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花二白(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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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阳贼浪漫,和余遂的见面非等到了C市这一年的的初雪夜,他在家睹鱼思人可有大半个月,那雪一飘下来,徐正阳就给余遂打电话,问他能见一面吗?余遂说好啊。
徐正阳洗了澡刷了牙,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如果他的头发需要做造型他肯定已经开始抹发胶了,他在穿衣镜前打理好自己然后拿着车钥匙出门。
又在花店里挑一束娇艳的红玫瑰,把车开到余遂家小区,抱着一束玫瑰花在车头等人。
天将黑不黑的,余遂在窗边看着楼下那点人影,他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其实心里各种情绪都在翻滚。
他手里捏着多肉的茎叶,看着徐正阳掏出手机,等到徐正阳的消息发进他手机后才下楼。
跟徐正阳比起来,他穿得很随意,隔着几步的距离两人对视着,莫名觉得好久不见了,两人都默契的将对视延时,想看个够看个饱,直到空气里快拉丝了徐正阳才偏开头。
余遂这个人,太有魅力了,话不多不主动,却一副比谁都深情的样子。
徐正阳送花的理由极其敷衍和扯淡,他出院都半个多月了还庆祝,庆祝个屁,但余遂极其配合,不仅接过了花还配合着说了句恭喜。
徐正阳先他绷不住笑了出来,余遂问他,上去坐坐?
徐正阳愣了会儿,余遂这波主动得太突然,有点经受不住,徐正阳知道,余遂这是把自己发酒疯的话给听心里去了。
这事儿还得从两个星期前说起,在俱乐部上徐正阳算杠赢了,老爷子把徐氏产业下的一亏损风投小公司扔给他,他忙了小一段时间,切入募投管退要害,应酬谈判连轴转。
他喝醉了会给余遂打电话,一开始他只是问余遂是否觉得做什么事会掉价,就怕自己身上的那层滤镜哪天突然打破会让余遂失望觉得徐正阳不过如此。
因为他觉得余遂对他的喜欢太盲目了,连拒绝的话都从没说过。
但余遂跟他说:徐正阳,你怎样都是最好的。
他明明没说情话,徐正阳却觉得很动听。
可人总是贪心的,余遂不主动没关系,不想确认关系没关系,都可以慢慢来的,但就想听余遂亲口说句在乎他,让他心里也暖暖,有个底,不虚。
他喝得烂醉,气息粗厚,手肘盖着眼睛跟余遂提要求:余教授,你不知道我一直在自我调节情绪,但怎么办,我现在自我安慰不动了,很伤心,在乎我一点行不行。
他跟余遂抱怨他跟截木头似的,女生给他送水也不念叨几句,晚归也不问他原因,还有某次应酬时,他跟余遂发语音,背景里不小心录进了礼仪小姐喊他的声音,余遂都没过问。
那晚他甚至非揪着送水那事儿不依不饶,跟余遂说:我当时特想你说点什么。
余遂声音很柔和,问他,你想听什么?
徐正阳翻身把脸埋被子里,咕哝着回,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吗余教授。他拖长的尾音叫嚣着他的抱怨有多强烈。
余遂静了好几秒,给了他一个答案,那你继续保持洁身自好行吗?他问徐正阳,这个你想听吗?
他问得极其认真,好像徐正阳不满意他可以重新想个答案。
徐正阳特满足,心里胀满得睡过去。
徐正阳的这点愣神时间余遂已经抱着花先走了,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问他,不去吗?
片刻的时间,天已经全黑,昏黄路灯下飞着几只小虫,万籁寂静无声,余遂的五官不是很清晰,怀里的玫瑰被路灯的灯光照得柔和,徐正阳眼睛都是亮的,问他,这会儿不怕引狼入室了?
更不想你委屈。余遂转回去继续走,不抱花的手背到腰后,朝徐正阳张开手掌。
清晰的,徐正阳低笑了声。
第二十四章
余遂拒绝不了徐正阳就像毒贩拒绝不了毒/品,一直以来他对徐正阳的态度都是绕着徐正阳而改变的,徐正阳进一寸,他就退一寸,退无可退了也把人惹伤心了,随之的,只能自己再妥协一点。
余遂不是多面派的人但绝对是个十足的双面派,并且一旦暴露出去,是会让外人无法置信的,估计所有人都会惊叹一句:余遂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啊!
对于这一点,徐正阳尝到的甜头不止一点点,爱和偏爱,后者更容易让人心动,所以徐正阳对余遂太上头了。
余遂是最烈的酒。
余遂的体感温度还是那么低,徐正阳手心贴上去时还不忘诙谐调侃一句:是你先主动的啊。
我主动的。余遂很配合他,但徐正阳还是先他握住了自己的手,不带一丝轻佻,稳稳当当的握着,也没有其他小动作。
可惜两人牵得不长可能徐正阳味都没尝够,见着有陌生人出现余遂就立刻把手给抽回去了。
对余遂这渣男行为徐正阳一点也生不起气反而还笑了。
跟着两人一起进电梯的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可能两个男人太有压迫感,何况徐正阳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尽管三个人的电梯并不挤,但姑娘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几眼后,默默地,一点一点的,一步一步的,秉着呼吸悄悄抱着外卖移动到了电梯的角落。
电梯壁像一面镜子,徐正阳尽收眼底这场景眼尾又有了点不明显的笑意,而余遂仿佛没有看到一般面无表情的冷酷,和抱着一束玫瑰花的举动有点反差萌。
余遂家跟徐正阳想象中的差不多,简单干净,余遂打开电视机,直接就是新闻频道,他给徐正阳拿了瓶苏打水,徐正阳去吉林一路喝的大都是苏打水。
徐正阳内心是有点触动的,觉得余遂太心细,而本人拿着遥控器从房间里出来,不知怎么把遥控器摆到房间里去了。
两人隔空对视了眼,徐正阳问他:吃饭没?
余遂老实道:没吃。又问,你呢?
徐正阳已经吃过晚餐但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道:没吃,来跟你蹭饭,你煮给我吃?
余遂瞳孔骤然放大,这对表情甚少的余遂来说太过明显,甚至有点萌,他迟缓的说:我煮的应该吃不成。
余遂确实不像会自己煮饭吃的人,徐正阳也不太爱自个弄东西吃,觉得没滋味,但做给余遂吃他挺愿意,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那有面吗?我煮。
余遂点头,有,鸡蛋也有。
都有。
一个不做饭的人,这让徐正阳很难不多想,他今晚真的嘴角一直忍不住往上扬,垂眼脱了西装外套又熟练的卷起衬衫袖子。
余遂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他,徐正阳每天锻炼身材很好,有料又养眼,结实的臂膀和微鼓的胸肌,布料延伸而下束进腰带里,收着那方窄腰。
这场面太烧眼睛,余遂偏开眼喉结滚动。
余遂说要洗碗,徐正阳由着他,自个参观他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和书房,书房还亮着灯,徐正阳估计他来之前这人还在工作,又想着回去后得挑一间房间改造,不然以后余遂搬过去没地办公。
他又看到窗台边的那盆多肉,走过去拿起来看,眉间受不住的跳了跳,又拿着多肉回到厨房,靠在门边捧着多肉看,忍不住问里边的人,余教授,你这多肉怎么回事?那么多指甲印?
余遂愣了一下,手里的碗差点打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爱心的人,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装没听见。
徐正阳盯着他的后背看了眼,笑一声说:我给你换一盆仙人球算了。
余遂停下来转头问他,真的吗?
徐正阳情意绵绵的看着他笑,假的,哪舍得。
余遂转回去接着洗碗。
徐正阳挑拣话题聊,你平时三餐怎么解决的?
余遂说:在外边吃或者点外卖。
徐正阳就知道,啧一声说:那多不健康,以后我做给你吃。
他的声音沉稳勾人,余遂不说话。
管你接不接,反正人你领进家门的我就尽情的撩,徐正阳是这么想的。
余遂把碗用毛巾擦干放橱柜,也是难得,他的厨房还有开火的一天,连锅都是今晚新拆的。
徐正阳说:年尾了还有新项目吗?见你书房开着灯是不是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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