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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延予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吃痛地倒在那棵歪脖子树上。
薛元知捂着腹部,也痛得抽了一下,却是越挫越勇,继续欺身上前。
她钳着相延予的手,在他脸上嗅了嗅,长睫扫过他的鼻梁,像针尖刺入心髒,骤然将血液收缩凝固起来。
她乐呵呵道:“你这只大兔子,逃不了了吧!”
说罢,张嘴咬了上去。
相延予忙把头别过去,那虎牙尖尖擦着颊边飞过,留下一条白印,而后变成显眼的红色。
然后,薛元知就被他一记手刀劈晕了。
相延予扶住脑袋“哐”地砸在他肩上的薛元知,叹了口气,运转灵力帮她把蘑菇的毒逼了出来。
而等薛元知摸着酸痛的脖子清醒过来,便看见相延予在她对面坐得笔直。
薛元知指着相延予脸上的牙印,问:“师兄,你是被什麽东西咬了吗?”
相延予道:“虫子。”
薛元知歪着脑袋:“什麽虫子,还有牙齿……”
“你刚刚蘑菇没烤熟知道吗?”相延予打断她的话。
“啊?”薛元知有点迷糊道,“然后呢?”
相延予看了她一眼:“然后你就中毒了,开始胡言乱语。”
乖乖,不会把她的反派考试计划说出去了吧。
薛元知跳了起来:“我干什麽了?”
相延予道:“你好好想想。”
薛元知托腮想了半天,依稀记起一星半点。
她道:“我好像是看到了很多手舞足蹈的小人,还有一只被烤得外焦里嫩的大兔子,那兔子居然还会动,是挺魔幻的。”
相延予的眉毛抽了抽。
薛元知见他并没有生气的表情,慢慢放下心来,应该都是些不要紧的事,没把自己的目的洩露就好。
为了两人的小命着想,接下来相延予不得不目不转睛地在旁指导,薛元知又把那些蘑菇重新烤了一遍。
这回是真的熟了,菇香飘了老远。
“两位。”
正当他们吃了个痛快,準备抹嘴走人时,一个声音蓦地在他们身后响起。
薛元知和相延予回过头去,没有看到任何人。
那声音道:“我在这里。”
他们才发现正是那颗歪脖子树在跟他们讲话。
薛元知上前道:“你会说话怎麽不早说?”
歪脖子树委屈道:“本来在睡觉,被你们砸醒了,见你们在吃东西,又不好打扰。”
好有礼貌的一棵树。
薛元知道:“不对啊,我们什麽时候砸你了?”
歪脖子树道:“就方才啊。”
薛元知看向相延予,相延予道:“你吃蘑菇后,用自己脑袋砸的。”
原来如此,难怪她感觉脑袋一直隐隐作痛的。
歪脖子树道:“两位可是仙门中人?”
相延予拱手道:“我们是桐花谷的。”
歪脖子树道:“如何能证明?”
薛元知道:“你上来就让我们自证身份,这是要干什麽?”
歪脖子树道:“见谅,兹事体大,我不能随意相告。”
相延予从怀里取出一块腰牌,上面刻着桐花谷镇守的神器——一把月牙弯鈎。
三派的腰牌都是由岐木泛水特制,外人很难仿出其中材质。
“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在等你们。”歪脖子树高兴道,“桑弥山,哦,不,是苍怀要变天了,还请回去报信,告诉尊者,务必留意神器动向。”
这话犹如惊雷炸响,相延予和薛元知面上均是一沉。
薛元知脑子里飞过一排乌鸦。
她都还没动手,神器为什麽会出现问题?
难道除了她,还有人在觊觎神器吗?
这人拿着神器也是要解开贪嗔癡的封印吗?
那要是封印被别人解开,她这考试算过关还是不算过关呢?
如果不算,这事可棘手了,她现在刚开始修炼俶息术,灵力才有起色,要是明抢的话,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这年头,反派这麽不好当吗,还有抢业务的?
看来得加快进度了,榜首还在等着她呢。
薛元知正愁着,又听见歪脖子树道:“最近山中多生异事,恐怕和清浮台镇压嗔欲的封印松动有关。”
“而明镜泉的圣水,也被加了东西。那水虽然可以暂时压制嗔欲,但是也将其养大,下一次再发作时,会更加严重。”
“就好像……有人想通过这个来控制它们。”
相延予道:“这麽大的事,三派要是知道,定会互相告知,但到现在为止,暂时还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薛元知道:“也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有问题呢。”
清浮台就在桑弥山附近,封印松动的影响範围,应该是以清浮台为中心向外扩张才是,但一路上并没有发现其他地方有这样的迹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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