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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欠钱?时酒的手有点抖,她一个皇后,欠钱。这说出去,不笑掉大牙。

哪个皇后会混得那么凄惨,只有她了吧。

主子,去御膳房点菜要给钱的。但是,您今天就没钱了,所以奴婢就赊账了。见青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时酒眼前发黑,感觉自己有点晕。

还要给钱?给钱?时酒想哭,她不是皇后吗?皇后去御膳房点菜,还要给钱。这皇后当得,属实憋屈啊。

见青低着头,心里也有点难受。

皇后在御膳房点菜,当然不用给钱。但是她家主子,是个被皇帝厌弃的皇后,身后也没人,无依无靠的,那些人就是见风使舵,使劲欺负她家主子。

见青的眼睛湿润了。

时酒很难过,见青很难过。

主仆两人都很难过。

时酒难过,因为她没钱。

见青难过,因为她心疼她的主子。

虽然难过的原因并不相同,但是,都是难过,时酒抱着见青哭。

见青,我好穷啊。时酒泪汪汪。

主子,奴婢也穷。见青也泪汪汪。

时酒在为发现自己是个穷光蛋而难过。

幸好,没过几天,就有人来给她送钱了。

郑渊来的时候,时酒正拿手抠珍珠,她这几天为了钱真的是豁出去了。

她把温芳华以前的衣服都翻出来了,把衣服上面的珠子都抠下来,准备拿去卖钱。

这个事情,时酒是背着见青干的,她觉得,让见青看见了不太好,但是她抠得太专心了,一不小心就被见青见了。

见青看到她沦落到这种地步,眼泪泛滥。看见猛女见青哭泣,时酒头都大了,硬着头皮忽悠见青,忽悠了整整一天,才把见青给忽悠住。

还把见青给拉下水了。见青有空的话,也会帮着她一起抠珍珠。

被见青看到了,时酒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然后动作就更加小心了,但是没想到,还是被突然袭击的郑渊撞了个正着。

皇后你郑渊一言难尽的看着时酒。

时酒此时的动作不太雅,她两只脚盘在一起,坐在床上,眯着眼睛在抠衣服上的珍珠。

她抠珍珠的时候特别专心,一点都没注意到有人来,直到郑渊出声。

时酒惊起,狗

这些天狗皇帝叫多了,看到郑渊,时酒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喊出了这个名字,但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是本人。

于是硬生生的把剩下那两个字咽了回去。

苟?郑渊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没什么,臣妾见过皇上。时酒下床,穿鞋,行礼,一套动作做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皇后不必行如此大礼。郑渊等她行完礼后,才虚情假意的说了一句。

时酒直起腰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狗皇帝。

郑渊绕过她,走到她的床前,很自然地弯腰拿起了时酒刚刚在抠的那件衣服。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这衣服,有点眼熟啊。

干正事。干你妈。

至于眼熟,大概是臣妾穿过,您凑巧看过吧。毕竟,在郑渊还没当上皇帝前,可是跟温芳华如胶似漆呢,这件衣服是温芳华还没当皇后之前穿过的衣服,郑渊看了,可不就是眼熟吗。

郑渊的手在衣服上绣着的莲花摩挲了两下,这个刺绣,他很熟悉。是吗?看着这熟悉的刺绣,郑渊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记得,芳华以前最喜欢穿绣着莲花的衣裳了,这衣服上绣的莲花不能太多,最好是两朵,一朵盛开的,一朵花苞,其余都是荷叶。

不是这样的,她不喜欢。

她穿着这样的衣裙,显得格外的清雅,淡然。

后来芳华进宫了,就不再喜欢这么穿了。或者说,她不能再这么穿了。她是皇后了,得穿合她身份的衣服,不能再穿得这么素了。

想来,他还是很怀念以前的芳华呢。

以前的芳华,善良,天真。一心一意为他着想

他很是喜欢。

后来嘛。

这样的芳华被他毁了。

郑渊虽然感到遗憾,但并不后悔。

他是帝王,温家的权力太大了,威胁到他了。这个位置,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他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

所以,他毫不留情的,选择了杀死温将军。

但是,对着温芳华,这个深深爱着他的女人,他还是没能舍得直接弄死。

这是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呢。

所以,给她下了毒后,又没让她直接死了,让人全力吊着她的命。

只可惜,终归是回不来了。

自从温将军死了之后,芳华就变了很多,变得不再让他那么喜欢了。

皇上。时酒看着郑渊不断摩擦那件衣服,上面的珍珠被他摩擦着摩擦着,掉了几颗到地上。

时酒看着地上的珍珠,很心疼,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蹲下去捡,捡可以,但不能当着狗皇帝的面前捡。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衣服上的珍珠全掉吧?珍珠圆圆的,一掉地上就滚动,谁知道会滚到哪些地方。到时候等郑渊走了,她再去捡的话,也要花好一番功夫。

为了少花一点时间,时酒选择了把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的郑渊给叫回神。

皇后,你急什么?郑渊回神了,他从时酒的脸上看出了一种名为焦急的情绪。

只不过,这种时候,有什么是值得皇后着急的?郑渊的眼神带上探究。

难道

是这宫里藏了什么人,想要他早点离开?

郑渊的眼神一下子就危险起来了。

谢天谢地,他的爪子总算离那些珍珠远一点了。时酒的眼神一直在衣服上面的珍珠上,看见郑渊的手挪开了一点,时酒提着的气就松了。

珠子掉地上了,如果数量多的话,想要全部找到的话,得吃一番苦头。

别问,问就是她经历过。

她曾经有一条非常非常非常贵的珍珠项链,某一天,项链断了,珍珠撒得到处都是。

她找了整整两天,都还有几颗没找到。

皇上看错了,臣妾一点都不急。珍珠没事了,时酒就开始装起来了。

现在的时酒,从容淡定。

好像郑渊刚刚在她脸上看到的急色,都是错觉。

郑渊多疑,以为她是故作镇静。

他绕着殿里慢步走了一圈。

没发现什么异常。

皇后,你殿里的摆设变了很多啊。没找到什么不对的地方,郑渊只能没话找话。

有吗?皇上您是不是记错了,明明跟上次一模一样啊。怎么可能变?哼。殿里的摆设,她可一点都没动呢。还是原来温芳华喜欢的。

她不是没打过殿里摆着的东西的主意,但是在发现,这些摆设上面都有印子之后,时酒就遗憾的放弃了。

郑渊也不确定,他其实很久没进过皇后的殿里了,就算是进,也是匆匆忙忙的,不是为了选妃,就是来责骂皇后。

至于是不是跟之前一样,他还真没注意过。

是朕记错了。近日来折子多,朕批着批着,脑子就不太清楚了。郑渊闭了一下眼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郑渊以为他说这话,深深爱着他的皇后会很积极的上来为他分忧。

无论他对皇后有多不好,只要他在她面前露出这种疲累的神情,皇后都会主动的想要帮忙。

可是,这一次

时酒不是温芳华,她一听见郑渊说奏折多,就吓得立马抬脚后退了三步。

然后一脸警惕外加拒绝。

狗皇帝是不是又在算计她?

狗皇帝是不是要她做苦力?

狗皇帝是不是要压榨她?

时酒心里的想法全是这种东西。

不是她小人之心,主要是,她看原文的时候,郑渊一对温芳华说出这种话,等温芳华心疼他之后,他就会让她打工。比如,拖着病体去替他选妃,拖着病体处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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