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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的皮肤表皮被撕得乱七八糟,有的地方还渗着血。
被沈聿卿这么看着,苏恕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手指,另一只没被主人虐待的手抓了下头发,干巴巴地解释道:“没事,就不小心撞了一下。”
沈聿卿看着他,不理会他奇葩的理由。
苏恕自知没理,用胳膊肘碰了下沈聿卿的肩,以此表示单方面的妥协。
沈聿卿触及到苏恕明显软化的眼神,心里窝着那股火儿也消了,他从床头的抽屉里翻了下,掏出了两瓶药盒子,拿了最右边的那个。
撕开棉签后,他把打开得碘伏放在床头柜上,对苏恕说:“自己处理。”
苏恕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惹沈聿卿不爽,只能拉长尾音道:“知道了。”
沈聿卿转头去了浴室。
苏恕坐在床边,按照沈聿卿的要求一点一点往渗血的地方涂着。
这种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所以他涂得也是一心二意,心思都跟沈聿卿走了,也不知道沈聿卿去干嘛了。
因此等沈聿卿回来后,就看到苏恕一条腿踩在地毯上,另一条腿晃来晃去,手上跟闹着玩似的沾碘伏。
“以后手擦伤了别撕。”沈聿卿说。
声音猛地响起,苏恕被吓了一下。
他一扭头注意到沈聿卿手里得吹风机,他再次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摇头道:“我刚才吹头发了。”
沈聿卿瞄了眼他的手,无视被弄得一片狼藉的棉签和桌面,“没吹干。”
“还好吧。”苏恕嘀咕了两句,身体倒是很听沈聿卿的指挥,老老实实地转了过去。
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熟悉的那只手偶尔拨弄着他的头发。
苏恕一开始只是半垂着脑袋,几秒后他扔掉棉签,手肘撑在膝盖上,挺突然地说道:“这好像是你第二次帮我吹头发。”
男生的头发短,再加上苏恕在浴室就吹得快半干了,沈聿卿关掉吹风机时,正好听见苏恕的话。
他迟疑了片刻,在苏恕的记忆里这是第二次,而在沈聿卿记忆里不是。
苏恕不知道沈聿卿心里的想法,看着沈聿卿检查他的手,动了动嘴继续说:“第一次是我奶奶过世,你把我从老家带出来,我那会儿好像是高烧,你背着我去医院,然后我刚退烧就要洗澡。”
收拾了碘伏和棉签,沈聿卿猝然打断他,问道:“怎么突然提这个?”
苏恕不明显地笑了一下,笑容很浅很浅,“没什么,就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会发烧,还有你怎么找过来的?那天还下着大雪。”
沈聿卿被他的笑晃了下眼,“连续好几天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我又不傻。再说了,你户口上不写老家是哪儿了吗?”
更何况他之前就去过。
苏恕点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然后往床里边一躺,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过来睡觉。”
视线里忽地一暗,苏恕支棱着脑袋等了一会,沈聿卿躺在了另一边。
没等他掀开被子往里钻,沈聿卿已经把他搂过去了。
苏恕得意劲儿还没过,就听到沈聿卿问他,“今天去哪儿了?”
苏恕:“?”
在这儿等着我呢?
似乎察觉到怀里的人过于安静,沈聿卿把床边的手机递给他,“下午我想去接你,他们说你今天没来。”
屏幕散出的光照苏恕的脸上,他缓慢地转动下眼珠,又很放松地躺回沈聿卿的怀里,他用那只健全的手去摸沈聿卿的胸膛和腹肌,压在被子里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说实话,你别说我。”
短短八个字说得苦大仇深的,仿佛被地主剥削到没有自由的辛酸奴隶。
沈聿卿也跟着笑,催促他,“快点说。”
苏恕听着他胸口偶尔传来的震动,把今天的所见所闻汇报得一清二楚,包括陈勇因为故意伤人入狱,陈勇的妻子,和他主动留钱的做法。
说完,他才发现沈聿卿一直没说话。
一时间苏恕有点拿捏不准沈聿卿的态度,毕竟沈聿卿以前就不愿意他主动去找陈勇那些人,还为了他逃课的事情,扔过他的作业本。
后来,他窝在车里把作业写完,才算了事。
“陈勇他不算坏人。”
苏恕试图把这事掰扯明白。
沈聿卿在黑暗里附和似的“嗯”了一声。
两人靠得很近,说话的角度也是恋人亲昵的视角,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身上的温度。
太让人安心的环境让苏恕紧张不起来,本来挺正经的事说到最后成了枕边人之间的悄悄话。
苏恕用额头撞了下沈聿卿的胸口:“你信不信?”
沈聿卿转过身来,把他抱得严严实实,“我什么时候不信了?”
“那你……”苏恕的气势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那你还不让我去找他。”
“你怎么还翻后账?”
沈聿卿在他耳边慢慢地说,“之前不让你去,是因为你太小了,我怕你会因为所谓的‘义气’做什么不好的事,我来不及阻止,你现在有自己的判断了,我总不能老看着你。”
因为后面这句话,苏恕窝在沈聿卿怀里好几分钟,这些话对于十五六岁的他来说,不太能接受。
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终究是不一样。
沈聿卿对他从始至终都是保护和兜底的,哪怕他犯过错。
“你怎么这么……”
苏恕抿了下嘴,后面的“好”字没好意思往外说,他把脸压在沈聿卿脖子上待了一会,然后嫌热又换了个姿势。
其实,他更想问在周昭的这件事上能不能也好一点?
“我也没想到陈哥会这么做,他不是不理智的人,忍了那么年,不至于结婚有孩子了,脑子一抽和那种社会败类动手。”
苏恕虚握着沈聿卿的手臂,把关于陈勇的想法倒得干干净净,很多话在他心里蜗居好久了,此时此刻不打草稿也能说出来。
“陈哥都想换一种方式生活了,如果他爸不来的话,也许就不是今天结局,可是这种局面又是谁造成的?为什么程姨他们明显不幸福的婚姻还要存在……”
后面苏恕无意识地问了好多问题。
换句话来说,不算是问,更像是单方面的倾诉,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说到最后,苏恕自己都说困了,甚至脑子都不敢再去追究当前局面的原因。他只记得意识昏沉前额头上轻轻的亲吻,和那场大雪里似曾相识的香气。
他对那场大雪的印象很深,不仅仅因为沈聿卿把发高烧的他从老家的屋子里背出来,还因为那天是他对沈聿卿恨意的结束,爱意的开端。
也许沈聿卿是无辜的,但他是不讲理。可是,大雪中模糊的一眼让他忘却了所有的不甘和怨恨。
年三十当天,苏恕和往年一样去了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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