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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桑弥山回来后,谢双华说,是一只会飞的兔子救了她们。
那时薛元知问她什麽时候醒的,她撒了谎。
其实当时有很多疑点。
崖底那些狼群的尸体,现场的大片血迹,但凡有一个让桐花谷的人瞧见,她炼出邪剑的事便要瞒不住。
后来知道自己没有暴露,薛元知也没有再去追问其中细枝末节。
如今一个答案却是呼之欲出。
薛元知道:“你们替我善后,埋尸体埋得很辛苦吧。”
大饼想起那画面,打了个寒颤:“你、你下手这麽重,那只能叫尸块好不。我找到你们时,你那朋友烧都没退,正在着急忙慌地挖坑。她一边吓得直掉眼泪,一边还念叨着一定要在别人来之前处理掉这些东西……咦?”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大饼的兔脸凑了过来。
薛元知笑了笑:“没有。”
大饼捂着眼睛:“你、你还是别笑了,这比哭还难看。”
薛元知揪住它的耳朵:“信不信我把你红烧了?”
“轻点轻点。”大饼嚷道,“我不说你了。”
“去那边看看!”
外面一片嘈杂,似乎在搜寻着什麽。
“我去打听一下。”还没薛元知她开口,大饼已经蹦到门外。
不一会儿,它一惊一乍地回来了:“说是混进来一个桐花谷的人,现在还没抓到。”
薛元知问:“乾荒干什麽去了?”
大饼道 :“正在前方乌罗大现门和仙门对峙呢。”
“那确实得赶紧找到那人,别到时候在这布个什麽陷阱,埋下隐患。” 薛元知起来道,“我也去看看吧,要是有桐花谷的术法,我大概是能识别的。”
大饼跟在她后面:“你的伤没事吗?”
薛元知摇了摇头。
自从来到苍怀,她就一直在受伤或者受伤的路上,早已经习惯了。
她无暇顾及身上那些伤,只想赶紧交出答卷,回到系统。
末路冢是各路妖魔聚集的地方,虽然奔放而随性,但这些年有乾荒镇着,也没惹出什麽大事来,居然还有了凝聚力。
一拨拨训练有素的妖兵在巡逻,见她出来都齐声喊道:“薛姑娘好!”
那大嗓门吼的,大饼和刚关上的门都抖了三抖。
“你们好呀。”薛元知挥手,“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和大饼出来走走。”
待他们走远,大饼拍了拍她的腿道:“别见怪,冢主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把这里当自己的地盘就行了。”
“同样是末路冢的,你们和那伏阶倒是不一样。”薛元知低头把大饼抱起来,“来和我说说你在桑弥山的收获,伏阶在打什麽主意?”
大饼趴在她背上,玩着她的头发:“只要桑弥山压制灵力的磁场白天也起作用,仙门的人在里面就如同鱼失去水,他想把桑弥山变成第二个末路冢,由他统管。”
“野心倒是不小。”薛元知哼了一声。
大饼问道:“你这束发红绡谁送的?”
薛元知偏头反问:“怎麽了?”
“这红绡可不普通,寓意很好,叫展眉绡,世间独一份。”大饼摸着那红绡道,“我在做茯苓的时候,虽不能动,却是通了视听二感的。”
“缥缈峰前任掌门的首徒,他跋涉万里去到幽河尽头的不定渊,寻来这展眉绡送给心爱之人。就在青梅树下,他们许下白首之约。”
“女子原是一个小仙门的弟子,那仙门和缥缈峰有恩怨。她被师父派来卧底偷秘籍,然后嫁祸给首徒,挑起门内纷争,想毁掉掌门悉心培养的快要上位的继承人。”
“可女子真的爱上了首徒,她不忍害他,又不愿叛出师门,最终留下一封信后离开,回本派不久便自尽了。”
“后来那首徒悲痛欲绝,在青梅树下走火入魔,而我就长在不远处,目睹了全过程。”
大饼搂住她的脖子:“所以你和他们是什麽关系?”
什麽关系呢?
薛元知道:“你说的那两个人,可能是我师兄的父母。”
“那你师兄待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大饼叹道,“这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吧。”
薛元知低头不语。
她带着大饼在末路冢走了一大圈,没有发现什麽异常。
大饼都在她怀里睡了一觉醒来了,它伸了个懒腰道:“你先歇歇吧,我再去做点蘑菇饼吃。”
薛元知把它放回地上:“去吧,都检查过了,明天再继续。”
她自己回到住处,刚推开门,便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掌中灵力即刻凝聚,往门后攻去。
却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猛地一偏,打在花瓶上,碎了一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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