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继续吹丧丧又浪浪(41)(2 / 2)
虽然这是他的房间,但因为她这波纯属舍命陪君子,为了配合他的孝道才陪他来住的江家,所以她心安理得地打算,一会让他睡沙发或书房,她睡床。
合情合理。
她尽自己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然后尽量精简护肤,饶是如此,还是花费了大半个小时,出去的时候江开已经收拾好被褥,窝在床上睡着了。
他昨晚没睡好,今天又把睡午觉的机会让给了她,人早已困乏。
而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金毛弄来的房间,一人一狗抱在那睡得正香。
他又让狗上床!盛悉风简直跳脚,就算今天金毛受了惊吓和委屈,那也不至于睡觉都要抱着吧?
到时候他一走,她又要纠正它的坏习惯。
她谈不上有洁癖,但喜欢洗完澡保持干净,金毛三天没洗澡了,光说今天,又是草坪打滚又是钻脚垫,别提身上有多脏。
此时此刻,她对这张床着实有些嫌弃。
再看在他今天把午觉让给她睡的份上,她决定大度一点,把睡床的资格让给他。
他已经睡着了,她一个前妻,懒得管他洗不洗澡,从柜子里翻出一条薄被,熄了灯走到沙发前,躺了上去。
刚盖好被子,忽听床上的人沙哑着嗓音问她:你睡沙发?
盛悉风没想到他还没睡着,顿一下,回:嗯。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江开淡声说,上来睡吧。
盛悉风不想和他同床,倒并不是担心发生什么,只是单纯觉得离了婚,就应该保持距离,结果他这么一说,搞得她在自作多情似的。
她怕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干脆找了个与此无关的借口:金毛太脏了。
话音刚落,江开拍醒金毛,说:乖儿子,下去睡觉。妈妈不让。
盛悉风:
金毛懵懵懂懂被放下了床,它翻个身,枕着他的拖鞋陷入梦乡。
上来吧。江开语调更淡。
不高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早知道就不用这个理由了,盛悉风的手不自觉揪了下薄被,仍是不肯:床上已经脏了
盛悉风,用不着这样吧?他直接打断她,我说了,我不会碰你。
他这个语气,直接把盛悉风点燃了,她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就着室内昏暗的光线看他,干脆把话给说明白了:我就不想跟你睡同一张床上,怎么了?
江开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睡都跟我睡过了,你现在纠结跟我睡不睡一张床上?晚了点吧。
盛悉风怎么听不出来,他就差明说她矫情了。
战火又一次纷飞。
睡过怎么了?睡过就百无禁忌了?她一边提防着自己的泪失禁体质,一边回击,睡过你就能继续跟我睡了?
不知道你一个两个的睡具体指什么,不过理论上来说,都对。
盛悉风被他的无耻惊呆。
所以你敢提出跟我当炮友的要求?你该不会真的觉得和前妻睡一次睡两次没区别吧?
怎么会呢,一次两次不是睡过了吗?黑暗中盛悉风都能想象江开那古怪的笑,你非要问区别的话,我们最多是睡三次和睡四次的区别。
作者有话说:
4347章大修过,强烈建议清楚缓存后重看,否则跟接下去的剧情接不上
球球了,别看我这两天写的很多,命换的,加起来只睡了四个小时,已经快被榨成干尸了我
第49章
盛悉风算是彻底见识男人在这方面的自尊心了, 她跟他掰扯前任夫妻相处的分寸,他在这跟她计较次数,重点歪到外太空去。
谁还非得好好说话了。
她干脆站起来, 海拔高度的优势能增加气势。
你这个年纪,三次怎么了, 很厉害吗?
人家小说里都是一夜七次郎。
三次, 作者都不好意思写。
总的来说,盛悉风在江开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偏小白花的,而且他一直以来都算的上她半个哥, 所以在她面前, 他会刻意规避少儿不宜的话题,一直到结婚才稍微松点口子,但说得很少,尺度也小,她每次的反应也都像是开不起玩笑。
他都没想过她发起车来这么生猛。
倒是他小看她了。
我没说我厉害。他手掌撑着上身微微抬起, 隔着光线昏昧看她, 而且你搞清楚是谁不行。非要别人提醒你,你才能记起自己哭的有多惨吗。
我一直给你擤鼻涕。精准踩中盛公主面子上的七寸。
这个事情确实非常丢脸, 盛悉风拒绝回忆任何细节。
她今晚脑子非常灵活, 只尴尬了一会会,就找到突破点:这么嫌弃我,那你倒是别老惦记当我炮友啊, 你去找个不会哭的, 不用麻烦你帮忙擦鼻涕的呀。
伶牙俐齿如江开, 难得叫她怼得哑口无言。
盛悉风趁胜追击, 她气焰高涨, 振振有词:反正我跟你没有第四次, 永远没有!你别想了!
说完,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手脚麻利地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无线耳机戴上,顺便把他给她的红包全给他扔了回去。
一叠红包跟天女散花似的洒落在他面前,给她的退场营造了非常大气的效果。
她躺了回去,被子从头盖到脚。
打烊。
拒绝交流。
江开让她气得不轻,也不想跟她说话了,他泄愤地一掀被子,把被面上的红包全倒到地上,其中两个还刚好掉到金毛身上,它被吵醒,迷迷糊糊抬起头看。
睡吧儿子。他安抚着摸摸它的头,爸爸给你的压岁钱。
*
盛悉风虽然成功和江开分床,并且大获全胜,但睡沙发的体验感一点也不好,她腰酸背痛,迷迷糊糊醒来好几次,但始终找不到一个舒服的睡姿。
翻身的窸窣声不断挑拨江开的神经。他人困得半死,就是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骂了声草,从床上坐起来。
对着黑暗中沙发上那道一动不动的影子看了会,直到她又一次翻身,他终于妥协,冲她欸了声。
没反应。
不知道睡着了,还是故意不理。
他真想躺回去算了,但理智却告诉他,他不可能睡得着。
他做不到放任她睡沙发,而自己舒舒服服睡床。
尽管他们明明都可以舒舒服服睡床,是她非要作。
从小到大,他就是忍不住要管她的闲事,哪怕她前一秒还把他气得吐血。
几乎从无例外。
唯一一次没管是拿离婚证那次,他眼睁睁看着她在民政局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一个人默默蹲在地上捡垃圾,事实上就连那个垃圾桶也是为了帮她而踢翻的。
时至今日,这幅画面仍时不时在他脑海浮现。他每一次回想起,都觉得她很可怜。
不可抑制的心疼和自责。
下了床,走到她身边,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肩膀:你去床上睡。
盛悉风被他吵醒,不耐烦地扭了一下身子,含糊着说:别吵。
叫你去床上睡还吵。
扰人清梦,她脾气上来:不去不去!
江开不跟她废话,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这下盛悉风真的醒了,她睁眼惊愕地看看他,等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立刻挥舞着四肢,冲他嚷起来:你干什么?!
我睡沙发。江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言简意赅撇清了嫌疑。
盛悉风愣一下。
离婚后他对她的好,总让她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不用她讷讷的,全然做不到像方才一样跟他硬刚了,我睡沙发就好。
江开低头看她,两个人的视线在寂静的空间里晦涩地碰撞,他想到她拒绝的另一个理由,于是淡声再做解释:你那半边床金毛没睡过,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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