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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人走完了,她正要下来,又见相延予和商云平一前一后走出来。

薛元知只好换个舒服的姿势,打算继续等。

谁知那商云平经过树下时,突然擡起头来,薛元知心下一惊,很快又镇静下来。

这树枝繁叶茂的,她穿的衣服颜色又不亮眼,加之光线渐暗,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然而,这种镇静只存在了一会。

因为商云平举起了那把逢人弓,对準的正是她所在的位置。

“嗖”的一声,凭空拉出的箭,穿破树叶直奔她而来。

薛元知侧身倒翻,足尖轻点借力,在树干如履平地而下。

“呀,我还以为树上有什麽呢,原来是个人啊。”商云平收起逢人弓。

相延予扶她站稳,道:“你怎麽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师妹身上还有伤。”

那商云平剑眉内敛柔和,看人时专注而沉静,却好似被揉碎在庭前的月辉,散了一地的朦胧,怎麽瞧着也不真切。

他打量着薛元知:“这就是你们那位,无相珠预言会灭世的师妹?”

不知道为什麽,薛元知总觉得商云平对她,似乎有敌意。

相延予挡住商云平的视线,道:“师尊都说了,预言并非定论,你要再这麽说,我不介意跟你继续再切磋一回。”

“可别,打不出个输赢来,还得挂彩,费力不讨好。”商云平理了理被天杪划破的袖口,“你们桐花谷的人还真是护短,等哪天预言成真就好玩了。”

“不劳你费心。”相延予拉着薛元知就走。

薛元知转头,朝商云平做了个挑衅的鬼脸。

叛徒

在回住处的路上,相延予道:“你刚刚从树上下来,腿没事吧?”

“好着呢。”薛元知走到他前面,擡了擡腿,“师兄,你要对桐花谷的灵丹妙药有信心。”

桐花谷气清地灵,修炼和疗伤的宝贝多的是,皮外伤在这里养起来自然格外快。

除了之前反噬之力留下的内伤,其他的薛元知觉得自己已经恢複得差不多了。

说起来,那反噬之力还真是极重,她每次想要多运转一点灵力,身体就像灌了铅似的,困难得她只想呕血。

所以她的灵力目前处于一种很中庸的状态,说行吧,干不来什麽大事,说不行吧,用来爬树又跟猴子一样轻松。

相延予道:“你不能因为好得快,就忘了受伤时候的痛。”

“人不能一直畏手畏脚吧。”薛元知背手倒着走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可不是我的态度。我要是被蛇咬了,我得让它后悔没投胎成井绳。”

相延予无奈地将她调转向前:“好好看路。”

薛元知和他并排,问道:“师兄,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难道天杪剑先前在野人首领手里没有反应,也是因为桑弥山那个磁场?但是当时是白天呀。”

相延予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按理说天杪是很有灵气的,不应该这样。”

薛元知调侃道:“可能它要偷懒,不想那麽快认你,毕竟一认你就要去干架。”

相延予道:“天杪是把有血性的剑好吧,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薛元知道:“我们掉崖后,你和花师兄打没打赢那伙人?知道他们什麽身份了吗?”

“没有抓到活口,其他傩面人要麽死在花至钧手下,要麽自尽。和我交手的那个还挺厉害,让他给跑掉了。那些人不是用的仙门术法吗,我们已经通知各仙门自查,看看有没有行蹤不明的人了。”

虽然他们戴着面具,声音也经过处理,但人好歹是仙门的。

死了这麽多人,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的,只要看看哪个仙门有人联系不上就可以了。

只是死无对证,真的能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吗?

薛元知又问:“神器封印一直在禁地,只有三派重要弟子能入内看管,他们为什麽要选人去加固呢?”

相延予道:“清浮台的道尺真人说,嗔欲的封印确有松动,而且神不知鬼不觉,他怀疑那些弟子里有叛徒。”

薛元知明白过来:“所以他们想试着用加固封印这个巨大诱饵,钓出有异心之人。在选出的人里,要是没有叛徒,封印就会顺利加固,要是有叛徒,又分两种情况,敢与不敢。敢动封印便正入他们的天罗地网,不敢动的话,封印还是顺利加固。”

对于想要神器的人来说,目的已然败露,封印一旦重新加固,日后想要再动便难上加难。

这次无疑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放手一搏,将封印嗔欲的神器之力吞噬入体,功力必会大涨,到时剩下的两件神器就如囊中取物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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