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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一个人,真有可能会失心疯。
“小砚,怎麽还坐在餐厅?没吃饱吗?”
项翎云注意到满身落寞的自家大儿子,关切问道。
裴项砚回神,摇摇头。
“你长大了,能顶天立地了。”下一刻,一只手落在了裴项砚的头顶,轻柔抚摸,项翎云嗓音温柔:“可是,在家里,你不用那麽坚强的。”
裴项砚眼眶不禁泛红,侧头轻抵在项翎云的侧腰。
项翎云轻抚自家儿子的脑袋,不再说话。
一向自己消化负面情绪的裴项砚,很珍惜这般安慰。也在治愈中,恢複了心境。
“小爸,我没事了,今晚不回来了。你早点睡。”
“好。”
项翎云没多问,只望着儿子挺拔背影,眉眼间显出忧色。
说到底,裴项砚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
驱车来到鹿鸣星的那间公寓楼下,裴项砚坐在车里,擡头望向那个房间。
是开着灯的。
裴项砚眼睛注意着手表,一分一秒逝去,思绪怅然,直至十点整。
再望,那房间仍开着灯。
“你在哪儿?”
裴项砚低哑着声,问向电话那头的人。
[——主角好感度-5,进度0%。]
缄默良久,鹿鸣星回答:“...等你。”
“不用等了。”裴项砚说罢,挂断了电话。
他仰望着那间敞亮着光的屋子,一时哀思如潮,颇有些失魂落魄。
“鹿鸣星,你就当我从未出现过吧。”
将通讯录置顶的号码,拉入黑名单,裴项砚恍觉心很沉,止不住在往下坠。
“系统,关闭好感度提示音吧。”
[...宿主,你确定吗?]系统怕他是一时想不开。
“确定。”
[好。]
[已关闭。]
“好。”
之后,裴项砚不知自己发怔了多久,只是最后默默发动了车子离开。
开着车,他拨给了郑佳钦,并表明以后不用再向自己彙报鹿鸣星的境况。
“您...您们分手了?”虽然这话由她说出不合适,但仍咬牙问出了口。
“分手?”裴项砚愣了一下。
“对...我和老杨那天其实看到你们拥抱了。这...超出老板和下属的範畴了。”郑佳钦踌躇开口。
裴项砚失神,思绪被她悄然带回了那天那刻,鹿鸣星安静依偎在他怀中,就像只温驯的猫儿......
一如既往,拥有了他,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然而,再隐忍克制的爱,也遮掩不了内里汹涌澎湃的本质。
要麽占有,要麽放弃。
“嘭!”
一声巨响后,身躯猛地后仰又前沖!
意识模糊前的裴项砚察觉到,安全气囊弹了出来。
出车祸了。
裴项砚再苏醒时,是在医院了。
病床边一左一右趴睡的,是项翎云和裴项懿。头仰靠在沙发、半张着嘴睡觉的中年Alpha,是老父亲裴默。
一家人整整齐齐,在病房里陪他。
说不感动是假的。
裴项砚收回视线,定格在天花板处的炽白灯管上,胸口仿佛揣着一团浸满了水的笨重棉花。
凝思片刻后,他活动了下四肢,发现并无大碍。脑袋隐隐作痛,又摸到包裹着的绷带,这才明白自己估计是撞到头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不喜欢这种时间错乱的感觉。
正想着,裴项砚胸膛起伏,长叹一声。
“...呃?”
项翎云睡眠本就浅,立马察觉到动静,擡头查看。
“小砚,你终于醒了!”
惊喜呼声响彻病房,一家子顿时围了上来,嘘寒问暖。
“真没事,一点也不疼。”裴项砚笑得无奈。
“儿子!”项翎云喜极而泣,趴在裴项砚身上,抱的死紧。
“我没事,小爸,别担心了。”
“大哥!”裴项懿大臂一展,连带抱住了自家小爸和大哥两个人,主打的就是一个豪迈。
“...起开,你很重。”裴项砚嘴角一抽,对她毫不客气地输出。
“?”裴项懿满头黑线,心想你丫是不是区别对待的太明显了?!
与此同时,刚想一下抱三的裴默,真正默了。
一通折腾后,裴项砚总算搞清楚了状况。
原来,据他出车祸昏迷那天,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蕩,但一家人见他久久不醒,急得要命,幸好...他醒过来了。
既然没有触发免伤卡,那就没那麽严重,至少比拳王的一记绝杀伤害低。裴项砚现在除了感觉有些头疼和轻微耳鸣,并无其他不适。
“我是怎麽出车祸的?”他问。
“你不记得了?”裴项懿皱眉,“车祸现场的摄像头恰巧坏了,交警根据各种痕迹判断,是两车对撞,一车逃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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