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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薇江云磊原本是这项计划的坚决反对者,可是对面一个解昭一个秦三水,在他们眼里就是两个不要命的神经病。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了这个瘪,板着脸机器人式念台词,用不带感情的面瘫表演法来申明抗议。

其他人心里也不大情愿,但没表现得像他俩那麽蠢,把抵触情绪直接写脸上。

最明显的,就是高正辉也开始积极参加排练了。

第四日,夜间9:00PM,演出时刻。

一行人在维希尔和卫兵的护送下,顺着楼梯来到一楼大厅,身上穿的还是《王子複仇记》的戏服,心头难免有些忐忑。

出于心理作用,他们总觉得今晚似乎比前几天都要冷场,塔普拉国王的心情看起来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按照演员的要求布置好舞台场景后,维希尔準备离场,经过解昭和秦淼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线:“祝你们好运。”

大幕徐徐拉起。

虽然早有準备,但是看见塔普拉国王的面孔自幕布后一点点露出来,同时,在那双阴鸷森冷的眼睛逼视下,解昭的心跳还是会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

说到底,他其实没有多少把握。

夏语冰同样如此。

他习惯性扶了一下眼镜框,尽管它好端端地架在鼻梁上纹丝未动,然后强作镇定地跨步上前,按照先前和解昭的约定,向塔普拉国王王后以及台下所有观衆说道:

“在表演开始之前,请允许我向陛下您提出一个冒昧的请求,如您所见,今晚我们并未穿着《赫拉克勒斯》的戏服,而是再次选用了第一天《王子複仇记》拿出戏的服装,因为我们并不打算按照《赫拉克勒斯》的剧本来演——抱歉,陛下,今夜我们七个人準备共同演出一场自制的新戏,故事背景同样在宫廷,所以《王子複仇记》的服饰会更合适。”

话音刚落,夏语冰就清楚地望见,塔普拉国王眯起的三角眼里射出一道瘆人心魄的狠戾目光,在台上衆演员的脸上来回巡视了一圈,同时伸出右手食指在藤椅的扶手上无节奏地扣击着,像是思考,对这些不听命令的外乡人施加什麽样的酷刑比较合适。

一对上那道目光,饰演王后的葛薇腿就软了,还好有坚固的礼服裙撑压着,不至于当场跌坐。

夏语冰心跳如鼓,尽力保持神色冷静:“这出新戏叫《捕鼠机》,剧情很精彩,也符合陛下与衆位贵客的口味,希望能得到陛下恩準,给我们这次难得的演出机会。”

国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指依然在扶手上不间断地敲击,嘴唇略微动了动,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讲的什麽?”

台上所有人顿时松了口气:他没骂人!有机会!

“说的是某个国家的王子因为身体残疾心生怨恨,性格越来越扭曲,以至于成年后某一日,对他的父母双亲做犯下不可挽回的罪行。”

夏语冰生怕国王反悔,语速越来越快,“结局是这位王子扫除了所有反对势力,成功登上王位,最后享尽了荣华富贵,长命百岁。”

在此期间,解昭的视线没有从塔普拉国王的脸上移开过半步:

就在夏语冰说出“残疾”这个词的那一刻,国王的面部肌肉霎时间紧绷,眉心攒起一道细细的沟壑。

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他听见结局,恶人无罪,整个人又放松了下来,嘴角抑制不住地露出阴恻恻的笑意。

这是解昭的故意设计。

他知道这位品性恶劣的国王一大爱好,就是看好人不长命恶人活千年,加上这种结局,或许可以成为说服对方允许《捕鼠机》演出的一个亮点。

塔普拉国王一定清楚他们这出戏在暗示什麽。

那麽现在唯一的变数就在于,他愿不愿意让这场戏在大庭广衆之下展出。

或者说,国王有没有足够的信心,确保即使在场所有人都成为见证者,也不会将其中的情节联想到自己头上,而只是把它当做一场常见的宫廷悲剧,看后即忘。

迟衍说得没错,解昭就是在拿台上所有人的性命豪赌。

运气很好,他赌对了。

国王轻轻咳嗽了一声,摆出威严睥睨的姿态,用嘶哑的嗓音说道:“这是不合规矩的,你们要记住。”

台上衆人心下一沉。

然而国王接着说道:“但是念在你们远道而来并不容易,而且剧情听起来也似乎有点意思,那就破一次例吧。别说废话了,开演。”

台上衆人呆怔了足有十秒钟。

卧槽……他,他竟然同意了??

维希尔在后台压低嗓子急声提醒:“快开始,别发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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