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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问我为什麽要赌你吗?”
“还有一个缘故。”
少年满腔赤诚,却不敢看她。
“因为你和苍怀一样重要。”
“我心悦于你,想和你共白头。”
“此生愿殉道,也愿殉你。”
薛元知呼吸一滞,心里的酸楚排山倒海,叫嚣着要将她淹没。
相延予拿开手,无措道:“你……你哭什麽?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没有。”薛元知难过得像个小孩,“我只是很想和你说对不起。”
相延予笑着替她抹泪:“你就算拒绝我,也不用哭成这样吧,出去还以为我把你怎麽了。”
薛元知揉了揉发红的鼻子:“我思来想去,和你相伴到老这事,确实是比回系统更吸引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相延予拉过她来,欣喜又狡黠:“你刚刚说什麽,我没听见。”
薛元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这样该听见了吧。”
被反将一军,相延予的耳朵悄悄红起来:“听见了!”
“那我要和你说一件事。”薛元知不再闹他,“我準备去桑弥山。”
相延予亦正色道:“你打算先去拿回枯骨刺?”
薛元知点头:“我听说伏阶解封了神器,利用桑弥山易守难攻的地形,打得花师兄他们节节败退。神器之力不受磁场压制,或许我可以去桑弥山帮忙。”
相延予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会心一笑。
他们在神器一事上达成一致,不知相延予和仙门的人说了什麽,末路冢的包围终于撤去,大部队全部前往桑弥山。
薛元知的伤又複发了,相延予要等她,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
乾荒替薛元知疗完伤,皱眉道,“这縻灭九淩钉一旦啓动,身上的伤就会一直不愈合,我只能暂时替你减轻疼痛。”
大饼同情地看着她:“那你岂不是以后都要这样了?”
相延予在旁道:“等我们拿回神器,我就去求师尊,让他把这法器取出。”
薛元知摇头:“没用的,只要预言一日还在,恐怕就取不出来。那无相珠出自何处,为什麽可以预言?”
“幽河。”乾荒耸了耸肩,“仙门的人说是神迹。”
又是幽河。
妫羽将她从幽河送到桐花谷后,无相珠就有了这预言。
幽河是从末路冢到桑弥山的必经之路,看来有必要再去一趟那里了。
两人不再耽搁,立马动身前往幽河。
而令薛元知没想到的是,当她和相延予再次站在幽河前,妫羽却是早早等在那里,将他们带进了靡岁殿。
靡岁殿内仍然全是魂魄,妫羽请他们坐下,玄甲卫静立在她身后。
从见到妫羽,薛元知身上的禁言术就解开了,薛元知对相延予道:“当初是她救了你,也是她给我们种下的坤心莲。”
“多谢师姐。”相延予朝妫羽鞠了一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师姐有什麽要求尽管提,只要不是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我相延予上刀山下火海都会满足。”
妫羽道:“我还真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相延予道:“请讲。”
“我要你们留商云平一命。”
相延予应下:“好。”
商云平是叛徒一事,相延予已经听薛元知讲过了,所以并不惊讶。
但妫羽似乎也知道这事,她还在躲着商云平,他们看起来又不像是一伙的。
“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麽。”妫羽看着薛元知,眼角的鸢尾依旧叫人移不开目光。
薛元知不再躲避她的眼睛,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可以窥得天机?”
妫羽默认,她指了指那些魂魄:“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薛元知摇头。
妫羽道:“他们都是伏阶以前的臣民。”
“伏阶用疫病,灭了他自己的国。”
相延予问:“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妫羽道:“因为他讨厌那些凡人,讨厌他们的愚昧和怯懦,他觉得他们不应该存在。”
“一国魂魄阳寿未尽,被强行送走,阴间不收,又怕他们作乱,于是把他们赶到不受管束的靡岁殿,从此不得出。”
薛元知道:“但我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受到多大的怨气。”
妫羽道:“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人为的,他们信命,命当如此。”
相延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玄甲卫:“那他们是?”
妫羽唤出曲凋伞,手一挥,玄甲卫通通变回上面的纹理。
都说商云平的术法天赋高,这薛元知领教过,因为他的本命法器是那把羽扇,却能将逢人弓使得登峰造极。
现在看来,他的这位师姐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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