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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一响,他倒头就睡。
卢册松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嘴里喊着:“报!有新同学转来,听说是南淮市的千金!”
“哪呢?”
“在办公室啊,我刚去交作业,看到王露美在给人填表呢!”卢册松一脸癡情,陶醉地说:“新同学长得非常可爱!”
班上爱凑热闹的男生正起着哄,将教室困到深沉的氛围打破,在补觉的叶羽阳眉头一皱,不爽地换了个姿势。
旁边在写题的沈劲钰笔尖一顿,低头打开书包。
“上啊!松崽,爸爸支持你!”
“好看又多金,松崽,拿下一辈子无忧。”
“真的可以吗?我松崽从小自卑敏感,没追过女孩子,要是我追不上怎麽办?不会要像黎越一样当舔狗吧?可是我当不来像黎越那种高级的舔狗。”
黎越无语地把作业本朝卢册松甩去:“你是有病吧,卢册松?”
“黎越哥哥,你生气了吗?”卢册松一脸娇羞地坐在黎越腿上,两只手去锤他的胸口。
黎越腿一撤:“滚,别恶心你哥。”
叶羽阳额角的青筋猛跳,很想把那几个说话的拎出去罚站。突然,他耳边的头发被一只微凉的手拨开,一个冰冰凉凉软软的东西钻进他的耳朵,外界的嘈杂瞬间被处理。
他身躯一愣,转而沉浸在舒适中,懒得起来跟沈劲钰叫嚣,舒服的沉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太踏实,短短十分钟的课间,他连续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是在一间漆黑的小木屋,他好像被下药,神智恍惚,屋内只点了根蜡烛,他的手脚全被锁链拴着,挣扎一下就会发出巨大的声响。
药物传遍全身,滚烫的热感似乎要将肉煮烂。木屋忽然着起大火,火焰席卷而来,灼烧着每一寸皮肤,如同千刀万剐。
随着火势扩大,不同的气味相互混杂,浓烟刺激着鼻腔和咽喉。
他想呼喊,声音却发不出来,就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在烈火中无声呻.吟。
最后眼前一黑,再睁眼时,他在电梯里,电梯里就他一个人,上面的数字在往上升。
一直升到十八楼,电梯缓缓打开,天台的景象暴露在眼前,他不受控制地走出电梯。
走到一半,他看到天台边缘站着一个男生,男生手指间夹着根烟,烟雾随风飘过来。
天台的风夹杂着一股寒冷,把刚才那股炙热吹散。在夜幕下,远处繁华的灯光变成虚渺的背景,男生随风侧头看向他。
男生神情黯然,虚虚地朝他一笑,两指中的烟被丢在地上,随即男生转向他,张开双手往后坠落。
他心髒猛地一紧,朝前奔跑嘶喊,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沈劲钰!”
他跑了好久始终跑不到天台边缘,跑的用力,地面上被划破的脚染成一片红色血泊,他最后体力耗尽,瘫倒在地面上,却感觉不到疼痛。
风啸车鸣声划破天际,那支被丢掉的烟,冒着猩红的火光滚到他的手边。
叩叩——
叶羽阳猛地坐起来,屏着呼吸去找沈劲钰。
好奇怪的梦,他为什麽会突然梦这种梦。
沈劲钰,沈劲钰他——
对方伸手过来,把他的耳塞摘下来,冰凉的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怎麽了,脸色好差。”沈劲钰说。
还在。
“没事,做梦了。”
叶羽阳调整着呼吸,把那只手拽下来,摁着太阳穴缓了下。
沈劲钰拧开一瓶水送到他手中:“喝点水。”
“谢谢。”
第一声预备铃结束,班上的人陆陆续续归位,这节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是王露美。
叶羽阳伸手进抽屉拿课本,摸到几个硬硬的东西,手指一卷,把东西拿出来。
是三颗大白兔奶糖。
这个和上一次沈劲钰给的一样。
“你给的?”
沈劲钰沉声回他:“嗯,我不喜欢吃。”
“你学生到底给了你多少糖啊?”
大白兔奶糖其实也挺好吃的。
“没多少。”
没多少,没多少还能动不动每天定时偷偷放进他书包里,每次回家写作业总能无故出现三颗糖。
叶羽阳没戳穿沈劲钰,剥开一颗扔嘴里,抽出课本。
王露美踩着第二声铃进教室,身后跟着一个新同学。她把课本放桌子上,让新同学自我介绍。
新同学怀中抱着几本书,长相乖巧精致,绑着个朝气的高马尾。说有钱那也真是看得出来,全身上下白净的很。
“大家好,我叫顾梦。”
叶羽阳把嘴里最后一点奶糖吞下去,对新同学不太感兴趣,自认为在这一世所有发生突变的现象,都是剧情发展错乱导致,所以就算有新的同学进来,他也没想去探索她的身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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