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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最后一场戏,便是沈星回乡重探杂技团。拍摄地都在乡下,所以排到了少年期戏份之后拍摄。

九月末的天,温差大的厉害。祁星辰画好中年沈星妆容,钱导郑重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加油,沈星。

祁星辰点点头,拾起了破旧的包袱。

《你我》终场,一镜一次Action!

沈星曾幻想过很多次,再回杂技团时会是何种光景。可能团长已经老态龙钟、师兄弟们的身子骨酥到叠不起罗汉;可能从内到外换了一批人,在后院练习的仍是十几岁的小男孩。

但他从未想过这个地方会空下来。

推开爬满苔藓的门,他边往里走边喊:大师兄?小柱子?小八?师父?

可惜没人回答,应和他的是回音,以及呛鼻的灰尘。

他终于意识到那些人已经不在了,闭上嘴挨个房间看了一圈。往日或练习或嬉闹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哪知再回首,却是物是人非的残局。

这与他的人生何其相似。回顾这一生,他风光过、失落过,开心过、绝望过。有过男人,有过女人,有过爱,可最后陪在身边的,不过是这只父母送他到杂技团时,粗布缝制成的包袱。

镜头最终定格在舞台,沈星抓着绸布,动作熟稔地攀到顶端,然后笑着松开了手。

人生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

他是你也是我,但又希望,他既不是你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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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到此结束了,可全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祁星辰的身上,没有人喊卡,没有人回看录像。直到一位女同事低低的啜泣声响起,钱导才深吸一口气,小祁,过了,下来吧。

其实不是祁星辰不想下来,是他仍沉浸在沈星的情绪中,心力交瘁到没有力气,最后还是柏夜把他抱下来的。

好了宝贝,柏夜揉揉他被勒红的手心,你很棒,你成功的完成了,别难受了,嗯?

祁星辰低低的嗯了声,没事,我缓一会儿就行,不用担心。

柏夜怎么可能不担心,顾不得周围人多,把人揽进怀里,手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

这招似是有奇效,没多久祁星辰情绪便恢复的差不多。钱导在旁边被迫观看十分钟秀恩爱,忍不住清清嗓子:咳、那个,打扰你们一下。

您说。祁星辰红着脸从柏夜怀里钻出来。

小祁,你B景的戏份完事了,现在可以先回去歇着,我留下来拍几个空镜头。明天上午咱们回A景补几镜,初步估计两天能补完,然后开始制作,咱们时间紧,宣发最好同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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