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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某一日,顾辞想起了徐长明擅长做菜这件事。
都说君子远庖厨,原来在最初,徐长明就不是个君子!
原来真相都在细节里面体现出来了!呜呜呜呜……
每天,徐长明黎明即起,打扫庭院,挑水做饭,偶尔还纳几双鞋,但是不曾下山过。
因为那想要杀他的人早已包围了整座荒山,除非找到了他,生活在荒山上的人只能进不能出,若非要违规下山,便是一个死字。
顾辞每日过得都比较欢乐,做的最多的就是躺在床上听春花姑娘讲故事。
徐长明跟顾辞待久了,实在不太理解顾辞的脑部构造,觉得这厮每天都是没完没了的傻乐。
终于有一天,徐长明没耐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顾辞道:“你天天都在开心个什麽劲儿?你现在都快要瞎了。”
顾辞“嘿嘿”一笑:“哎呀,我的眼睛不着急,肯定会好的。我要是不受伤就要去杀呃工作了,还不如一直请着病假躺在床上养伤呢!”
徐长明不理解,也不尊重。
顾辞伤得很严重,每天都只能在床上躺尸。
他不能动,腿就容易抽筋。
徐长明又肩负起了给他按摩的工作。
顾辞不由的感叹:“春花姑娘,你真是心地善良,贤惠无比!等我好了以后,我就去给你贴征婚啓事!给你找个有钱又专一的夫婿,让你这辈子吃好喝好!儿孙满堂!”
徐长明翻了个白眼。
徐长明有意逗他,知道他看不见,也懒得做出表情来,只是声音又软又轻,光听声音就仿佛能拧出水来:“可是奴家……心悦于你……”
顾辞打了一个哆嗦。
“春花姑娘,这天底下好人多了去了。但我不行啊,我不是一个能够值得你托付的人!我我……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徐长明把玩着少年磨满了厚茧的手,问:“做杀手有什麽好?不如于我归隐山林。”
顾辞眼皮一跳:“你猜出来我是谁了?”
徐长明毫不客气的指出:“你受了这麽重的伤,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解释。”
顾辞也没觉得她知道了自己身份以后会怎样,他也没想过要杀自己的救命恩人来灭口,于是十分诚恳的解释:“当杀手是不怎麽好,但是归隐山林也不好啊!天天的穷的要死!”
徐长明:“所以你做杀手是为了钱?”
顾辞:“当然了!银子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谁都会背叛你,但银子不会呀!”
徐长明想了想,道:“确实。”
权利亦是如此。
时间一成不变的划过,终于在三天之后,他们的这个破落小院迎来了不速之客。
几名杀手找了过来,準备看望一下卧床不起的顾辞。
结果刚刚走进院里,就看到了一个粗布麻衣的姑娘。
姑娘长发及腰,脸色苍白,看上去楚楚动人,又有些许怯懦。
几名刺客面面相觑,皱眉问:“你是谁?”
然后,他们就看见这姑娘的脸一瞬间就红透了,期期艾艾的看了一眼屋里,呢喃扭捏了半晌也没有说话。
几人了然,也无意为难一个女子,摆摆手让他去别的地方呆着,然后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顾辞看到了流影几人就忍不住冷笑:“终于想起有我这个同僚了。”
流影一句也不多废话,掀开他的被子,撩起他的衣服看了看他的伤口,皱了皱眉:“谁伤的你?下手居然这般狠辣!”
想起这个顾辞就要气死了。
“都是你们的问题,根本就没人提醒我那个废物太子会武功啊!他不仅会武功,武功还一顶一的好呢!”
流影和其他同僚面面相觑,神色都十分凝重。
顾辞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忍不住问:“你别告诉我到现在为止没抓到人?”
流影双手一摊:“那晚你去刺杀,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满地的尸体。我们派不少人寻找太子的下落,将荒山都快翻了个遍,都没找着人。”
顾辞沉默了半晌,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被山上的野兽给吃了?”
流影无奈:“雇主发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即使是被野兽给吃了,也总是会留下些许痕迹的,我们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早就逃了。”
正事说完,流影又想起了那个姑娘,忍不住问顾辞:“那姑娘是谁?”
顾辞道:“我那晚失血过多,是这姑娘救了我。”
流影还存有些许疑虑:“这姑娘的身份可曾查清楚了?”
顾辞翻了个白眼:“她叫春花,被人给抛弃了才住到这儿的。怎麽?你不会告诉我,你怀疑太子殿下会乔装成村姑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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