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戒指/我给你当老婆,你别不要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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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一楼,安杰还因为安长乐在自己手里射精的事情闷气,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动静很大的哭声,心生疑惑折返回去,见安长乐望着电视掉眼泪,他眼神在电视机和安长乐之间转了转。

这是看剧看哭了吗?不懂,两个硬邦邦的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有什么好哭的?

安杰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安长乐不肯说,几步扑过来,手臂圈住安杰的腰,埋头进他怀里,又湿又热的眼泪都抹到白汗衫上,在胸前洇出一片片深色的印记。

“安长乐,你一个alpha哭什么哭?”

他身上的衣服脏,蹭了会弄花脸,安杰扣住安长乐的肩头想把人推开,结果安长乐被他一推,哭得更大声了,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流不尽的水,活像安杰狠狠欺负他了。

安杰叹气,谁才是被占便宜、该感到委屈的那个啊?他好声好气地捏起安长乐婴儿肥脸蛋,“问你呢,说话,哭什么?还是我哪里又惹你了,小祖宗?”摸起来软软的,跟海绵蛋糕一样,手感很好。

唔,再拽一拽。像年糕。

安长乐脸被他扯得变形,肩膀微微颤抖,忽然啪地拍开安杰的手,绕过他跑下楼。

“喂!”

兔子逼急踹人了,安杰懊恼着迈步追去,“我逗逗而已,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虽然安长乐看起来瘦弱,但alpha基因优异,爆发起来不容小觑,等安杰追上,两人已经从二楼客厅转移到一楼后院。

安长乐背对着他,踮脚去够围墙边结满沉甸花蕾、长长垂落的花藤,迫不及待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张,却不是冲着那一朵朵娇艳盛开的蔷薇花,而是直直朝着底下那些密布尖刺的翠绿藤蔓着急地伸去。

细小的花刺扎破他柔软娇弱的肌肤,指尖霎时渗出几粒血珠来,划过指肚,滚落掉进草地里。

尖锐刺痛猛染袭来,安长乐猝不及防地“嘶”了一声,精致的五官因疼痛挤作一团,却抑制着将手抽回的本能拽下那截柔韧的茎身。

带着淡淡香气的花瓣雨一般窸窸窣窣落了一地,几片粉紫捻在他的发顶与肩侧,无暇顾及,安长乐将花藤握在手里。

“安长乐,你是傻子吗,看到有刺还碰?!”

追上来的安杰看见这一幕,瞳孔一缩,生气地大步上前,一把抢过那株染血的花藤丢开,不由分说地抓起安长乐受伤的右手手腕,用力往屋里拽去,“别弄了,回去,我给你包扎。”

身后没拽动,回头一看,安长乐含着两泡眼泪钉在原地,调皮的熊孩子似的,梗着脖子,固执又大声地冲他喊叫:“我,不要,回去。”

闻言,安杰直接气笑了,“安长乐,我又是花钱又是费力地把你救回来养好,不是让你站在院子里摘花摘到把自己弄出血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长乐深深看了安杰一眼,捡起被丢到一边的花藤,垂着头认真地将上面的花刺一颗颗拔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期间,手上又不小心弄出好几道伤口,他紧咬下唇,嘴唇都泛了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鬓角滚落。

在他笨拙到时不时撞在一起的手指努力下,翠绿纤细的花藤逐渐被编织成一枚小巧的圆环,几枚椭圆叶片与花瓣皱巴巴地插在其中。

“送,你的。”

安长乐小心翼翼地牵起安杰的右手,柔软的指腹摁在腕间的伤疤上,粗粝而存在感十足地膈着他。看安杰没反抗,安长乐才敢捏着那枚丑陋的圆环戴上去。

那是一枚结婚戒指。

安长乐低下头,蓝眼睛眨着,还带有点委屈巴巴的哭腔,嘴里嗫嚅着哀求男人:“不要,丢掉我……我可以,给你,当老婆……”

这是安长乐从最近一直在看的ao爱情片里学的。虽然他不明白什么是求婚、什么是老婆,但他知道送了戒指就可以在一起。他没有戒指,所以,他想到用他天天浇水施肥的蔷薇花藤做一枚。

希望安杰不会嫌弃。

“我还会,努力打猎,养活你的……别,不要,我……”

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小猫时期,直白、单纯又炙热地承诺出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尽管并不一定能打动人类,又像一只开屏求偶、努力展示出自己强大的竞争力的公孔雀。

那枚藤蔓做成的绿戒指勾织得很紧,尺寸太小,卡在安杰无名指中间关节处,戴不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被同性执住右手套上婚戒,如若是别人,安杰早就冷笑着,将人狠狠暴打一顿赶出去。但对象是什么都不懂的安长乐,安杰只会哭笑不得。

他终于明白安长乐刚才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不是因为电视剧,是安长乐知道了自己要被安杰送走。

在安长乐眼里,自己是他作为雏鸟出壳后碰到的第一个活动物,便把他当成了可以依赖的妈妈。而现在,妈妈突然说不要自己了,他会惊慌恐惧到哭泣也是合情合理。怪他,没提前给安长乐做心理准备,猝不及防让安长乐知晓这件事。

用另一只手轻轻替安长乐扫掉落在身上的花瓣,安杰把道理揉碎了,一点点给安长乐解释,“你有自己的家人朋友,你只是失忆不记得他们了,可他们还在焦急地等你回去,你也不希望他们伤心的,对不对?”

“我和你只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才相处半年多,感情不深,不可能会一直在一起的。而且,我也不需要一个男性alpha给我做老婆。相信我,等你回复记忆也不会愿意自己突然多出个男性beta伴侣,到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安长乐摇头,抓着那只戴着戒指的手不放开,眼神认真,“安杰,不是,陌生人。想,一起。”

“你年纪小。”

无名指被那枚戒指勒得微微作痛,安杰既没有脱下来,也没有抽开右手,任由安长乐握住,继续耐心道:“变回人后没有记忆,只认识我一个人,会产生依赖是正常的,等你回家之后就会慢慢忘了我。”

听到回家就会忘记安杰,安长乐的反应更激烈了,他瞪着眼睛,音量骤然拔高,万分抗拒,“我,不要,回家!我,哪也,不去!”

“你,丢掉,我,我就,自己跑,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安长乐!”

道理反反复复地解释也说不通安长乐的固执与任性,安杰脾气也上来了,“你搞明白,我们无缘无故的,你一个alpha,又不是我的谁,就算你受过重伤失去记忆,我也没有义务要养着你一辈子。你现在已经身体痊愈,有自主能力,本就该回到你自己的家里、你父母的身旁,而不是靠哭硬赖着待在我这个陌生beta的家里!”

一出口,看到安长乐瞬白的脸色,安杰就后悔了,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要是可以,他宁愿他没有火气上头说出那番伤人的话。可刀子捅出去,哪还有再收回来的机会。

安长乐被他凶哭,原本还高高昂起的头颅渐渐低垂,晶透的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他雪白沾灰的脸颊簌簌滑落,啪嗒啪嗒往下掉。

紧抿的双唇和红透的抽动的鼻尖一齐发出极力压抑的啜泣声,像是瑟缩着,连哭都怕惹安杰的不快,仿佛是受伤小动物无助的哀鸣。

单薄的胸膛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牢牢攥住、压迫着,快要被无尽的酸涩与委屈挤得满满当当,疼得要炸掉。

安杰抽出被安长乐一直握着的手,指腹在裤腿上来回擦了擦,双手并用地,生疏地给安长乐擦掉溢出眼角的眼泪,“对不起,我……你,你别哭了……怪我说错了,我没那个意思的,你别上心……”

见那些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安杰索性将安长乐摁进自己怀里,让他哭到自己衣服上算了。

安长乐抱着他,埋头哭累了,大概是情绪波动太大,片刻后眼睛红肿着黏在安杰怀里,身体渐渐软下去,头枕着对方的两块弹软的大胸睡着了。

安杰将他拦腰抱起,抱到二楼主卧,放回床上,掖好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转身正准备离开,汗衫被扯变形,另一头是一只从被窝里探出来的手臂,拽住他不给走。

安杰站在原地犹豫几秒,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让安长乐死心,可感情上又不忍心。看着被子下高高鼓起的、姿势很没有安全感地蜷缩着的少年轮廓,安杰举旗认输。

他脱了灰尘、铁屑与泪水混合后变得脏兮兮的汗衫,赤裸着上身上床,隔着被子,抱住里面还在抽噎发抖的安长乐。

“睡吧,我不走。”

许久被窝里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

“嗯。”

安杰悠悠转醒,看到窗外天快亮了。他撤开身子下床,轻手轻脚出卧室,掩上门。

戒烟许久,安杰从客厅角落里翻出许久没用的打火机和只剩一根的烟盒,下楼沐浴在熹微的晨光站在后院里,咬住烟嘴,卡擦一声火光晃动,低头凑近,点燃香烟。

他狠狠吸了一口,眯着眼睛感受尼古丁熏入肺部、灵魂跟着上升的麻痹感,意乱心烦的脑子获得片刻的宁静。

现在,他真不知道要拿安长乐怎么办才好。把失忆的、什么都不懂的人留下,让一个无辜的家庭崩解破碎,在良心上实在过不去。强行把人送走,看他哭成小花猫不撒手,心里又挺不是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夹烟时,眼睛扫到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昨天忘了摘下来,竟一直戴在手上了,勒习惯肉都不疼,没感觉它的存在了。

相较于昨夜翠能滴墨的嫩绿状态,失去养分供给的藤蔓蔫了不少,几片潦草地塞进戒身里的叶子花瓣更是惨不忍睹,或绿或紫的汁水混杂着渗出来染到手指肌肤上。

盯了好一会,才嗤笑了一声,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不懂,他当什么真。一边抽着烟,一边褪下来,勾着边缘给扯松了、又不至于散架,再重新戴上,这回套牢了指根,才像模像样。

安杰张开五指,对着太阳照了照,仔细打量。

唔,也不算难看,第一次做手艺不错嘛,有天赋。

他抽完烟,烟头用指尖掐灭,丢进垃圾桶里。走出几步后,怕被安长乐看到了又要念叨他不注意身体,退回来搅动其他垃圾翻上来盖住那枚小小的烟嘴。

干完坏事,安杰觉得喉咙有点渴。毕竟昨晚两人闹了一出,他照顾安长乐一直没得空喝口水。步上二楼,正准备蹑手蹑脚找水杯随便接点自来水,就见桌面上已然放着一杯装得满满当当的水。

碰到杯壁,是热的。

心弦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撩拨了下,却震得安杰胸膛一片发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握着玻璃杯的掌心被水温熨得暖洋洋的。

自父母抛弃、挚友离世后,许久未曾体会过的,一种名为“在意”的关心,从水杯贴着的粗粝掌根,顺着微微不稳的手臂,一路顺畅地溜进心尖儿,温度不高,却烘烤得安杰藏在心底里的情绪如碰上火苗的棉花糖般缓缓融化,胸口黏糊糊地发起烫。

饮尽温水,压下喉咙的干渴,他轻轻放下杯子,走向卧室。有点紧张地后背发汗,他知道安长乐肯定醒了,不然解释不了桌上的水是谁给他提前烧开放凉。

可推开门、碰上面,他要怎么同安长乐开口?在昨夜他说出那番伤人的话、赫然摆出赶人出家门的态度后。

从小到大几乎没怕过什么东西、赤手空拳直面丑陋扭曲的虫族也不露惧色的安杰,此刻很是难得,在害怕伸手推开这扇门。

如果不推,他们还能勉强地、岌岌可危地维持住挂在悬崖边上的诡异平衡,既不用撕破脸地争执安长乐的去留,也不用强制硬下心肠冷脸面对安长乐的哭靥。

不解风情的穿堂风替安杰做出了最后的选择,呼呼吹开了那扇半掩的门扉。

正对门口的大床上没人,薄被掀开,乱成一堆,两个枕头上都有枕过的痕迹。安杰连忙侧头,见安长乐背对他,正蹲在敞开的衣柜门前,收拾安杰买给他的衣服。

穿过的、没穿过的,一件接着一件,在安长乐手上,从挨贴着安杰衣服的衣架上粗鲁地拆下来。

他要离开吗?去哪?

“安长乐。”安杰喊他,开口的一瞬他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紧涩,简直一点也不像他自己,“别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声音几乎是立刻飘过去,可安长乐手上动作根本没停,不知道是没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听到了不愿意理他,继续沉默地蹲着,只给安杰留下一个瘦削的背影。

“安长乐,你理一理我。”

“……”

“……别拿下来了,都放回去。”

安杰大步走过去,将安长乐捡出来团在一起的衣物丢回衣柜里,扭头看到安长乐哭了一脸的泪,却咬着嘴唇压抑着不发出声音。反应过来安杰从身后走到了自己身边,马上就把头埋进膝盖里,用一头长金发遮挡住自己的脸。

难怪刚才一直不出声,是怕自己发现他在哭吗?看来,他昨晚冲动之下说出口的“靠哭硬赖着待在我这个陌生beta的家里”,给安长乐留下不小阴影,竟是连哭都不敢让自己发现。

“安长乐,抬起头。”安杰叹气着蹲下,伸出手撩开脸侧的金发,想给他擦掉眼泪,“乖,别哭了,不赶你走。”

安长乐猛地站起来,以躲开安杰朝他伸过来的手:“你,骗我。”

他的下唇上咬出好几道牙印,深的地方还见血了,足见为了不哭出声的下嘴之狠。

“我,我会,听话,离你,远远的……以后,我不在,你,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安长乐后退几步,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把话讲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安杰靠近的脚步一滞,“你看到了?”

他看到自己在后院里抽烟了?他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自己起床时他就感觉到了,只是紧紧闭上嘴什么都没敢说,屏着呼吸等自己下楼才敢爬起来偷看他去做什么?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提心吊胆自己会把他赶出去?

安长乐点头,“嗯。”

心脏仿佛被那句话深深捅了一刀,安杰更愧疚了。

急切着想替少年擦去眼泪,却被对方拒绝的右手感到窘迫,无处可放地挠了挠头,将本就凌乱的黑发弄得更像鸟窝了。

片刻后,安杰再次开口,他语气沉着,似乎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出了什么很大的决定:“你,真的不想回家,不想找回记忆,只想和我住在一起?”

“嗯。”

安杰很不解,“为什么?”他们只是在命运的机缘巧合下,意外相遇的陌生人。

安杰茫然地抬头,一双漂亮灵动的蓝眼睛此时哭得又高又肿,两颗大核桃嵌在眼皮里似的,简直惨兮兮的。

他很努力地组织语言,表达出自己急切、诚挚的心意:“因为,是,安杰……”

黑发人类、安杰,是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存在。很喜欢,很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有,理由……”

就像刻进灵魂的本能。

“想,一直,和安杰,一起……”

不愿意分开。

安杰彻底栽了,他心想,去他妈的良心,让他为数不多的道德直接下地狱见撒旦去吧。

又想抽烟了,可惜最后一根刚才已经抽掉。这一定是烟草里的尼古丁过期变质,且还没有代谢干净才让他如此头昏脑涨、不讲理智。

安杰深呼吸了几次,一双幽深黑眸定定地望着几步之外的少年,在阳光特定角度的折射下,显得很是情深。他语气郑重:“安长乐,留下来给我当弟弟吧。”

陌生的、也许在别的地方有着自己的家人在等他回去的alpha绝不可以留在他家里。但是,他的弟弟是合情合理地、天经地义住进他家。

安长乐倏地抬头问他,眼睛都睁大了,很惊喜,“真、真的,可以吗?你,不骗,我?”

安杰点头,“嗯,如果你愿意。做我弟弟,这个家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安长乐破涕为笑,小猫扑腾似的欢快地扑过来,“我,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安杰张开手臂,牢牢地接住他,见状也跟着笑了,方才的那点犹豫、纠结全部都散干净,“叫声‘哥’听听。”

安长乐在他怀里抬头,大声:“哥!”

“嗯,乖。”

“好了。”安杰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都哭成小花猫了,去洗把脸,吃早餐。”

安长乐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卫生间,看神情似乎还有点乐晕晕的没有回过神,还在怀疑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没醒来,脑袋还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安杰将安长乐的衣服整理挂回衣柜,给自己随便找件T恤套上,进厨房挂上围裙,开火煮面。

锅中水气袅袅,蒸得眼热,抬头眨眼间,见窗外天蓝云白,街道上陆陆续续有人走动,热闹的人世烟火气声音隐隐传进来。难以言喻的,他看着那些三两结伴:送孩子上学的母亲、推着老伴散步的爷爷、在家门前吻别的夫妻,猛然意识到,自此,他不再是一个人、他也是有家人的人了。

家。

一个对于作为孤儿的他来说,是太过遥远的词。

二十一年前被亲生父母遗弃,等到十六岁没能等到他们来找自己,在战场上靠着挚友的牺牲背负着罪孽浑浑噩噩地苟活下来,安杰以为,这种代表着“幸福”的字眼,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自己沾边了。

噢,上帝,耶稣,老天,佛祖……好吧无论是谁的功劳,总之他真的感谢这份迟来的眷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等汤沸腾,安杰再徒手打两个蛋进去,熟透后分别装碗,热腾腾端出来,见安长乐端坐在餐桌旁,眼睛巴巴地望着自己,他走去哪,那两颗蓝宝石似的眼珠子就往哪边转。

“馋猫。”安杰笑称,放下碗,“快吃吧。”

安长乐那一碗分量特别足,比安杰的要多,面条满满地叠起来,撒了点翠绿的葱花后院里种的,硕大的荷包蛋滑在碗侧,橘黄色的蛋黄从乳白皮囊里透出来。

哨兵身体代谢速度快,安长乐的肚子早早就饿得厉害,只是不愿率先起床,贪恋着还能被安杰抱住的一分一秒。现在不用担心被赶走了,饿意汹涌席卷上来,拿起筷子便开始风卷残云。

“慢点吃,没人抢。”

看着弟弟吃得欢快,安杰瞬间化身和蔼慈祥的老父亲,将自己那颗原封不动的荷包蛋夹到安长乐碗里,爹味十足道:“小孩子要长身体,多吃点。不够我再给你煮。”

边吸溜面条边开始未雨绸缪,严肃地叮嘱安长乐:“记住,你的精神体千万不要在外面露出来。别告诉外人你是哨兵。”

帝国的哨兵向导自觉醒起必须向所属的塔报备,登记精神体类型、精神力容量、哨/向等级等信息,由塔统一入册管理、匹配调度。而这些塔根据功能,分为管理向导的白塔,和管理哨兵的黑塔,如帝都星座上的哨兵归属第一黑塔。

“如果被人察觉你是塔记录之外的新哨兵并上报,塔会派人来核验,很容易暴露你的黑户身份。”

“对了,信息素也要控制一下,太高等级的alpha出现在九号星会引起额外的注意,容易惹出事端。以后对外,你就说你自己是c级的alph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决定将安长乐留下来后,安杰先给伊桑和老顾客发讯息,让他们撤回星网上的寻亲启事,再带安长乐去一趟红灯街,找黑市渠道买个假身份。

黑市上几乎什么都能买到。甚至能买到虫族的卵,虽然这种东西危险又恶心,根本没有人会买。

经过绑架一事,安长乐对红灯街没有丝毫好感,要是小猫形态,他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安杰牵着他的手,才让他精神没那么紧绷。

安杰领着他在巷子里绕七绕八,路上不少穿着暴露的女子对安杰和安长乐抛媚眼。像他们这种看起来年轻有力、外貌英俊的人最受站街女子门的欢迎,也更容易碰到手头大方的顾客。

找到个位置隐秘的后门,敲门见到兜售假身份的掮客菲林。他是安杰熟人,安杰做出来的机械核心就是委托他作为中间人到黑市里售卖的。

菲林见他带着个容貌出众的金发蓝瞳少年,吹声口哨,“omega?这个发色少见,像人鱼,很多贵族喜欢,价格不低。”

安杰将安长乐挡在身后,捏了捏拳头,“别动歪心思,我弟弟,是个alpha。”

菲林立刻谄笑着改口,“懂得懂得。”他还靠安杰的机械核心卖人情、赚打钱呢,可不能得罪了。

在这种贫穷落后、实力为尊的地方,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往往下场很惨,能靠美色傍上个贵族、离开九号星已算是天大的好运,不然人口贩卖、腺体交易、非法代孕等众多下场等着ta。就连红灯区站街接客的妓子,都清一色是beta。

“一口价,十五万星币。”菲林介绍道:“配套有出生证明、户籍信息,学历无,星网可查。只要不被军政系统盯上,身份不会露馅。”

安杰付款,菲林给安长乐录入姓名性别、指纹和照片。约十分钟后,安长乐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身份卡,第二性征上印着c级alpha的字样,修改过的证件照埋没在人海里不算突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离开前,菲林搓着手拦下安杰:“那个核心,什么时候再拿过来卖?军需品很有市场的。”

听到关键字的安长乐瞬间警惕心拉满,悄悄拽了拽安杰的衣角。他还记得这个东西很危险、很敏感,心底隐隐有声音告诉他不能让安杰再碰。

下摆被扯,安杰看了他一眼,顺着安长乐的意思婉拒,“没有合适的材料,都是管控品。”

菲林一阵唏嘘但只能作罢。

之后几天,安长乐一直待在二楼,感兴趣的电视剧播完进广告后他会下楼,到维修店里给安杰打杂递工具。偶尔,拿着毛巾,踮起脚给安杰擦拭额头的汗水,避免流到眼睛里。

有外人在,安杰一般只让他擦这个部位。在家里的话,安杰擦不到的后背都是让安长乐帮忙的。前面胸部等敏感部位,安杰不假人手,任安长乐怎么撒娇也不给,生怕出现上次浴室里的意外事故。

一日,有等在一旁的顾客瞧见他脸嫩年轻,好奇地问起有没有在上学。安杰闻言,动了送安长乐去学校的心思。

安杰从军队退役后22岁,早就过了高考限制的最大年纪20岁,加上实在不是个读书的料,一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困得厉害,便放弃折磨自己。

但安长乐不一样。他才16岁,完全来得及。而且,他还是小猫咪的时候就脑瓜子特别聪明,不用安杰教就懂得上厕所、巡回。变成人后光靠看电视将日常用语说的七七八八,这几天讲话都流畅不少,肯定有学习天赋。

不然像他自己,一辈子都当个文盲、做卖力的活吗?虽然上学学费很贵,但钱的问题总有办法可以解决,教育的事情可等不得。

饭后,安杰同安长乐提起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安长乐对学校的话题不感兴趣,抓着安杰的右手把玩,一会捏捏这根手指一会摸摸这个指节。对他而言,只要能待在安杰身边就行,别的无所谓。直到安杰告诉他,考上名牌大学,毕业出来能挣很多很多的钱奇葩的伊桑除外,他才颇感兴趣地抬起头。

他还记着,那晚送戒指时自己说的要养安杰的话。

养安杰最好要很多很多的钱,安杰为了挣钱养他,每天都弄得脏脏的,还给陌生人赔笑,那些陌生人总是用他不喜欢的眼神看着安杰,一点点小事情也来找安杰,很讨厌。

如果他有很多钱,安杰就不用挣钱,靠自己养着就好了,这样安杰就能把花在别人身上的时间全部拿来陪自己了。

这么想着,安长乐欣然同意了安杰的上学建议:

“哥,我可以上学。但是,我有个条件。”

安杰斜眼睨他,想着臭崽子几天不骂,居然还该蹬鼻子上脸跟自己提条件了。真怀念前几天抱着他哭鼻子的可爱模样。

他镇定自若地端起水杯,“什么条件?”

“我要吃奶。”

“噗——”嘴里的水猝不及防漏出来,淋湿胸口的布料。

安杰连忙抽出几张纸巾擦嘴、擦胸,犹豫了片刻,目光游移地试图挣扎:“安长乐,我是男的,没有奶水给你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吸。”安长乐的一双眼睛,看向beta湿水后连晒成小麦的肤色都隐隐约约透出来的胸口,“我还在口欲期,没有断奶,家里只有哥能给我吸奶了,不是吗?”

安杰批量购回的劣质白背心布料很薄,水一打湿几乎全部都露出来了。肩部的布条又细又窄,加上款式宽松,每次安杰稍微弯腰,腋下到胸前的衣衫垂落,轻易叫人从缝隙里看到他里面赤裸袒露着的丰满大奶。

现在,那里染上大片的灰色水痕,两粒顶着布料的粉色凸起分外引人注意,让安长乐喉咙干渴着,两侧的虎牙蠢蠢欲动,“我还是小猫的时候,你就喂着我,让我嘬。现在,哥不能因为我变成了人,就区别对待吧?”

安杰绞尽脑汁,安杰无言以对。

见他还想拒绝,安长乐瘪着嘴,伤心欲绝,眼角开始出现泪花:“这都不给,哥你是不爱我了吗?你是不是又要赶我走了?”

安杰嘴角抽搐,“我没有要赶你走。”

安长乐含泪摇头,“我不信!你连奶都不给我吃,肯定不爱我,不爱我说不定哪天就要说我‘靠哭赖在你家’,把我赶出去。”

安杰简直被他闹崩溃了,举手投降,“吃吃吃!我给你吃!”

在心里安慰自己,两人都是男的,安长乐又还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给他咬几口自己又不会少块肉。而且,给他吃奶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越被吃越能熟练应对,只要牢牢闭上嘴,肯定不会有事的。

脑子一根筋,思想又直男的安杰对自己的吸引力一无所知。其实,他锻炼得当的身材是极好的,比例理想,瘦腰大长腿、宽肩劲背,一身线条流畅、薄而有力的漂亮肌肉覆盖全身,腹肌发达且饱满,如雕刻般凸起,人鱼线也若隐若现,是当下帝国女性们最喜欢的男明星类型。

配上一张爽朗帅气的面庞,亚裔系血统独具魅力的黑色头发、黑色瞳孔,柔和的脸部线条,一双丹凤眼眼型细长而显得沉稳情深,鼻头圆润、鼻梁高挺适度,一看就是很适合接吻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他胸前那对饱满得远超男性常规尺寸的胸部,丰盈又挺翘,将衣服撑得鼓胀、会因剧烈动作而色情无比地晃动,让人不停地遐想,布料之下该是如何的美妙风景,如果没了那层遮挡、束缚布料,它乳摇起来时又该是怎样的性感画面。

让能妙手生花的成人级星探深度包装一下,拍些擦边的杂志封面、写真,砸资源推广出去,必然大受欢迎。虽然,他作为beta会因社会普遍存在的性别偏见、刻板印象被扣掉些许印象分。比起身材和颜值常常平庸的beta,大众更喜欢骨子里就刻入强大与英俊基因的alpha。

“哥,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掉吧。”

现在,安长乐跨坐在安杰的腿上,亲手将他湿透的背心自腹部掀撩起,露出一双被水液湿透的蜜色胸乳。

安长乐隐隐有种感觉,安杰的奶子比他初次看到时更肥更软了一些。

方才顶着布料凸起的两粒乳头,此时缀在山峦般的胸团中央,宛若裱花袋落下的最后一撮草莓奶油尖尖、粉嫩而挺翘,色泽形状诱人,恍惚中能闻到其上散发着甜美的香气。

有种莫名的、强烈的冲动,想要将之吃进嘴里,用力地嘬嚼、强迫其流出汁液求饶,好一探究竟这么色情的大奶是否会流出奶香肆意的雪白乳汁。

安长乐低下头,眯着眼,张嘴对住右半边乳头呼气,惹起身下那片肌肤敏感地一阵颤栗起来,像是要抖落粘在胸前的小虫似的晃荡着。只可惜,没能将趴在上面的浪徒子猫甩开。

他听到安杰恼羞成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叫着他的名字,“安长乐,你要吃奶就动作快点,别磨磨唧唧——嗯啊!”

不等他说完,安长乐就倏地张嘴,用力地含住面前的那团乳晕,连同乳头一起纳入嘴里,用唇肌裹住,舌头迫不及待的缠上乳尖,颠来倒去,像在嘴里弹拨着琴线。

“这样吗,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安长乐湿润微凉、顶部尖滑的舌头在体温滚烫的乳晕上来回舔舐,在安杰胸前引起一波又一波的异样快感。

“……!!”

安杰身体微颤,紧咬住下齿,死死闭住嘴。

两手抓着底下的沙发套,唇肉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俊朗的眉头皱起,瞳孔微微上翻,胸膛起伏而鼻息粗重,神采英拔、勾人心弦的一张脸正隐忍着,违背自我意志地,擅自露出一种微妙而糅杂的、似乎是痛苦到咬牙又似乎是舒爽到极致的性感神情。

“哥,我要开始吃了。”

安长乐一边叫着安杰,一边贪婪地仰起脸,将身下人隐忍的情态收入眼底。与之对应的,恶劣地张大嘴,吃入更多的乳肉,嘴唇含着乳蒂用力地嘬吸起来。

他柔软的双腮向中间陷入,吃奶力度大到要从乳孔里吮出奶水般,持续发出婴儿般啧啧作响的吃奶声。如果不是用牙齿会被推开,他一定要狠狠地咬住这只在他嘴里放浪地抖个不停的骚奶。

“……”

安杰胸前酥酥麻麻窜起激烈电流,听到耳畔传来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他撇过头合上眼,在看不见的角度缩起身腹。

安长乐注意到了,他故意欺身贴上去,伸手握住安杰另一边的奶子,纤长五指陷进安杰丰腴弹劲的胸肌中肆意掐揉着,掐出一个个深色的指印,嘴里因吃着奶而声音含糊,“哥,你的胸好软啊,再往后挪,都要从我手里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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