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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君执天:她心里有我!
第53章 婚礼(一)
夕阳的余晖照到戒指上, 折射出璀璨的光线。应怜拿起那枚戒指,兴致勃勃道:“把手给我,我为你戴上。”
君执天垂眸看向那枚戒指。
一瞬间,他的表情波动了下, 似是有些恍惚。应怜见他不动, 索性直接拉起他的左手, 把那枚戒指往上套去。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只是此时格外僵硬,似是格外紧张。
“你这么紧张干嘛?”她调笑道,慢慢地把戒指推到该有的位置。
仔细观察了下, 这枚戒指买得还挺成功, 戴在君执天手上很是合适, 也非常符合魔君的身份。
对得起它的价格。
应怜把自己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看着还挺不错。”她道,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送你礼物。你喜欢吗?”
对方并没有回答她。
应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正要问第二遍, 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是君执天。
“砰”的一声响, 茶桌被他粗暴地推倒在一边,茶具随之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音。
君执天不管不顾, 捧住应怜的脸, 俯身吻下。
“……唔……”
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直接, 应怜先是被吓了一跳, 随之顺从地仰起脸,闭上眼睛。
这个吻和过去很不一样。
过去, 君执天吻她时, 要么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要么带着浓郁的情/欲。
而现在,他的呼吸炙热,热烈地厮磨着应怜的唇瓣,和她缠绵,和她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中,成为他的一部分,永远不分开。
应怜感知到了他的情绪。
——那是近乎失控的喜悦。
她送他一个戒指,他就这么高兴吗?
人人都说君执天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不知道“知足”两个字怎么写。
以前她也这么认为。
不过现在,她突然发现,君执天有时候也很好满足。
比如说现在。
她不禁抬起手,回抱住他,温柔地回应着他的热情,就连对方亲了一会后,试探着用神识探入她的识海,都没有拒绝。
黄昏的风拂过水面,带来清新的花香。
虽然这里是凉亭,不是适合神交的地方。
不过——偶尔放纵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直到夕阳彻底坠下,漫天星子在夜空中闪烁,这次缠/绵才彻底结束。
应怜被君执天抱回了寝殿。
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卧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此时,身边的床铺突然一陷。
君执天也躺了下来,侧身抱住她。
往常,她休息时,君执天就会离开,现在他却没什么要走的意思。
对此,应怜也没什么意见,权当他是一只大型抱枕。她把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闭上眼睛。
逛了一天街,又和他神交,着实有点累了。
然而,半梦半醒间,她很快就发现,君执天根本不是一只合格的抱枕。
别的不说,那只正在抚摸她头发的手是怎么回事?
从头发到肩背,像在摸一只猫一般。
她闭着眼,推君执天一下,那只手听话地停下了。
但没过一会儿,头顶又传来轻柔而温热的触感。
君执天下颌抵住她的发顶,不安分地蹭了蹭。
得了戒指后,他似乎格外想和她亲近温存,好像一个孩童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舍不得撒手的样子。
应怜起先还能闭着眼,当做不知道。但对方的动作虽然不越界,也在她身上激起一阵阵微妙的酥/痒感,实在很打扰睡眠。
她忍无可忍,在君执天再一次抚摸她头发时,一把推开他的手,“我要休息,你出去!”
“这里也是我的寝殿。”君执天见她睁开眼睛,便凑了过来,亲了亲她的头发,“我有权留在这里。”
应怜:“那你也睡觉。不准再对我做小动作!”
“我不需要。”
行,很好。应怜一下子坐起身来,决心和他互相伤害,“不想睡觉是不是?那我们去议事殿。”
君执天一怔:“……这个时候?”
“你是魔君欸。”应怜瞧他一眼,唇角翘起,“总得干点魔君该做的事吧?”
押着君执天批改公文,还可以作为对他打扰自己睡觉的小小报复。何乐而不为?
在应怜的坚持下,君执天只得不情愿地和她一起去了议事殿。
已经入夜,议事殿里还留着几个魔族,在文山案海里忙活。
见到君执天和应怜,他们吃了一惊,连忙行礼。
应怜示意他们退下,目光在书案上顿了顿。
那里放着一沓厚厚的公文。
她微妙地看了君执天一眼,“这些天,你是不是都没进过这里?”
君执天咳了一声,“举办婚礼后,再批改这些公文也一样。”
过去他还能象征性地看看公文,随着婚礼的临近,他的心思越发不在上面,只想陪着应怜,干脆把绝大多数政事都丢给了下属们。
应怜哼了一声,“你确定那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作为你的王后,我有必要监督你。”
说着,她把君执天按到书案前的椅子上,随手抽出一张公文,“从这个开始吧。”
君执天从善如流。
他粗粗扫了一眼内容,提起笔,写了几个字后,又停了下来。
目光微微一侧,就落在应怜的面容上。
她身着一袭简单的长裙,此刻单手支着脸,漆黑的长发松松散落下来。见他停笔,那双漂亮的眸子就看了过来,“怎么停下了?”
君执天道:“好冷。”
“冷?”
应怜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种鬼话谁会信。以君执天的修为,把他丢雪山去,他都不会觉得冷。
她去摸君执天的手,想拆穿他的谎言,谁知道一触之下,真的是冰冰凉凉的触感。
应怜迷茫地望了眼窗外。
临渊城似乎又开始下雪了。琉璃窗外,漆黑的夜里,雪花打着旋飘落。
但即便如此,君执天的体温也不该这么低啊。
她怀疑地一扬眉,觉得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术法,于是顺着他的话说,“怎么会这么凉?”
说着,她去摩挲他的手背,却被君执天一扯,跌坐到他的腿上,“你——!”
“你坐在我怀里,我就不冷了。”目的达成,君执天撤了术法,环住应怜纤细的腰身,轻声细语,“有没有感觉自己也暖和起来了?”
应怜:“……”
原来他打得是这种主意!
她想站起身,却被君执天牢牢按住。
“不是要监督我么?”他侧过脸,含住应怜的耳垂,轻轻咬了咬,“这个角度更方便监督。”
耳垂传来濡湿的触感,应怜吸了口气,竭力维持着面部表情,“这可是你说的。真的要我监督你?”
君执天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
他凑过去又想亲她,却被应怜抬手挡住。
那个吻落在她的手背上,像一片轻柔的羽毛。
“不准看我。看公文。”她命令道。
君执天:“……”
怎么应怜还真的开始监督起他来了。在她的催促下,他不情愿地重新拿过笔。
笔尖落下,刚写了一行,应怜突然在他的腿上动了动,换了个姿/势。
君执天的笔一滞,目光投了过来,“你……”
他刚看过来,应怜就义正词严道:“不许偷懒!”
君执天顿了顿,薄唇抿了起来,黑眸里流转过一丝危险的光。但最后,他还是没说什么,低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公文上。
应怜在心里笑了一声。
她吃准了他现在不会对她做什么,毕竟,他们就快要成婚了。
既然知道现在得不到,还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君执天很快就会发现,他这么做,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果然,没一会儿,君执天就有些后悔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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