何况骆炀身上也不是新郎装扮。
夫人说你晚上再来。云芝芝拿不准,只能搬出阿杏的说辞,你现在来做什么?
骆炀笑得随意:娘亲叫你来冲喜的,又管不到我。
云芝芝:冲喜?
骆炀撇撇嘴:我自幼多病,我娘又让我喝又苦又腥气的药,又找来你给我冲喜。怎么,你之前不是还闹着要嫁给我,现在怎么这副表情?
云芝芝觉得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
说话痞里痞气,而且也瞧不出自幼多病的感觉,他中气十足的,不像是病人。
而且他年龄不大,眼里却有着濒临疯狂的破败感,这不是他这种少年间该有的特质。
云芝芝觉得哪里怪怪的。
骆炀吊儿郎当地往前走着,回头,对云芝芝一笑:走,我都饿了,你陪我去吃些东西。
云芝芝狐疑地抬脚跟上他。
哪只这小子,愣是把还穿着嫁衣的她领到了主宅里。
云芝芝觉得自己身上这身不是嫁衣,而是囚衣,被这个叫骆炀的狱警拎出来放风的!
可万一幻阵的关键在骆炀身上呢?
他究竟和骆危是什么关系?
然而她以为自己很是醒目,实际上其他人好像一个提线木偶,毫无意识地自己做自己的事,对其他变化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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