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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跟我提过,有割除腺体的AO...什麽的?”
闻言,宁啸垣下意识挺直腰杆,眼神一变:“怎麽突然提到这个?”
“前几天,一个被割了腺体的精神病闯到公司,扬言要杀我全家。”
“叫什麽?”宁啸垣呼吸一顿,随即问道。
“赵苏明。”裴项砚眉头皱着,“我查过他了,无父无母,全凭个人能力入了些杂鱼的眼。他太贪,经我的手,没人再敢保他,也就成了弃子。”
宁啸垣闭眼捏捏鼻梁,眉间隆起,陷入沉思。
裴项砚没有催促,为自己倒上新茶,抿了一口。
“你听过,影组织麽?”宁啸垣斟酌开口。
心头一动,裴项砚锁眉:“听过,你是说?”
宁啸垣不置可否,转而又问:“那,光组织呢?”
“光...组织?”裴项砚惊讶,不由得心跳加速。他从未听过有什麽光组织!
“光组织的成员,没有腺体。”宁啸垣字字清晰。
霎时间,裴项砚恍若明白了许多,又混沌着,思绪纷乱。
“光与影是天生的对立面,可它们又能做到极致的统一。比如,重塑世界。”宁啸垣仿佛早已洞察一切,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阐述事实。
然而,裴项砚却听得云里雾里,半晌没说话。
“这个世界啊,呵...”宁啸垣哂笑。
又是一阵缄默。
“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吧,砚儿,低调做人吶。”宁啸垣调笑道。
“.......”裴项砚无言以对。
“好了,我先忙了。放心,要动你,他们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嗯。”
挂断电话,裴项砚深呼吸,搜索了一大堆AO割除群体的新闻与研究资料。
那麽,不妨大胆猜测,秦笙就是那个光组织的成员?她处心积虑蛰伏于官方势力中,是为了对付影组织?
而秦笙,又刻意来到了他的身边。
是笃定他的身后有影子麽。
“是谁呢?”裴项砚指敲桌面,心思电转。
————
“是你吧。”
偌大城市某处的地下室,秦笙狠踩在双手双脚被束缚、狼狈不堪的中年Alpha脸上,面露讥笑。
“饿了这麽久,还不说实话吗?”
“你到底...要做什麽?你不是警察吗?!”
鹿坤没了往日的威严,干燥嘴唇蹭着满是灰尘的地面,艰难吐字。
“你跟影组织什麽关系?说!”
“我...我根本不知道什麽什麽影—啊!”
话音未落,鹿坤的腹部就被迫承受了一记重踢,全身抽搐弓成了虾米。
“我没有耐心的。”秦笙垂眼俯视着他,视线冰冷:“非要等上刑了,才开口麽?很想坐电椅麽?我手艺不错,可以不把你电成白癡,但,痛不欲生。”
“我—我真不知道!放过我吧!”鹿坤满脸痛苦,连连摇头。
“你不知道?”秦笙冷笑,蹲下身,猛揪他的头发令其被迫仰起头来。
这一刻,鹿坤剧烈放大的瞳孔中倒映着她姣好面容。
“眼熟麽?”秦笙面无表情,“你说,我像我父亲几分呢?”
“秦臻...”鹿坤似猛地想起什麽,蓦然瞪大眼睛。怪不得,怪不得他那时觉得她很眼熟!她竟然是秦臻的女儿!
“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说!”
“我,我不知道...”
“鹿坤,别以为那些AO死了,你所做的事就没人知道了。鹿家的辉煌是建立在他们的尸骨上。你半夜惊醒时,不会感到害怕麽?”
“不、不!他们不是我杀的!他们是被白姣害死的!不是我!不是我!”
她冷眼瞧着状若疯癫的鹿坤抱紧脑袋,极力否认。
等他慢慢冷静下来,秦笙耷拉着眼皮,语气淡淡:“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你父亲的死真的与我无关!我我都告诉你,我全部告诉你!你能不能...放过我?”鹿坤颤声央求着。
“呵呵。”秦笙笑了,笑靥如花:“好啊。”
鹿坤心里燃起一丝希冀,喉结艰难吞动:“我和秦臻之间有个交易......”
“他帮我隐瞒白姣的行蹤,我每年都要给他一笔钱。”
“你撒谎!”
没说两句,秦笙就赫然狠狠甩给鹿坤一巴掌,怒不可及:“我父亲的人品我最清楚!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警察!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鹿坤唇角溢出鲜血,没有反驳,而是哀声应和:“对,对,他是好人。我查了那些钱款的去处,都...捐给了那些腺体有问题的人.....”
‘以一人的自由,换一群人的自由。’
秦笙怔然,眼泪破眶而出,霎间便被莫大的悲哀所吞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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