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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多相似?竟然能造成这麽离谱的效果?

而他的心也开始混乱无措。

难道他猜错了,八十年了,魔王竟然还没有忘记他吗?

他脑海中突然咚地一声,一个荒谬的念头爆炸开来。

所以,希尔文是他的替代品。

而他又成了希尔文的替代品。

到底谁是谁的替代品??

一团乱麻了!

他甚至第一次想要变幻出实体,上去揪住那个混蛋魔族的领子,质问他,到底在搞些什麽鬼东西?

到底是希尔文……

还是……他……

这个混蛋不是深情款款了两百多年吗,为什麽连这麽重要的事情都搞不明白?

他是不是三百岁都白活了?

希尔维亚生气又无语,然而最终看着魔王在窗前就这麽站了一夜,还是只有长叹一声。

对魔王来说,无论是他,还是希尔文,停留在他身边的时间都终究太短暂了。

他想了想,决定暂时原谅这个混蛋一会儿。

在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意料地,魔王还是经常睡觉。这和希尔维亚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还以为,魔王无论如何都会一直纠缠着希尔文,然而并不是这样。

也许是有别的原因,也许单纯是为了维持自己“魔王侍卫”的身份,没有理由经常出现在王宫的地牢里——他去得很克制,基本上每隔一周左右才会进去呆两三天。

希尔维亚觉得遗憾的是,二十多天过去了,到现在他都没有瞧见过希尔文的样子。

他只在偶尔希尔文低头的时候,看见那头和他并无二致的浅金色长发,水流般蜿蜒迤逦,坐下来的时候垂在莹润的脚踝边。

也许是因为年纪更大了几岁,希尔文的骨节比他的更漂亮舒展,精致得像是瓷器,舒展起来又像一张弓。

希尔文比他放松很多,他一言不发地呆在这间地牢里,既不问为什麽没有人接着拷打他了,也不问他会被关多久。

就好像,就这麽死掉也没什麽关系。

他对偶尔会在他醒来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魔王,也没什麽太大的反应。

“又进来了?”他随便地问。

魔王一脸坦然地撒谎:“侍卫长跟我不对付,出了什麽错都让我背锅。”

在外边不远处背锅的侍卫长:……

希尔文轻轻眯眼,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你不会是为了见我,故意每次犯错挨罚吧?”

这话希尔维亚是不太可能问出口,但是希尔文问了,姿态依然还是淡定矜贵。

魔王没回答,算是默认。

他认下了这个人设。为了偷偷见美人,故意犯点错,被抓进地牢关着——这是个好人设。

希尔维亚无语至极。

即使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深处,希尔文看起来依然没有太憔悴消瘦,反而肌肤莹白细润,发丝整洁干净。

因为每次魔王来,都会偷偷给他带吃的,又悄悄用一下清洁咒。

希尔文还是什麽都不问,给什麽吃什麽,也好像半点不怀疑,为什麽关进地牢的侍卫,还能随意地使用魔力。

希尔维亚在黑暗中凝视着魔王的眼睛。

他看不太分明,但是那一点仅有的幽光映在魔王的眼里,显得那双眼睛安静、宁和、前所未有地温柔。

这是青年王子菲尔德、魔窟逃犯斐尔德、颓废魔王斐尔德都没有露出过的眼神。

他好像一天天确认了什麽,并沉溺了进去,一头扎入,再不回头。

他的眼眸里映照着那个浅金色的漂亮影子,一装进来,就不想再放出去。

而与这种表面的宁和截然相反的,希尔维亚窥见他独处时的烦恼焦躁。

他会昏睡几日,然后醒来,又几日几日地不睡,眼神阴郁狂躁,像是一头忧郁的野兽。

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侍卫长敢靠近他。

“你再说一遍,他到底是谁?”

侍卫长垂头:“臣当时没能问出来,但是最近在人界查访,见到了您描述的那柄剑的花纹。”

他躬身,递上了描绘着神圣符纹的羊皮纸。

“这是什麽?”魔王问。

“神血家族的家族徽印。”侍卫长说。

房间内一死寂。

魔王停顿了很久,才低声说:“所以他是圣子。”

“是的。”侍卫长点头,“他们叫他希尔文殿下。”

过了很久,魔王又低声说:“那他来魔界,是为了什麽?”

侍卫长没有回答,这答案显而易见。

为了杀死魔王。

至于为什麽要杀死魔王……希尔维亚无声叹了口气,斐尔德很显然并不知道诅咒这回事。

历代魔王其实很少关心人界和神血家族,魔界已经够精彩刺激的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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