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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双华拉着薛元知往蒙江边去:“元知,别听了,我们去那边喝酒吧。”

花至钧抱着酒坛子跟在后面追着:“你慢点!”

夜里的蒙江最是迷人,张灯结彩之时,江上水汽氤氲,远山如黛,船缓缓驶过,竟让人看花了眼,不知是船动还是山动。

丽衣出行的人们在江边放着一片片叶子,双手合十虔诚许愿。

仔细看去,那上面密密麻麻地雕了字。

谢双华道:“我们要不要也去许个愿?”

薛元知摇头:“我不信神佛。”

相延予道:“我也不信。”

谢双华看向花至钧。

花至钧把手上的酒塞到相延予手里:“我陪你去吧。”

“那你们在那里等一下我们。”谢双华指着不远处的亭子交代完,便拉着花至钧许愿去了。

“刚刚那些簪子和团扇你不喜欢的话,那你喜欢什麽东西呢?”

坐下来后,相延予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怎麽?”薛元知拖着腮,“师兄,你是想送我礼物吗?”

相延予道:“对呀,奖励你通过试炼。”

薛元知道:“你们都对我这麽有信心,一下提前庆祝,一下要送礼物的,突然让我有压力了。”

“这叫动力。”相延予纠正道,“快说吧,喜欢什麽?”

薛元知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既不喜欢戴到身上有重量的,又不喜欢要我怀里揣着的,不喜欢金银珠宝,也不喜欢珍珠美玉。”

她道:“你要不直接送我钱吧,我去买话本和烧鸡。”

相延予道:“你知道你哪里最美吗?”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疏慵,被晚风一吹,竟让薛元知耳根子微微发烫。

薛元知将鬓边碎发绕到耳后:“哪里?”

相延予道:“想得最美。”

薛元知恶狠狠道:“师兄!”

“元知,我回来了,开喝!”谢双华蹦了过来。

花至钧勾着流苏穗子将瓶塞打开,琼浆玉液暗香浮动。

薛元知闻道:“好酒啊。”

谢双华道:“你浅尝一下就好了,明天试炼,别喝醉了。”

曾听反派前辈提起过,系统里的反派全是千杯不倒的设定,醉酒误事那都是没有的事。

薛元知拍着胸脯道:“放心,在座的各位,可没有能喝过我的。”

花至钧哂笑道:“你就吹吧。”

薛元知道:“不信我们来比比?”

相延予忙道:“别闹。”

薛元知拿过一个杯子:“我没开玩笑。”

酒杯相碰的声音清脆豪迈。

酒入喉,舌尖清冽,酣甜回旋,而后辛辣,其味无穷。

谢双华脸上泛出红晕,摸着嗓子道:“我只能喝到这了。”

薛元知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和其余两人又倒上:“怎麽样,我说的是真的吧,这对我来说就是小意思。”

花至钧接过杯子:“我还喝不过你?比就比。”

相延予也举杯道:“今天就来看看到底谁最厉害。”

谢双华拍手叫好:“我来给你们当裁判!”

他们三人就这麽干起杯来。

一杯接着一杯,把带来的酒喝完了,就叫谢双华去酒家新买了几坛。

当时星月皎皎助兴,江边少年尽情欢饮。

酒淌过指尖,醇味四溢,人生一大快事莫过于此。

不过很快,谢双华就笑不出来了。

她看着趴在桌上的相延予和花至钧,满面愁容。

薛元知拳头抵着脑袋笑道:“莫愁莫愁,还能走,带他们回去就是了。”

于是,她们一人拉起一个回桐花谷。

本来一切顺利,谁知刚进桐花谷,两位师兄跟触发了什麽机关一样,都开始兴奋起来。

花至钧非要把门墩抱起来,说要给谢双华加件衣服。

相延予又是唱又是跳,还哈哈大笑的,薛元知忙捂住他的嘴。

这大晚上的,她可不想惊动其他弟子。

相延予猛地一推开她,拔腿就跑,薛元知忙追上去。

他是醉了,跑得踉踉跄跄,但还用了灵力,所以薛元知几次都差点没跟上他。

还好弟子们都已经歇息,路上没人。

不然明天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得多上一笔了。

终于等他停了,又见他站在一个池子边,脚跨过栏杆,张开双臂:“我要飞啦!”

薛元知沖过去抱住他的腰往下拖,谁知他力大无穷,拽着薛元知一起跳了下去。

冰凉的池水将两人淹没,薛元知闭着气捏了个避水诀。

相延予手脚并用拼命地要浮出水面,这回倒是又不用灵力了。

薛元知在水下摇了摇头,游过去把他拖出池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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