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by将渝(4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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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他妈长了张破嘴会说?钟寻挡住他不许靠近楚听冬,比他更横,单手抄着兜,浑身混不吝的痞气,睨着他,一扬下巴,接着说啊,让我听听你还能扯什么淡。

眼看是争执起来的架势,楚听冬拉住钟寻的手腕,让他去自己身后,然后才冷冷清清地开口,朱先生,该说的话我在医院已经说过了,你没必要来学校。

至于什么前途,楚听冬抬起眼眸,那双丹凤眼漆黑冰冷,衬着他苍白的脸色,竟然有些令人生畏,应该是你们自己毁的。

朱秦的舅舅顿时就要跟他急,但楚听冬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掌心握了下钟寻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回教室。

走到教室门外时,还没打晚自习的铃,班里仍然闹哄哄的,钟寻忍不住问:你把朱秦怎么着了?那天在医院你跟他说了什么?

楚听冬很平静地摇了摇头,没说话,指尖冰凉,捏过他软软的耳垂。

钟寻被冻得一躲,又忘了刚才的事,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体虚啊。说着说着,他开始真情实感地担忧,你不会真不行吧?你可别勉强,我其实也不是很在乎

呃楚听冬眉头一跳,差点被气笑了,有些咬牙切齿地沉声说,闭嘴。

钟寻抿住了嘴唇,偷偷觑着他脸色,还是觉得他有点虚。

等晚上放了学,家里没人,他写了几分钟作业,坐不住,低头抠抠脚,又忍不住去招惹楚听冬,被楚听冬拎起来摁住反复洗了好几次手,然后扔到床上俯身亲过来。

他浑身软颤,拿胳膊挡着脸哭唧唧,嘴里不干不净地朝楚听冬骂脏话。

骂累了就只剩下哭,最后哭都哭不出声了,喉咙一哽一哽的,伸手去搂楚听冬的脖子。

这下也不敢再乱说话。

钟寻安分地上了几天课,他一开始还算忍得住,等憋到不行,就觉得不太公平了,他想拉楚听冬跟他出柜,现在影儿都没有,结果被睡了不说,还得每天做卷子。

他图什么呢。

将来肯定有分手的一天,他又不可能真的跟楚听冬走。

晚上他困得不行,叼着烟做题,不小心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楚听冬连烟都给他掐了,不让他再抽,他感觉整个人都被禁锢住了,浑身难受。

他不是什么勤快又伶俐的学生,楚听冬却是个对他格外认真的老师。

他一言不合就要跟楚听冬怼起来,就算楚听冬不跟他发火,架不住他自己很能生气,最后单方面火冒三丈地吵一架。

这段时间温度还突然转暖,热得要命,他更觉得烦躁。

忍不住翘了节体育课,跟宋一锦跑去乱逛。

操,这傻逼是不是想耍我,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拉着他去出柜。钟寻心烦,叼住烟吞云吐雾,使劲往肺里吸。

但是一想到待会儿被楚听冬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儿,说不定能直接扒了他校服给他扔街上,他顿时又不敢抽了。

臭着脸在栏杆上碾灭烟头。

呃宋一锦就算是他发小,也无语至极,我说你这也太渣了吧,什么玩意儿啊,刚才人家在的时候,你还拉着人叫哥,腻歪得差点恶心我,一扭头又骂人傻逼。

钟寻抓了下脑后扎起的小揪,眉头越蹙越深,说:不然呢我还真跟他谈啊,那我不是吃亏死了,而且我又不是同性恋。

寻儿,要不算了吧,宋一锦早就看不下去了,两败俱伤啊。

钟寻踟蹰了一秒,就断然拒绝说:不行,那我跟一男的亲嘴,我不是白亲了,我傻逼啊,送上门白给人睡,凭什么。

眼看宋一锦还张嘴要劝他,钟寻烦得不行,完全不想听,扭头就走。

他去买了根冰棍叼着,觉得嘴里应该没烟味儿了,应该不至于被发现。

走到老旧的居民楼下,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楚听冬,楚听冬穿着夏季校服的短袖长裤,拎了一双冰鞋,好像是在等他。

钟寻逃课的时候没告诉楚听冬,他是偷偷跑掉的,楚听冬不上冰,拎着的那双应该是帮他拿的冰鞋,他没去,又原封不动拿了回来。

呃钟寻瞅了他一眼,顿时心虚。

他朝楚听冬跑过去,潮湿的体温和突然乱撞起来的心跳都结结实实地撞了满怀,楚听冬托着他的屁股跟腿,将他抱了起来。

其实他跟楚听冬吵完架就有些后悔,他心里清楚楚听冬是个正常人,对他也会有正常的期待,但他是个不驯的野狗,所以听不进去人话。

而且钟寻突然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觉得楚听冬已经是他男朋友了,他还跟楚听冬表白过很多次,楚听冬可一次都没对他说过。

他低头看到楚听冬冷冰冰的眉眼,心里堵得要死,委屈到想打人,眼眶都红了。

他不喜欢楚听冬就算了,他可是个直男,但楚听冬都跟他上床了,亲他嘴了,晚上还非得黏黏糊糊地搂着他睡觉,什么傻逼狗东西,到底凭什么不喜欢他。

钟寻会觉得小白狗跟小猩猩很般配,放在一起简直是天生一对,可他怎么样都没办法觉得他跟楚听冬是一对。

他甚至有点后悔,不应该答应楚听冬,跟他一起高考。

他就是天资愚钝,笨得离谱,他不可能让任何人满意,吃多少核桃都不行。

他已经习惯了面对其他人失望的眼神,但还没做好楚听冬也这样看着他的准备,他越认真学,就发现错的越多,不会的也越多,他就越难受,越不敢去看楚听冬。

还不如他索性专心骗人。

楚听冬,你会不会跟我爸你妈说你喜欢我啊?钟寻搂着楚听冬的脖子,趴在他怀里,闷闷地问,他微湿微卷的额发柔软地蹭过楚听冬脖颈,像小狗撒娇。

楚听冬没说话。

旁边榕树底下乘凉的老头老太太都纳闷地瞅他们,路过的人眼神也在打量,再关系好的兄弟或者朋友,也没有这么抱着的。

楚听冬完全不在乎那些视线。

他还是抱着钟寻,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皱眉说:别把你雪糕蹭我身上。

你怎么这么洁癖啊,钟寻很心烦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他拿脑袋撞楚听冬的肩膀,事儿真多。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说?楚听冬抬起头,淡淡地问钟寻,他不知道钟寻为什么执着于出柜,但他眼底笑意藏得很深,连他自己都看不见,我说过我喜欢你吗?

钟寻本来就气,现在更气得要死。

他想踹楚听冬,小腿一晃,脚上的拖鞋噼里啪啦地都甩在了楼梯上。

楚听冬没问他为什么爽约,也没问他去哪儿了,他只是想,是不是不应该去逼钟寻。

他已经尽量不想让他有压力,但钟寻还是跑了,这才几天而已。

他想等月考结束,再跟钟寻谈一谈。

没想到成绩出来,钟寻考得竟然还不错,一下子成了班里第三十名。

只是一次月考,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题都是他给钟寻出的几张押题卷上的,就算不是原题,也可以照猫画虎,钟寻稀里糊涂地做对了不少。

语文跟英语的作文也是他给的模板,钟寻本身连基础分都拿不到,加上这些,就已经比往常多了二三十分。

操钟寻简直错愕,晚上到家,坐在楚听冬的床上还在不停地翻看成绩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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