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受与叔攻的适配度 鹿拾(45)(2 / 2)
但现在,他身上的骨架显得有些突出了,摸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舒服,他低下头时,肩胛骨和一线脊椎便清晰地突显出来。
沈清池简直心疼极了,在心里大骂沈敬把叔叔害成这样,也不知道以前的身材还能不能回来。
他把毛巾投了一次,绕到沈放身后,擦过他背后的伤疤时,动作变得格外轻柔。
疼吗?他问。
二十天过去,其实这伤口早已经好了,只剩下缝针又拆线后留下的疤,因为刀在肉里搅动导致伤口扩大,第二刀愈合后的伤疤要更奇怪一点,摸上去凹凸不平,看着就怪疼的。
外面不疼,里面疼。沈放说。
沈清池垂下眼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虽然手术缝合了受损的肺叶,也清除了绝大部分瘀血,但毕竟还需要时间恢复,疼痛在所难免,咳嗽也不会很快好转。
他自认为耐痛能力已经很强了,但也仅仅能承受跌打损伤,最多是骨折被人在肉里剜一刀是什么样的感觉?他想象不到。
沈敬下手是真够狠的。
对自己亲弟弟能下这么狠的手,看样子沈放的判断是正确的,留着这个人简直后患无穷。
他给沈放擦完身体,帮他换上干净衣服,继而从背后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肩膀上,喃喃道:叔叔,你瘦了。
毕竟我也不是铁打的,沈放叹口气,难道因为我瘦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那可说不准,沈清池故意吓唬他,我还是喜欢手感好一点的,叔叔要是手感不好,我会移情别恋也说不定呢。
你还真说得出口啊,沈放无奈笑了,他咳嗽两声,真够没良心的。
我要是没良心,早就不在这里守着你了,沈清池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我的意思是,你要快点恢复。
我争取,沈放用胳膊撑住床沿,不过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现在撑不住你。
沈清池连忙直起腰,收回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并再一次为他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忧。
居然连这点力气都没有,究竟是虚弱到什么程度?
沈放咳了几声,呼吸又有些急促,沈清池连忙把东西收到一边,扶他躺下,并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刚才说着玩的,不会移情别恋的。
第60章
沈放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似笑非笑,像是在探寻什么。
沈清池被他盯久了,居然有些发毛,忍不住重申:我说真的。
我也没说不信,沈放冲他伸手,手机给我。
他的手机这些天一直在沈清池手里保管,昨天因为刚刚苏醒没有精力,就没要走,今天总算是有了看手机的力气。
沈清池把手机递给他,顺口叮嘱:少看手机,多休息。
好。
沈放昏迷的这些天,外界早已经天翻地覆了,不过这些也都在他意料之中。
在断联了二十天又重新连接上外界之后,沈放的计划得以继续进行。
这天是他苏醒后的第五天,沈清池和往常一样买了饭回来他从第三天起就不再吃流食了,可以正常饮食,不过沈清池考虑到他大病未愈,克制了自己想吃辣的冲动,买的饭菜都很清淡。
他回到病房,把食盒放在茶几上:叔叔,吃饭了。
出乎意料地没人回应。
沈清池诧异抬头,发现病房里居然没人在,又去洗手间找了找,还是没人。
沈放不好好休息,跑哪去了?
他连忙出门寻找,左看右看没看到人影,不得已去了护士站,结果听到护士说:602病房吗?他刚好像说去办出院手续了。
办出院手续?沈清池瞬间震惊,谁允许他出院了?
这我不太清楚,应该是他的主治医生吧?
主治医生什么时候同意沈放出院了?
他昨天还跟医生沟通过,医生没说允许沈放出院啊?
沈清池顿觉事情不对,急忙下楼去找,结果刚走到电梯前,就见电梯门开了,沈放和主治医生从里面出来。
叔叔!沈清池立刻迎上去,怎么回事?你要出院?
沈放点了一下头: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没时间继续耗在医院了。
沈清池一听,顿时急了,他看向医生,医生无奈摊手:我也没办法,他执意要出院,我总不能强行给人家扣下不是?
沈清池怒视某人:沈放!
好了好了,沈放低声安抚他,这么多人在呢,别喊那么大声。我是真的有事要去处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你也应该早点回学校上课,是不是?
沈清池大概能猜到他要去做什么沈敬被捕的这二十多天里,沈家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沈放估计是要去处理沈敬留下的烂摊子。
虽然沈放并不稀罕所谓家族产业,但那毕竟是很大一笔财富,也牵扯到很多无辜的打工人,于情于理都应该处理妥当,而不是直接放任不管。
沈清池并不反对他继承家业,那可是沈敬辛辛苦苦几十年攒下来的家底,他把沈放害成这个样子,怎么都应该把家底赔给他。
可他担心沈放的身体。
这两天他虽然已经好转了很多,却也就是能够完全自理的程度,还远远达不到康复,现在让他去处理那些事,他怎么可能有精力?
沈清池内心焦急,试图阻拦:再过几天好不好?
机票都买好了,沈放说,两个小时以后的飞机。
沈清池:
这个家伙!
他出离愤怒了:叔叔,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铲屎官被小猫咪说不听话,沈放挑了挑眉,把他拉进病房,回手关上了门:沈敬的一切都是为他儿子准备的,但这些东西,其实并不应该属于周望延现在我去把它们收回来还给你,再晚几天,可就来不及了。
虽然很感动,但沈清池还是表示拒绝,他板起脸:我不需要。
好吧,那就是当是为我自己,沈放果断改口,再怎么说我也算是股东之一呢,我总不能让自己的财产受损对不对?何况他欠我的,理应赔给我。
沈清池不是很有耐心听他的解释,但从他的语气当中,还是能够听出他态度坚决,恐怕难以劝动他。
沈放见他皱着眉头,沉着脸色,试图安抚这只生气的小猫咪:我答应你,等处理完这些就安心休养,好不好?
需要多久?
一天最多两天,沈放斟酌着道,我会尽快。
沈清池还是很不高兴,但想到原著中的内容,这恐怕是沈放一定会做的,只好退而求其次:不准反悔,还有,吃完饭再走。
好。
两人在医院吃完最后一顿午饭,回到酒店收拾东西,一切准备妥当后,直奔机场。
登上飞机时,沈清池才恍然发觉,这趟邮轮之旅结束了。
原本七天的假期硬是拖成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他们实在经历了太多,甚至从死亡线上挣扎了一圈又回来。
他坐在沈放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他们也算是共患难过了。
都说患难见真情,沈放对他这已经不仅仅是真情,称得上掏心掏肺。
机舱里十分安静,沈放将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眼睡了一觉,沈清池看见他睡着,自己莫名也开始犯困,撑了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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