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继续吹丧丧又浪浪(27)(2 / 2)

加入书签

哄到他气消了,两个人就和好了。

盛悉风走到他床边,本就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她淡淡的阴影落到他身上。

她站在床边,站了很久,打量的目光有重量似的,游离在他脸上。

久到江开都怀疑她打算谋害亲夫,正要睁眼一探究竟,忽然,温热的气息靠近他的脸庞。

她身上有化妆品淡淡的脂粉味,飘进他的鼻腔。

没有犹疑,她的吻落到他唇上。

这一次,她才刚开始哄他,或者说,还没有正儿八经开始哄他,因为这纯属偷亲。

可他一点也不生气了。

史上最好哄的一次。

因为怕吵醒他,盛悉风只轻之又轻地亲了亲他的嘴角,停留时间不足两秒,她便退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以为睡着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瞧着眼前偷香窃玉的采花贼,带着晨间独有的慵懒性感,嗓音沙哑地开了口:盛悉风,干嘛?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隆重,说是盛装打扮也不为过,以至于江开见她第一眼,还以为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大脑飞快转了一圈,确定这天并无特殊,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重要场合的纪念日。

直男单细胞的大脑由此得出一个简单、粗暴、又不失自信的结论:穿给他看的。

被他抓包,盛悉风罕见地沉得住气,面上瞧不出一丝窘迫,只是微微的一怔后,她慢慢直起身子,很没所谓地反问他:干嘛装睡?

就你可以装睡,我不可以?

盛悉风今天战斗力爆棚,被戳穿昨晚装睡也没什么额外的反应,淡定地反击他:就你可以亲我,我不可以亲你?

可以,江开拉她近身,心情一好就喜欢耍无赖,给你亲。

即便面对这种贩剑言论,盛悉风依然毫无波澜,抽手不成,干脆在他身边坐下来,来了句前言不搭后语的:我刚回了趟家。

话音刚落,江开的手机在枕边连续震动起来。

沈常沛的电话。

他接起,听了没两句,就颇为诧异地看向盛悉风。

我也不知道没发生什么事啊她在,刚回来行,我问问放心吧妈妈。

挂掉电话,他打量片刻她的表情,问:和妈妈吵架了?

没有吵架。盛悉风说。

在江开的印象里,她不管高兴还是生气,始终保留着孩子气的娇憨,想法也很单纯,会把所有的不和都归结为吵架,就像之前一口咬定他和沈锡舟吵架。

他第一次觉得她像个成熟的大人了。

表情,语言,甚至气场。

听说你想去泉市,找那个钟尔。

对。

我走之后你就去找她吗?

对。

一板一眼的问答,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好吧。想去就去,只要确保安全。江开浑然不顾自己方才怎么答应的丈母娘,直接叛变,叛逆第二步,正面掰头。

盛悉风定定看着他,嘴唇翕动一下,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没能说出口。

江开只当她和母亲闹矛盾所以心情不好,并未多做他想,子女和父母之间的矛盾,在他看来从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人生路上必经的过程罢了。

是人就有掌控欲,是人也都渴望自由,父母的掌控欲对上子女追求自由的渴望,势必是一场两败俱伤的博弈。

既然管输赢都要受伤,那还不如赢。

总之,他走之前要看到老婆恢复没心没肺。

下午我带你出去玩吧。他兴致很好,规划着这多出来的一下午闲暇时光,哄小孩似的,但显然自己也是很期待的,我们去看电影?但是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对了,你玩过密室逃脱没?如果天气好的话,你想不想去江上坐个游船,或者我们带金毛在家里玩也很好

随着她从随身斜跨的包里翻出一样东西,他的话头戛然而止,笑意也渐敛。

那是一本户口本。

轮得到这个东西派用场的场合,并不多。他上一次用到是两年前,跟盛悉风领证结婚。

我回家偷了这个。盛悉风慢慢地说。

盛拓舍不得宝贝女儿,所以她结婚后,并未把户口移到夫家,至今仍留在娘家。

你欠我一个无条件答应的要求,记得吗?

江开安静注视着她,他已经预料到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没有想过,在他觉得或许他们可以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之时,在他像只大狗,被她冷落一夜却又被一个吻哄得服服帖帖之时,在他一分一秒都不忍浪费这仅剩的一下午时间之时,他留下来,只是为了听这个从小嚷嚷着以后是他老婆、后来也真的成了他老婆、已有的一生都和他老婆身份息息相关的人,如何说她要离开他。

我要离婚。

作者有话说:

盛悉风:叛逆第三步,毁天灭地,同归于尽

第31章

准确地说, 盛悉风的第二次入局,并不在度假山庄得知金毛没有尿床的时候,其实早在江开答应结婚之初。

他对自我人生的控制欲就像他对方向盘的执着, 绝不允许别人替他掌舵。她亲身跟着他经历过他想要的人生,感受过垂天雌霓云端下, 快意雄风海上来的绝顶恣意。

那一幕深深震撼到她, 注定她也会为他的自由而战。

更何况是他本人。

他是不自由,毋宁死的圣战士。

逃过高考,爬过三楼阳台, 伤透过父母的心, 高中毕业后他出国留学,尽管拥有人身自由,但江家无论如何不肯出资,他在兼顾学业的同时,对所有入流的、不入流的赛场来者不拒, 只为争取更多的曝光、拉到更好的赞助;也为了赚钱频繁参与赌车, 危险系数越高,赢的钱就越多。

这样一个人, 既然答应结婚, 除非他自己愿意,怕是没有人可以逼他。

这是盛悉风捡到的所有水晶鞋里最华丽的一只,即便婚后两年, 他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不闻不问, 甚至不愿意碰她。

但它依然代表着铁证如山。

直到昨夜, 她在书房门外听到他和他父亲的争吵。

还有悉风, 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 将来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难道也让他们孤儿寡母,在家为你担惊受怕?

江开嗤笑:少拿她说事,她是最支持我的人。

盛悉风从听到自己名字起就趴到门边听墙角去了,她连连点头,算你有良心,江国庆。

江邵:她支持你,你就一直挥霍她的支持,只有她妥协,没有你妥协的份。是这个意思吗?

玩这种文字游戏就没意思了。兜这么大个圈子,感情牌从爷爷打到盛悉风,你不如明说好了,想怎样。江开说。

江邵语气柔和下来:你已经站上全世界最顶级的赛车场,确实是老天赏饭的天赋,如果没能让你闯荡一番,说是暴殄天物都不为过。这几年,我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儿子,爸爸不后悔同意你玩赛车,也为你感到骄傲。

盛悉风听着,心下又酸又暖。

她总为小时候的事后悔,每次她哭或者告状,两个男孩子都要遭殃,沈锡舟还好些,盛拓脾气比较温和,多是吓唬为主;但江邵是绝对的严父形象,江开面对的都是真枪实弹,可以说,江家父子俩关系不亲厚,她也有相当一部分的责任。

恋耽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