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by花卷 全文阅读(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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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鸣争没有说话。

李明安如同一下子被点着了,腾地站起身,说:我娘在山上一直和我关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爹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他怕惊醒了赵氏,压着嗓子,愤怒地质问李鸣争,如同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小兽。李鸣争冷静地看着李明安,说:你想如何?

又是这样,所有人都在问李明安,你想如何?可藏在这句话底下的意思却是,你能如何?

李明安眼睛倏然就红了,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赵氏,他哽咽道:我娘跟了他整整二十年,二十年啊从十六岁,爱他,敬他,处处以他为重就因为那种莫须有的东西,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娘?

李鸣争不言。

李明安的悲愤在情理之中,李鸣争无法感同身受,也无需感同身受,他淡淡道:为你娘早做打算吧。

李明安愤恨难抑,半晌,他说:我不回去了。

他说:李家容不下我娘,自有能容得下她的地方,我自己养活我娘。

李鸣争目光落在李明安身上,少年目光露出几分恨,夹杂着初露锋芒的狠意和坚韧。李鸣争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好。

李明安是当真想带赵氏走的,他想,天下之大,他们母子还怕活不下去吗?

他已经十九了,允文允武,世道再艰难,总能活的。

没想到,赵氏还是悬了梁。

那一天正是赵老爷子下葬的日子,天晴,黄历上写宜祭祀,宜入殓,宜出行。

赵家上下都为着葬礼而忙碌,唢呐锣鼓伴随着真情或假意的哭声,竟比活着还热闹。

李明安和赵氏的院子显得格外安静,李明安不愿赵氏去参加葬礼,平白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索性早早地就去叫赵氏起床。

没成想,李明安一推开门,就见一双穿着素白绣花鞋的小脚悬在半空中。

娘!

第70章

赵氏死讯传入北平时,北平正下着第一场雪。今年的雪来得早,飘得也大,成团的柳絮似的纷纷扬扬而下。屋子里烧了炭火,门一关,热烘烘的。

李聿青赤着脚踏着厚实的地毯下了床,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又盛了一杯,返回床边。兰玉赤裸裸地趴在床上,他脊背瘦削单薄,浮了汗,奶酪也似的透着白,李聿青看得眼热,坐在床边说:把水喝了。

兰玉枕着自己的手臂没有搭理他。

李聿青也不恼,不知怎的,如今兰玉对他不是那般尖锐,二人之间竟有了几分少有的平和。起初李聿青还有点儿不习惯,可兰玉不再冷脸相对,李聿青心里竟比自己想象的都要高兴,他想,难道是送的那只猫奏效了?

兰玉确实是喜欢那只猫,只消他在屋子里,那只猫一定是在他身边的。

李聿青想,早知道这么着就能让兰玉展颜,就多要一只了转念李聿青又觉得从前的自己实在是蠢,非得和兰玉反着来,惹得彼此都不痛快。由此可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要哄的。

这个念头一经滋生,李聿青在外头见了什么好东西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送给兰玉,什么花里胡哨的精致怀表,鸽子蛋大的宝石戒指,前朝的古籍孤本可想是这么想,李聿青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很没有面子,他这么上赶着搏兰玉欢心,倒显得他李二爷非他不可似的。

丢人。

何况兰玉向来瞧不上他,即便如今二人关系稍有缓和,可李聿青拿不准兰玉的心思。万一兰玉不喜欢,他这番行径,就成了丢人的小丑,落了下乘。

李聿青长这么大,浪迹花丛,从来没有这样揣摩过一个人的心意,烦,可又烦得甘之如饴,神魂颠倒。

李聿青破天荒地觉得恐怖,他想,天下漂亮花儿这么多,千般殊姿异态,兴许是男人那点征服欲作祟才这么惦记兰玉。如今二人不再如以往那般争锋相对,他那点心思没准儿慢慢就淡了,可没想到一见兰玉,看着他抱着猫安安静静地站在窗前的样子,他脑子里顿时就什么都忘了。

这些时日,李鸣争和李明安都去了沪城,李老爷子又抽大烟成瘾,没了折腾兰玉的精神劲儿,李聿青就愈发心痒,得了机会总要来兰玉院子里坐坐。有时是白天来,有时是晚上,兰玉偶尔会赶他,冷着脸,他越是冷脸,李聿青就忍不住越来劲儿,鸡巴硬邦邦就想把他往床上按。

要换了以前,李二还真就强上了,可李聿青想,兰玉本就更待见李鸣争和李明安,好不容易那两个碍眼的东西都不在,简直是天赐的良机。

李聿青竟就忍住了冲动。

可逢着兰玉稍降辞色时,李聿青就得寸进尺了。

李聿青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恣意妄为惯了,什么时候这么为人想过?可李聿青竟从中也咂摸出了几分滋味,强扭的瓜有强扭的爽,可两厢情愿却更甜,还上头,饮了一盅后劲十足的佳酿美酒一般。

李聿青坐在床边,玉团儿就蹲在床头,那双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李聿青和它对视了一会儿,忍不住道:这猫什么毛病,非得蹲这儿瞧,难不成还想学上几招发情了用?

兰玉睁开眼,看了眼床头蹲坐着的雪白狮子猫,伸出手,玉团儿就低下头蹭了蹭兰玉的手指,软绵绵地喵了声。

李聿青:

兰玉不冷不热道:你以为谁脑子里装的都是那档子事。

李聿青说:你瞧它发情的时候脑子里还装什么。

突然,他伸手捏了捏兰玉的后脖颈,低笑道:小娘刚刚叫的真骚,把嗓子都叫哑了。

兰玉瞥了李聿青一眼,挥开他的手,拿起他手中的杯子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水是温水,熨帖地滑入喉咙,激烈的情事之后的酸乏都像淡了几分。他慢吞吞地坐起了身,李聿青弄他时凶,可却也有所克制,没在他身上留下太多难以消除的痕迹,只有胸膛两颗殷红的乳头被吮得肿大了,左乳上还留下了一个失控的压印。李聿青看着兰玉,他浑身赤裸裸的,肩颈流丽,一把细窄的腰身,衬得屁股饱满丰腴,那双腿白皙修长,半个时辰前还情难自抑地缠在他腰上,脚背抵着他,也不知是想让他操得再深些还是轻些。腿并得拢,将含满精的穴遮得严严实实的。李聿青俯身握住兰玉的肩膀,兰玉抬起头,四目相对,李聿青看着他被水滋润过的湿红嘴唇,喉结动了动,却没有吻上去。

他伸手摩挲着兰玉的腰,兰玉是男人,腰身柔韧有力,握着别有几分快意。李聿青的手不似养尊处优的少爷的手,他掌心结了粗糙的茧子,是经年握笔持枪留下的薄茧,抚摸上去让兰玉呼吸也似屏住了。二人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的,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兰玉的阴茎软着,兴许是身子特殊,他那处不似寻常男人阴毛茂盛粗硬,阴毛生得稀疏,颜色也淡,衬着吐过精的性器,透着股子难以言喻的情色。李聿青额头抵着兰玉的,手指撩着底下的毛发,哑声道:小娘,把这儿剔了吧。

兰玉被他摸得发痒,男人一把喑哑的嗓音低沉夹杂着情欲,传入耳中,心脏都仿佛蹿过一阵细微的电流。他没躲,任由李聿青亵玩着他的下体,开口却很冷静,道:你又发什么疯?

李聿青被这个念头激得阴茎又硬了,挂在胯下,粗长一根,存在感十足,他按捺不住变态似地揉搓着那处稀疏的毛发,说:剔干净了,一定很漂亮。

兰玉漠然道:你爹还没死。

李聿青登时回过神,想起面前这个人是他爹的人,他名义上的小娘。李聿青啧了声,有点儿扫兴,又有点儿不甘心,那两根手指就插入了兰玉的雌穴,道:快了。

就老东西把大烟当命的那劲儿,李聿青话说得凉薄,丝毫不似在说自己亲生父亲的生死,道,迟早得死在大烟上。

兰玉低哼了声,李聿青指腹粗糙,抠挖着里头的精,又捻着那颗敏感的阴蒂,女穴又不知餍足地流出了水。他喘息着嘲道:二爷可真是孝顺。

李聿青抽出手,掰开他的腿,阴茎自上而下就顶入了那口湿润的穴眼,里头的软肉乖顺地咬住了闯入的硬物,爽得李聿青喘了声,掐着兰玉的下巴说:二爷孝不孝顺小娘最清楚啊,小娘,满不满意我的孝敬,嗯?他问一句顶一下,男人腰胯有力,阴囊撞得通红下体酥酥麻麻的,痛中又生爽。兰玉眼角飞红,脚趾也蜷了起来,发软的双腿被李聿青捞入臂弯里,打桩一般,阴茎狠狠撞入女穴,在小娘的身体里逞凶尽孝。

兰玉说不出李聿青那样的荤话,瞪了他一眼,反而刺激得李聿青鸡巴更硬,竟直接将兰玉从床上抱了起来。兰玉下意识地夹紧李聿青的腰,可这么一离开床,身子下坠,那玩意儿一下子就插得更深,直接撞在宫口,逼得兰玉呻吟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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