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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项砚因鹿鸣星的问题发愣。
‘是啊,为什麽哪里都有人?’
想到这,裴项砚猛地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如果一开始影组织就把游戏参与者投放到了不同位置,那麽,无论两人跑到哪里,大概率都会遇上!
由此现在能够确定,影组织完全掌控了这方地域。
‘想要突出重围,对上的肯定是影的枪口。’
[......完鸟!不跑会被追杀,跑又跑不出去,跑出去又要直面影子!嘎了!]系统又是一阵‘阿巴阿巴阿巴’。
‘其实,没什麽本质差别。只是确定了前方有很大的阻碍,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裴项砚此刻异常冷静。
[那等救援呢?]
‘那就躲,躲不过就跟人搏命。’
裴项砚回答着系统,不由攥紧了鹿鸣星的手。这次是他们运气好,那下一次呢?
“等等,为什麽,是一对AO?”为什麽游戏规则中,最后只有一对AO能活?
这个问题,无意冒出脑海,显得尤为突兀。
“什麽?”旁边的鹿鸣星不明所以。
裴项砚一时间思绪纷杂,越想越觉得蹊跷。
——影组织在国际上的行动已有数年,行事一向神秘、血腥,尤为喜欢蛊惑人心,让猎物自相残杀,直至死绝。
他不禁回忆起秦笙的话。
影组织的游戏,一向蛊惑人心,诱导杀人。那为什麽这一次,直接给出了最后的生存条件?
“更像是...炼蛊?”
在同一容器中,彼此吞噬,互相残杀,最后剩下的,即“蛊”。
裴项砚心髒加速,似乎带着血管都在“嘭嘭”震动。
“轰——”
遽然,一声惊雷震蕩天地,宛若巨兽怒吼。天际聚拢雄浑灰蒙雾云,呲呲盘踞着如蛟龙现世的紫青电光。
又一声轰雷,闪电劈闪如火树银花炸散,乌云四分五裂,映衬于空熠熠生辉。
随即,暴雨疾速而下,噼里啪啦砸在手背就是一点点的红印。
“没那麽倒霉吧?”裴项砚苦笑,周身全是树,躲都躲不了,全凭一身孤胆。
‘系统,用幸运卡保命吧,求别被雷劈。’
[有人!好多人!管什麽雷啊,快跑啊啊宿主!!]系统真觉够呛!自家宿主这到底是倒了什麽八辈子血霉了啊啊!
“他们追来了。”鹿鸣星低语,只有自己听得见。
而不等他提醒,裴项砚就已拉着他逃窜起来。
可恶的是,他们正处于上山爬坡的状态,再快也快不到哪去,甚至可以轻易当做下方追捕者们的活靶子。
裴项砚被雨水打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但还是锁定了一处巨石突起处。艰难攀上去,定睛一看,还是一处动物遗弃的洞穴。
藏在这里下方就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可一旦被发现,就完蛋了。
“鹿鸣星,你听我说。”
裴项砚脱去因吸了雨水而变得格外沉重的羽绒服,边喘息边用双手捧住鹿鸣星的脸,认真盯着他的眼睛,“你听我说,我去引开那些人,你呆在这里,呆在这里,相信我,我一定回来。”
鹿鸣星眼眶瞬间红了,两只手紧抓着裴项砚的手腕,摇头。
“鹿鸣星!听话!”裴项砚皱眉,语气不容反驳。
鹿鸣星什麽也不说,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任由泪水破眶坠落,一颗一颗砸在裴项砚的双手,彙成温热的河。
裴项砚一时哑然,长长叹口气,柔和了语气:“鹿鸣星,你才不到二十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你要记住我的话,牢牢记住,只要活下去,就还有希望。”
“小星星,也许某个人只能陪你某个阶段,但不要放弃,还会有别的人陪你继续走下去。”
裴项砚早已忘了自己上一次痛哭是什麽时候,但这一次,是现在。
[宿主,越来越近了...]
“我会回来的,相信我。”
裴项砚不再迟疑,挣开鹿鸣星的手,闷头沖出洞穴。
[宿主,主角跟上来了!]
还不等反应,一道身影就已挡在裴项砚身前。
少年脱掉了羽绒服、毛衣等衣物,只剩一层薄薄单衣贴在肌体上,甚至能看清他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
“鹿鸣星!”
裴项砚要气炸了!刚才全白说了是吧!
“裴项砚,我来保护你。”
鹿鸣星微微侧目,朝他扬起笑。
霎时,说不感动是假的,裴项砚扶额,表情複杂,看不出是哭是笑。
“祖宗。”
他无话可说,只能道句祖宗。
[祖宗们,跑不了了。]系统爆哭!
一扫下方,淅沥雨幕中,为首追捕者的枪口已在鹿鸣星与裴项砚之间徘徊,似乎在挑选先打死哪个为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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