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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人情淡薄啊,我们家狗死了我还要难过几天呢,更别说裴适是他亲侄儿,竟这般着急出来捞钱。”
“嗬,裴二爷哪次不是借着酒王争霸的幌子下套,交五坛酒或五坛以上的钱,抽签按照签上的坛数将酒喝完便百倍奉还,交的钱越多可能回来的钱就越多,这条件太诱人了。”
“可是,抽到的签从未有下过五坛,他们家酒又霸道,挑战的人都是竖着来横着去,少有清醒离开的,更别说赢回交上去的钱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
薛元知听着心痒,她拉住相延予:“我去挣点轻松的钱来。”
相延予拦住她道:“你要这麽多钱干嘛?”
“有钱不捡是傻子。”薛元知从他手下钻过,挤进了人群。
相延予紧跟在她后面,两人拨开人流,到了最里圈。
薛元知去报名处道:“我要挑战。”
衆人哄笑,登记报名的小厮擡头:“小姑娘,你来错地方了吧。”
薛元知把带的银子往桌上一拍:“我说我要挑战。”
讨论声此起彼伏,言语里都是等着看热闹的隐隐兴奋。
小厮为难地看向身后的裴二爷。
裴二爷深目络腮,有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如电的眼神从薛元知身上瞟过:“让她挑战。”
锣鼓声响,薛元知抽到的是八坛。
虽然见识过她的酒量,但这八坛酒,还是让相延予为她捏了把汗。
“好!”
薛元知抱着坛子仰头便喝,赢来一片喝彩。
一坛,两坛,三坛……
酒坛子堆叠,裴二爷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这位姑娘真的是好酒量,看裴二爷那脸黑的,都快要变成炭啰!”
“可真是大快人心,裴二爷终于要出钱啦。”
裴二爷沉不住气了,下令道:“来人!这人肯定有鬼,给我拿下她,带回去仔细盘问。”
相延予擡手扔出一个铜板,大家都还没看清楚怎麽回事,裴二爷旁边摆着的那些酒坛子全部倒下,人们慌忙避退。
他笑嘻嘻道:“你这人真的是,有话好好说嘛。”
酒淌如河,醇味四溢,薛元知颇为惋惜地踩在一块碎片上:“让我痛快喝一场不好吗?你看,现在全部浪费了。”
见场子都被掀了,裴二爷觉得颜面扫地,操起家伙亲自领着打手们要给他们教训。
看热闹归看热闹,见裴二爷发火,稍稍识趣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唯恐殃及自己,毕竟裴家人可不好惹。
薛元知将凳子踢向裴二爷膝盖,出拳如风,往他肚子上挥去。
裴二爷擡脚勾住凳子,上身侧躲过她的拳头,扬掌劈来。
薛元知摆腰避过,捞起地上碎片,往他手上刺去。
裴二爷来不及收手,鱼际处被剔掉一层皮肉。
打手们见状皆是倒抽一口冷气,没有想到一个姑娘家下手这麽狠厉,正要围攻上去,以人多来治她一治。
谁料那扔铜板的少年身手更是了得,他们甚至还没有挨到他的一片衣角,便已经被点了穴,像根根木桩子被定在原地。
少年也不加入一起对付裴二爷,只是优哉游哉地坐到桌上,看着那姑娘打架。
那边薛元知按下裴二爷的伤手,擒住他另一只手的手腕,往他脖子上一绕,人已转到他的身后。
她手上碎片嵌进裴二爷颈间,笑道:“我下手没个分寸,你要是再动,这脖子可能就一分为二了。”
裴二爷怒道:“你们到底要干什麽?”
薛元知道:“二爷这话把我给说糊涂了,我是来参加挑战的,当然是赢了钱就走,我还能干嘛?倒是你们,我这快喝完了,你们沖上来便要抓我,我也想问问,你们要干什麽?”
相延予提高音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二爷从来是只进不出,今天遇上你这麽个不懂事的,可不得教训一下。”
躲在远处瞧着的人们,都笑了起来。
裴二爷的目光一扫,大家立马又噤了声。
“给他们!”
裴二爷悻悻地沖小厮喊道。
小厮从台子下爬出来,哆哆嗦嗦地清点了银钱,奉给相延予。
薛元知撒手:“早这样,何必动粗呢?”
说罢,拉着相延予扬长而去。
点香
到了裴府,府上的人全部都是愁容满面的。
裴老爷看见救命稻草般抓着相延予,要带他们直奔案发现场。
“真是造孽呀。”他分明正值壮年,却整个人却萎靡不已,有种随时要枯死的颓然。
相延予扶他走着:“裴老爷,你慢慢说。”
裴老爷道:“裴适一直没办法对阿翦的死释怀,他天天在外面找阿翦,大家都觉得他是疯了。后来我就将他禁足,不让他出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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