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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追。”浊世威龙拉住天下一笔:“那混蛋精力仍在,追上去损失将极为惨重。”
绝剑掠走的速度令人心惊,眨眼间便已消失在夜空下。
第十章
第十章
湾头镇比邵伯镇小一倍,虽然是一条河的交叉点,但不是宿站,距扬州府城仅二十里左右,小小的码头,仅有四乡的小船艇停泊。从漕河下放的船只,如果直下扬州,很可能东驶卲伯新河,西入运盐河,所以在湾头追查贡船的去向,最为理想。
河堤在河西岸,官道与河堤时合时分,道上旅客络绎于’途,河上舟船往来不绝。
一教一门的人,不敢沿河布眼线。治安人员正在盘查打扮不三不四、携刀带剑的人,在官道往返奔忙。邵伯镇湖广钦差贡船被劫的消息。向四面八方轰传。
消息直接指出,劫船贼是浑天教和月华门的匪徒。通风报信因而查获匪徒的人,赏银五百两;因而追出贡船,赏银一万两。
牛鬼蛇神总动员,搜寻一教一门的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船金银珍宝,更令人垂涎。
一教一门的人,仅逗留了两天,风声紧急,第三天便远走高飞忍痛撤离。
功败垂成,而且成为钦犯,成为各方人士追猎的目标,但也因之而声名人噪。
河东岸小村落星罗棋布,没引起牛鬼蛇神的注意,捕快们也不来走动。
贡船已被劫走,不可能在附近藏匿,可能已疾放扬州,更可能已驶入大江无迹可寻了,犯得着在现场附近搜索浪费时间?
湾头北面六七里东岸,距河两里左右的一座小村中,这天一早,村屋旁的大杨树下,脸色苍白的李雄,在树下活动手脚,气色甚差。
他觉得左膀仍有酸痛感,背脊也有点僵直,活动稍激烈些,便感到虚脱疼痛难以忍受。
但他必须忍受,不然复原期必定拉长。
已经是第五天了,他必须早些复原,在这里逗留相当危林,走狗们可能搜到此地来。
这期间,他毫无自保的机会,右琵琶骨那一记重掌,几乎打裂了他的背部骨脊,肺部受损,比筋骨肌肉的损伤只重不轻,虽然有灵丹妙药治疗,近期亦难复原。
如换了旁人,肯定会当场毙命。
若不是幸运之神眷顾他,不死才怪。
假使没有灵丹妙药,三五十天恐怕也下不了床。
他必须在伤势稳定之后,才能运功自疗,且药力发挥最大功效。
这期间,他不断追忆当时的状况,身后到底有哪些人,哪些人有出手攻击的可能。
夜黑如墨,人人都在忙乱,他的注意力放在码头上,哪能知道贴身的人是谁?
有件事他可以肯定:绝剑徐飞扬也遭殃了。
他的利用价值比绝剑高,既然对方认为已经成功。急于杀他灭口,绝剑岂能幸免?
“我真蠢啊!”他理不出头绪,只能责怪自己大意。
在他来说,弄到船不能算成功,必须按他的预定计划,安全地从运盐河驶入泰州藏匿处,才算大功告成。
他没料到,杭教主心目中的成功看法有异。船一到手就算成功,便用不着他了。
一教一门实力有限,能抡劫一次贡船,便已心满意足.怎敢奢望利用他再干一 票?留他何用?
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天杀的混蛋!”他向天挥动拳头:“我会找到你们的。我鬼见愁赵辛是坑人的专家,你们居然瞎了眼坑我?除非你们变成虫蚁,不然休想飞上天去成汕成佛无影无踪。哼!”
大江那几个水贼知道他是鬼见愁,却不知道他的姓名叫赵辛。
江湖朋友所知道的鬼见愁,是闻名变色的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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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他出现在邵伯镇的小街。
湖广钦差贡船,在驿站被劫消息,在镇上仍是轰动的新闻,酒酣耳熟时的热门话题。
天一黑劫匪就动手,简直胆大包天。
喝采的人比非议的人多八九倍,市里呈现大快人心的热烈气氛。
咒骂劫匪的一小撮人,是地方的蛇鼠,被殃及池鱼,成了捕快追查的对象。
有些蛇鼠不得不逃至扬州暂避风头,有些被抓入巡检司衙门,被整得灾情惨重。
他穿了水夫装,神似一个有正当职业的水夫,在巡检司衙门前走了一趟,深感诧异。
揭榜处张贴了大幅缉拿劫匪的悬赏榜文,竟然绘有十六名劫匪的图形、姓名、绰号,而且有七八分神似,绘图的画工是专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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