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受与叔攻的适配度 鹿拾(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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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指尖:我完全看不懂他,这孩子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太多。

唉,苏亭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她走到吧台后面开始调酒,我劝你还是别想了,你现在的样子,完全是在给自己继续喜欢他寻找合适的理由,干脆你就别挣扎了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原谅他?

沈放目光不善地看她一眼。

苏亭把调好的酒放在他面前:好了,我要去接我家小酒保了,你和沈清池怎么样,你自己慢慢考虑吧,拜拜。

说着,拿起挎包转身出门。

沈放也没指望她嘴里能吐出象牙,面无表情地拿起那杯酒,抿了一口。

奇怪的味道。

刚入口是甜的,紧接着尝到酒的苦涩,再细品一品,又有余味悠长的回甘。

什么东西?

他翻开桌子上的酒水单,对着上面的图片一页页找过去,终于找到了这款酒。

酒的名字赫然是秋日沦陷。

沈放:

懒得跟她计较。

苏家也算是豪门了,不过相比沈家则低调得多,苏亭这个豪门千金,兴趣古怪,但阅历见识不比他浅,如果连她也觉得沈清池是装的,那多半不会有错。

沈放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起来,这段时间沈清池的确有很多奇怪的举动。

抛开故意装纯勾引他不提,最可疑之处在于,他好像对于自己的过去并不怎么了解,沈敬说他紫外线过敏的时候,他居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像是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还有杏仁。

沈清池似乎不知道自己小时候得哮喘是因为吃了杏仁。

如果他没记错,沈清池得哮喘是在七岁,七岁的孩子早就该记事了,更何况是过敏诱发哮喘这种经历,任谁也不可能轻易忘掉吧。

自从知道他杏仁过敏以后,沈家就再也没买过任何杏仁制品,朱正娟对沈清池还好的时候,总是叮嘱他先看看配料表有没有杏仁成分,这么多年下来,光他听到的都有好几次,沈清池怎么可能忘呢。

除非除非

大胆的猜测明明已经呼之欲出,却迟迟不肯从脑子里蹦出来,沈放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离奇了。

不会吧。

不可能吧?

世上真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吗?

他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向外张望。

已经接近午夜,沈清池那边也该做完笔录了,半小时后,他看到苏亭的车回到了酒吧门口。

苏亭把陈祺语母子都接了过来,陈祺语家里还是案发现场,至少几天内是没法住人的。

陈祺语看上去精神还很萎靡,眼睛也有点红,大概是哭过,苏亭给他们母子两个倒了水:今晚你们就先在我这里凑合一下吧,明天再看看要不要去酒店。

酒吧二楼能住人,但只有一张床,陈祺语母子住下的话,沈清池就没地方睡了,沈放立刻朝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走。

沈清池点头,对陈祺语道:祺语,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你早点休息。

两人离开酒吧,穿过午夜车流稀少的街道,来到马路对面,营业到凌晨两点的KTV还没关门,他们上了楼,进入沈放最常去的那间包间。

关上门,沈放问:去过医院了吗?

去过了,班长受了点伤,不过没大碍,沈清池说,但他差点被周望延强上,精神好像有些崩溃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缓过来。

沈放叹口气:是我的疏忽,我也没想到,周望延真的狂妄到这种地步。

顿了顿:录像和录音交给警察了吗?

交了。

警察怎么说?

说可以当作给周望延定罪的证据之一,但还需要其他物证支持才行,然后把我们骂了一顿,说以后不准再干这种危险的事。

意料之中。

单凭周望延口说自己的杀人计划肯定还不够,不过以他的狂妄程度,想必不会认真清理痕迹,被找到物证,比如杏仁粉购买记录一类的东西,只是时间问题。

加上他想要侵犯陈祺语,视频里拍的明明白白,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

沈放低垂视线,看向沈清池的手:既然去了医院,怎么不把你的伤也处理一下?

沈清池一愣,经他提醒,后知后觉地抬起手来,这才发现自己两只手掌根处全擦破了之前他被周望延撞倒,双手撑地时弄的。

他白皙的手掌伤痕累累,擦伤处蹭掉了一小块皮,露着红肉,还沾着几粒沙子,看上去凄惨极了。

他看到自己受伤,好像才觉出疼似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鼻子也有点发酸:我我没注意。

沈放看着他。

还装。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能装?

故意不在医院处理,带着伤给他看,好让他心疼?

就像之前盘核桃能擦破手一样。

这孩子,简直是把苦肉计运用得炉火纯青,信手拈来。

沈清池抽了抽鼻子,努力克制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不让它们掉下来:不要紧的,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

沈放叹气。

他抓住对方的手腕,拉着他往洗手间走:过来。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小骗子。

第34章

沈放把他拉进洗手间,仔仔细细地给他清洗了手上的伤口。

全程沈清池都没吭声,沈放抬头从镜子里看他,只见他红着眼睛,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中将落未落,一副竭力忍痛的模样。

他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之前觉得沈清池像他养过的那只小白猫了。

他还记得自己有一次不小心踩了小猫的爪子,看过以后明明没任何事,但小猫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对着他喵喵嗷嗷,眼中含泪,好像在控诉他是不合格的主人。

和沈清池现在这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好吗!

他以前怎么就没怀疑过这孩子是演的呢?

沈放无声叹气,心情十分复杂,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当场拆穿他,还是继续陪他演下去。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观察观察,万一万一他真的冤枉了沈清池呢?

沈放关掉水龙头,帮他把手擦干,就听到沈清池轻轻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别乱动。

沈放把他按在沙发上,拿出医药箱,给他手上的伤口涂抹碘伏,边涂边说:你能不能小心一点,不要三天两头受伤。

我又不是故意的,沈清池委屈上了,明明是周望延他撞我,不然我怎么会摔倒?

那他为什么撞你?沈放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神透出些责备,你说冲上去就冲上去,你自己打不过周望延你还不知道吗?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是你救陈祺语,是周望延把你们两个双杀。

说到这里,沈清池忽然一顿。

对了,他上楼的时候,陈祺语钥匙上的窃听器应该还在录音,那岂不是意味着,他和周望延的对峙过程,沈放全都听见了?

当时情况紧急,他竟完全没顾上这茬,跟周望延周旋时所说的话,也只考虑了怎么才能确保自己和陈祺语的安全,完全忘记了伪装。

该不会被沈放看出什么端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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