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茄子】【六小时】(1 / 2)
('\t\t\t翟未提前两天匆忙回了家,原因是楚末不回他消息了。
他把没处理完的事情交给了手下,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敲楚末家的门,见没动静,他就绕到阳台跳了过去。
可阳台门锁得很紧,里面窗帘拉着,同样敲了半天也看不到有人。
翟未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让人手足无措的事。
他刚转身想走,就看到阳台门把手上外挂着一个手提袋。
而且颇为眼熟。
翟未拿起来看了,里面是他曾经送给楚末的手表和黑卡,肉眼可见这俩玩意都没被动过,除此之外还多了一张纸。
他瞬间预感不妙,心里开始打鼓。
打开那张纸後,他悬着的心微微一荡,朝未知处飘了起来。
楚末留给他很短一句话。
“对不起,我喜欢你,还有,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狠狠松了口气,坐到了楚末家的阳台上。
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原来是这种天杀的好事。
但是既然已经喜欢他了,为什么要跑呢?
翟未吐了口气,抓起手提袋跳回了自己家里。
那些不重要了,他得先把人找到。
回到客厅後,翟未脚步一顿。
沙发上虽然有清理过的痕迹,但扶手和边缝的位置很明显被人粗心对待了,一些干涸的白色水渍附着在上面,看着让人头疼。
翟未忍着火气绕过了沙发,想联系人再换一个。
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换沙发了,遇到楚末之前这沙发上沾过不少试用官的体液,所以遇到楚末之後他就把沙发茶几都换了一遍。
但当他拿出手机刚要打电话的时候,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上周走的时候收到他朋友克里夫斯的来信,对方称回国後不想在公司住,想在他家暂住几天,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出去,翟未同意了。
但为什么楚末会恰巧在这期间就走了呢?
翟未倏地看向那张沙发,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他眼底瞬间漫上了阴冷的戾气。
……
一小时後,正在一家酒吧角落左拥右抱的克里夫斯被人一把揪住领子,狠狠从茶几上拖了出来。
他想反抗,刚站起来就被人一拳掼倒在地。
克里夫斯懵了,擦了擦鼻子下流出的血液,扭头看向来人,顿时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Heybro,pened?”
翟未用英文问他:“你对楚末做什么了?!”
“chu……mo?”克里夫斯小心地站了起来,一边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纸巾擦鼻子,一边揉着被打得隐隐作痛的颧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Whoischu……mo?”克里夫斯摇摇头,碧绿色的瞳孔充满疑惑,“翟未,Pleasecalmdown,Idon,tknowthepersonyoumentioned.”
“你不认识他?”翟未一脸阴郁,刚才击中克里夫斯脸颊的拳头仍然紧紧握着,“那你在我家做了什么?”
克里夫斯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玩味:“OhmyGod,youdidn,tsayIcouldn,tenjoywomenatyourhouse.”
翟未脸上的表情有一瞬迷惑:“女人?你用了哪个女人?不是男人吗?”
克里夫斯肉疼地抱了抱胸:“Hey,I,mnotgay.”
“Sheisaprobationaryofficer试用官inyourpany公司,namedEliza.”
翟未这才知道误会克里夫斯了,他拍了拍朋友的肩膀,留下一句今天酒水全免,然後匆匆离开现场。
克里夫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离开,然後把脑袋埋进一个贴上来的女人胸口里,蹭着那鼓囊囊的乳肉撒娇道:“Heybaby,I,msoscared.”
……
翟未回家後调了走廊监控。
当他看到周日早上楚末打开房门放进一个女人进去的时候,他的眉头就开始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个女人叫艾丽莎,是他们公司的试用官,不久前因为勾引过他,被他降级到其他主管手里做事了。
监控画面里,虽然艾丽莎很快从楚末家里出来,并且看肢体语言像是误会了什么的样子,但翟未心里却腾起了一股浓重的不安。
果然,他看到楚末关门後又突然打开,目光落在走廊另一边,似乎看到了什么,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去了。
翟未开始拉动进度条。
当时间显示十一点多的时候,楚末提着几袋垃圾,穿着单薄的睡衣外套下了楼。
几分钟後,他回来了,但门锁好像出了问题,他掏了掏口袋,很明显没带手机。
最终,翟未看到楚末走到了他家门口。
智能监控随着楚末的靠近渐渐把镜头移向了他。
翟未看到楚末好似抬头看了镜头一眼,那神色似乎在哀怨他明明‘在家’为什么要骗他。
过了没多久,房门从里面被人开了,翟未看不到开门的是谁,但听声音只能是艾丽莎。
他还听到艾丽莎对楚末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楚末叫着他的名字,想闯,却被什么东西拦了一下,脚步有些踉跄地退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翟未在电脑前捂了下脸,呼吸沉重,心情更是差得想捅人。
再抬眼时,他看到楚末已经不见了,他神色一慌,往前退了半分钟,看到楚末在艾丽莎把门关上後缓缓转身,贴着他家的门板坐到了地上。
翟未点了一点五倍速,然後是两倍速,三倍速,最後焦急地往後拉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当他把鼠标拉到五点半的时间时,楚末终于站了起来,好像冻着了哪,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应该是去找其他楼层的邻居求助了。
翟未把电脑关了,靠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拿起手机,目光冰冷地筛选着通讯录里的名字。
……
下午一点,有人敲响了翟未家的玄关门。
翟未从阳台处侧身,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嗨,翟总.”艾丽莎站在门外,笑得明艳动人,“怎么突然找我来合作了?”
她走了进来,整个人扑在翟未身上,从他胸膛上抬起头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翟未垂眼也看着她,神情平静:“有个很适合你的单子,只有你能做。”
艾丽莎面露喜色:“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这是秘密。”翟未冷冷勾起唇角,攥住她的手腕往客厅拖去。
艾丽莎被拽得措不及防,差点摔倒,但她还是很开心道:“天呐翟总,你好粗鲁哦。”
翟未把艾丽莎放到了一早就清理干净的茶几上。
艾丽莎识趣地优雅坐着,双手撑在茶几上,然後眼睁睁看着翟未从一旁的餐厅里拖了个椅子过来。
她奇怪道:“沙发是会吃人吗?”
翟未没有说话,把椅子拉到茶几另一面,艾丽莎只好拧着身子看他:“翟总,你今天的癖好很奇怪哦。”
翟未坐在餐桌椅上,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
“转过来。”他淡声道,“躺下,腿打开。”
艾丽莎被他的前半句吓得瞳孔一颤,听到後半句又放下心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听话照做,然後娇嗔道:“翟总,你不是从来不碰我们吗?”
茶几很大,艾丽莎半个身子躺在上面完全没有问题,双腿敞开的时候非常卖力,几乎成一字型。
没有听到翟未回话,她已经见怪不怪,盯着天花板仍然自顾自地道:“翟总,你要轻一点,你知道人家的小妹妹很弱的。”
翟未垂手从茶几底下拿出一箱东西,悉悉索索地挑了起来。
艾丽莎有些兴奋,忍不住抬头去看,却发现翟未已经戴上了一副黑色手套,手里还拿着两副银色手铐。
她一愣,随即眼底闪过笑意:“翟总喜欢这方面啊。”
翟未冲她伸手。
艾丽莎娇羞地把自己的手腕递了过去。
‘咔哒’几声,她的两只手很快被铐在了两侧的茶几脚。
艾丽莎只能重新躺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脚踝也被铐在了另外两个茶几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难耐地扭了扭身子,裙子底下的内裤已经湿了起来。
“翟总,快点嘛。”
翟未看了下时间,当真快了起来,不仅粗鲁地掀开了艾丽莎的裙子,还扯烂了她的内裤。
“啊……”内裤被勒断的时候,後腰处的挤压感让艾丽莎长叫一声。
她笑了一下,媚声道:“你好坏哦。”
翟未一直不出声。
艾丽莎突然听到了瓶盖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股冰凉的液体被倒在了自己的小穴上。
她被刺激得嘶了一声,液体顺着阴唇缝隙流下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想合拢腿。
手铐‘咔啦’一响,她的腿当然合不上。
艾丽莎只能难受地在茶几上蹭了蹭屁股,扭着腰求道:“翟总,快点……”
她的穴是公司里的名穴,因为天生白虎而且一直有打褪黑针,那一处不论什么时候掰开看都是粉嫩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翟未当时只把她调走却没有开除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公司里有实力的员工确实不多了,他想着物尽其用而已。
下一刻,翟未突然把四根手指猛地插进了艾丽莎的小穴里,快速扩张着。
艾丽莎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身体一颤,穴里喷出了不少水。
她嗯嗯啊啊地叫唤了一阵,见翟未整个拳头都塞进去了,就是不把他的肉棒亮出来,不禁有些着急。
“啊……嗬嗯……翟总……你快点来……来肏人家嘛……人家好痒……”
翟未恍若未闻,当他的整个拳头能在艾丽莎穴里进出自由之後,他又塞进了一根另一个手的手指。
艾丽莎舒爽得直抽气:“不行了……啊嗯……”
翟未觉得差不多了,突然把手抽了出来,把沾满淫液的手套摘下,扔掉,然後又戴了副新的。
艾丽莎看到他终于站了起来,却不是拉下裤链用肉棒肏她,而是转身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费劲地扭头看去,看到翟未进了厨房。
她满脸疑惑,不明白翟未这时候怎么会饿了。
“艾丽莎。”突然,翟未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或许是有点远的缘故,她竟然没听出任何异样。
他问:“你想吃茄子吗?”
艾丽莎微微一愣,然後舔了舔嘴唇,娇声回道:“讨厌,当然是你喂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咯。”
翟未没再说话。
艾丽莎听到了他关冰箱门的声音。
不一会儿,她看到翟未坐了回来。
她刚想冲他露出笑容,就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她脸色唰的就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是一个圆茄子。
直径大概有十五公分的样子。
而且更令她头皮发麻的是,茄子表面覆着一层白色的冷霜,还冒着冷气,像是……
像是刚从冷冻层里拿出来的。
艾丽莎这才察觉到今天的一切都不太对劲。
她下意识动了动手腕脚腕,嗓音开始发慌。
“翟……翟总,你开玩笑的吧?”
“没有。”翟未似乎嫌茄子冻手,‘当’的一声放在了艾丽莎身边。
“不是你说我喂你什么你就吃什么?”
艾丽莎感觉到那只圆茄子并没有紧贴自己的腰侧,但那源源不断的冷气还是传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骇得浑身发抖:“翟总……如果我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
“没有。”翟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所以你准备好了吗?”
艾丽莎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翟未!你疯了!”
翟未冷漠地靠在餐桌椅上,似乎大发慈悲般给了她一个机会:“上面吃还是下面吃,选择。”
“你真的是疯了!”艾丽莎开始挣扎,四肢在茶几上胡乱扭动,茶几脚被她带的咯吱作响,倒是苦了楼下的邻居。
翟未似乎也意识到这样有点扰民,所以他不再给艾丽莎机会。
“我帮你选。”他重新拿起了那只茄子,一只手摁住了艾丽莎的大腿。
艾丽莎面露惊恐,拼命地往後缩着身子。
“不要……不要!翟未你这样会毁了我的!救命!救命啊!救命!”
她哭嚎起来,嗓音悲痛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翟未置若未闻,手上使力把茄子硬往艾丽莎的穴里塞了塞,但发现塞不进去,于是他转着弯用茄子在那穴口处磨蹭。
很快,茄子表面被艾丽莎的水液磨得透亮,但几秒钟之後还是会返上一层寒霜。
为了把茄子塞进去,翟未倒是认真研究了一会儿。
很快,翟未找到了窍门,把茄子一边转一边塞,很快就塞进了艾丽莎的阴道里。
茄子最宽的地方没入穴口的时候,艾丽莎仿佛打了毒品一样浑身抽搐,四肢绷得死紧,手腕脚腕上都勒出了血痕。
“啊……救……救命……啊啊啊啊啊!”艾丽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一边哭喊一边扭曲挣动,恨不得把身上的筋都扯断。
如果这时候隔壁有人,绝对会报警。
她感觉自己的骨盆大概是移位变形了,整个下体像是被人撕开一样,胯骨以下冰凉一片,完全没有了知觉。
茄子在她穴里定住以後,茄子体内的冰凉温度返了上来,和温热的甬道做着强烈对抗。
艾丽莎能感觉到靠近空气的那一部分茄子已经结了霜,她的整个穴口都冰麻无比,如果这时候把茄子拿出来,一定会把她整个穴口都撕裂撕烂,最後血肉模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恐怖的联想让艾丽莎害怕极了。
“救命……翟未……翟……翟总……对不起……我错了……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翟未把茄子塞好了,神色总算满意了些。
“说什么呢。”他起身,把手套再次摘了扔掉,抽出一张湿巾擦拭着双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仿佛快死过去的艾丽莎,淡声道:“今天只是正常工作而已,艾丽莎小姐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受了点工伤,我这个做老板的当然会赔偿你足够的医疗费。”
艾丽莎面色苍白,目光颤抖地看着他:“什……什么意思?”
翟未扔掉了湿巾,双手插兜:“放心,六个小时而已,你能做到的,到时候会有人来送你去医院,你会接受最好的治疗。”
艾丽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一个没有翅膀的恶魔。
“不!翟未!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回来!翟未!!!不要!!救命!!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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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回家之前已经在酒店辞职了。
离开总经理办公室之前,任佳佳还冲他笑得特别奇怪:“楚经理,做人呢,最好的方法就是坦坦荡荡,不然这一生啊,只能不断被人抛弃,又不断被人唾弃,你说是吧?”
楚末点点头,表示同意:“我明白,任总经理,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步您的後尘。”
话落他就走了,但也不知道怎么,他觉得任佳佳的表情有点不好。
……
楚末是孤儿,被亲生父母抛弃在福利院後,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明白自己被抛弃的原因。
直到福利院里只剩他一个男孩子,可前来收养的人在得知他的身体特征後没有一个人愿意要他,他才知道,他的身体是不同的,和其他六七岁的小孩子不一样,更不像院长爷爷说的那样,长大了就好了。
最後是他现在的养父母收养了他,虽然只是相当于把他带回家当苦力用,但他已经很感激了。
养父母是他在这个世上第一个让他感受到自己有家的人。
後来他长大了,努力考出成绩,到大城市找了份好工作,也不忘每月给养父母寄一些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前几年的时候家里传来噩耗,养父在下工之後酗酒猝死,养母一人带着两个弟弟,来信说家里的日子不好过,厂里给的抚恤金还不够给养父买棺材的。
楚末也是那时候开始,每个月都往家里寄大半工资。
他每年都只在春节时回家,养母也会给他准备很多好吃的,温声软语夸他,怜慰他今年辛苦了。
楚末每年回去的时候都很庆幸,他终于在养母眼中是一个真正有用的孩子,而不是小时候那个瘦弱地挑个水烧个柴都要蹭破皮肤的废物。
虽然那时候养母会经常打他,但没关系,现在他有用了,养母不会再打他了。
不过……
楚末忧愁地望着车外渐渐熟悉的景色,这证明离村子越来越近。
他这一回去就把工资辞了,明年可能还得转型,他不知道养母会不会生气。
上一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因为他快速入职了现在的酒店,所以养母并没有对他多做苛责,甚至还来信让他保重身体。
他觉得养母已经不再把自己当累赘了,虽然不及弟弟们,但在养母心里,他大概是有一席位置的。
楚末把担忧的心放了下来,安慰自己不要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到了地方,楚末拖着行李箱下了大巴车,沿着熟悉的街道拐入一个小巷,兜兜转转後出了镇子,脚下的路也渐渐变成了土路。
沿着蜿蜒的小路走了两三公里,他终于看到了村子入口。
马房寺村,坐落在群山怀抱之间,走出这里的年轻人有很多,但每年走回来的不多。
楚末庆幸自己是其中一个。
他深吸一口气,进了村口往自家平房走去。
回到家里,他看着没有多大变化的房子,微微皱了皱眉。
“哎呦!”养母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她推开窗子看见了楚末,然後才急忙从正门出来,“明明哦!”
她脸上带着喜色:“今年这么早就回来了呀,公司里没出什么事吧?”
明明是楚末的小名,每次养母这样叫他的时候,他都觉得亲切极了。
楚末面对养母的真心关切,愧疚地低下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对不起,妈妈。”
养母神色一僵:“怎么了?”
楚末把自己辞职的事情说了出来。
“又辞职了呀。”养母伸过来的手缩了回去,语气难掩失望,“你说你这孩子,今年又是怎么回事啊?”
楚末抿了抿唇,不想说那些糟心事再让养母分心,他只道:“一些小事而已,妈妈你不用担心,明年我会换一份工作的,不在酒店做了。”
听到还会换工作,养母放心了一点,还接过了楚末手里的行李箱:“换工作呀,换工作也好,咱们家明明干活干得开心就好,来来来,妈给你做好吃的。”
楚末微微一笑,跟着养母走进屋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个弟弟从地里回来了,他们见到楚末,都很惊讶。
“楚末?你怎么今年回来这么早啊!”最小的弟弟出声质问着他,语气很是不满,“妈,我不要和他一起睡一个屋。”
“楚玉!”养母呵斥他一声,眼神刮了他一下,“没大没小的,叫哥!”
楚玉哼了一声,不仅不叫,还转头回了卧室,听动静是把门锁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孩子。”养母无奈摇头,顺便招呼另一个弟弟,“来,楚越,跟你哥哥一起吃个饭,晚上让你哥睡你屋里昂。”
楚越性格没楚玉那么急躁,但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厌烦。
楚末权当看不见,还帮他盛了饭。
吃饭吃到一半,养母突然无意开口:“明明啊,那你准备新找什么工作啊?”
楚末道:“轻松点的吧,当个小店员什么的,现在的房子我也退租了,准备找个房租低的小区。”
“退租了?”一听这个,养母勃然道,“楚末,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市里那么好的地段!你住在那也好找更赚钱的工作呀!干嘛退了?怎么,你想去哪?找轻松的工作是想找什么?一个月三千工资那种吗?”
楚末轻轻点头:“差不多。”
“胡闹!”养母彻底生气了,筷子摔在了桌上,“这个家里可就靠着你挣钱了啊,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你让……让我这个半只脚入土的人还要扛起锄头养你的弟弟们吗?!”
楚末不解道:“妈,楚越和楚玉早就成年了。”
养母嘴唇一抖:“那你就不管你弟弟们了吗?!”
楚末道:“我每年寄回家里的钱至少有十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养母不耐烦道:“那不是都给你弟弟们盖房子了吗!”
楚末沉默了一下:“那是我寄给您自己生活用的。”
养母瞪眼道:“什么你的我的,你赚的钱都是这家里的,我现在还是你的妈!你的钱我想怎么分配怎么分配!哪有你在这多嘴怎么用的份?!”
楚末感觉刚才养母夹给自己的菜瞬间没了味道。
“对不起,妈妈。”楚末道歉道,“既然您一意孤行,那我以後不会再往家里寄钱了。”
养母拍桌而起:“你!你再说一遍!”
楚末垂着眸,声音平静:“妈妈,您当初从院长那用三百块的保证金把我领回了家,每天用剩饭剩菜将我养大,而我自从初中毕业後就再没花过家里一分钱,并从大学二年级开始陆续往家里寄钱……”
“零零总总算起来,我寄给您的钱已经有五十万左右了。”
“妈妈,您花在我身上的钱,怎么说也没有五万吧?”
养母脸色一变,瞳仁微微颤了一下,突然伸手扇了楚末一巴掌。
“你这个贱种!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楚末微微偏过了头,这不是第一次被养母打了,但却是他长大後第一次被她打。
那熟悉的力道让他很快明白了,原来在养母心里,他的位置从来没变过。
“对,”楚末低声嘟囔道,“我是贱种,不配待在你们身边。”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後他莫名想到了翟未,心脏也传来了一阵疼痛。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淡声道:“我这就走,妈妈,谢谢您这几年的养育之恩,我还完了。”
说完,他已经起身了。
养母一下子急了,眼里闪过慌乱无措,这时,她看到楚越给了她一个眼神,她顿时反应过来。
“明明!”
养母追了出来,把正要拉着行李箱走出院门的楚末拽了回来。
“你说你这孩子,妈妈说你几句你还当真啦?”
“妈妈也是为你好,怕你以後日子太苦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行了行了,这大晚上的你还想去哪,这都快过年了,咱们一家人不说那些事了,妈妈也不逼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走,回去吃饭。”
大晚上的楚末确实也没地方去,便顺着养母的推搡回到了屋里。
吃完饭後,楚末睡在了二弟楚越屋子里的长桌上,身後靠着窗子,稍微有点冷。
入睡前,他感觉身体格外疲惫,迷迷糊糊间还想着明天一早就搬去镇上找个宾馆住,然後好好想想以後的工作。
没过一会儿,他就陷入了深眠。
……
楚末是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刺激醒的。
他立马睁开了眼,但沉重的眼皮却不允许他看清自己身在何处。
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似乎是为了防止他反抗,他的双臂和身体被几股麻绳紧紧地缠绕在椅背上。
双腿被分开绑在了两条椅子腿上,下身不着寸缕,腿心处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楚末摇了摇头,脑子却更加昏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怎么好像醒了?那药不管用啊?”
“再管用也就那样吧,可能是麻药弄少了,疼醒的。”
“不用管他,麻药那么贵,可别给他打太多。”
周围的议论声忽远忽近,人影也是隐隐绰绰的,楚末想努力辨别,却什么也看不清。
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朝自己靠近,拿着一个托盘蹲了下来,在他腿间鼓捣着什么。
他眼睛一瞪,惨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感觉自己下半身被割掉了一块肉,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感从伤口处传来,消毒液舔舐伤口的声音让他痛苦不已。
他疼得不断大叫,四肢在椅子上胡乱挣动。
“摁住他!要倒了!”他腿间的医生出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另两个人立刻凑了过来,站到楚末身後摁住他。
楚末疼得浑身颤抖,整个人更是快碎掉一样,他仰头惨叫的时候,终于看清摁着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养母和二弟楚越。
他紧紧地盯着他们,嗓音已经嘶哑,根本问不出什么话来。
楚越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偏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养母不躲不闪地看着楚末,语气理所当然:“瞅瞅你现在的模样,哪里像什么男人,以前好歹会赚点钱,现在倒好,工作你也不想干了,这像什么话。”
“你也别怪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今天就把你那多余的东西摘了,伤好了就给我嫁去村长家去,他们家那儿子喜欢漂亮女娃,你到时候装得像点,别暴露了,以後可是有你的好日子过呢。”
楚末这才明白他此刻在遭受什么,但他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就连惨叫声都微乎其微了。
没多久,医生已经把他的创口消完毒缝合了起来,因为他的阴茎天生娇小,圈口和手指指根差不多粗,所以创口也很小,缝完之後用隔水帖一盖,甚至都让人生不出这里原来本该有个东西的违和感。
而在他们给楚末松绑的时候,人早已彻底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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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疼得仿佛不是他自己的。
他躺在了床上,屋子里不止他一个人,楚越也在这里,正跪在他腿间给他换药。
楚末动了动腿,用尽全身力气踢在楚越身上。
可楚越常年干农活,身上的肌肉坚硬无比,根本不是他这时候踢得动的。
楚越撇眼冷冷看了一眼,毫不费力地拨开他的腿,继续给他上药。
“滚……”楚末开口骂了他一句,嗓音沙哑。
楚越动作不停,平静地开口:“哥,你最好听话,好不了就得一直躺在这里。”
楚末抬手盖住了眼睛,不再看他。
……
整整三天,楚末都是躺在楚越的床上度过的,每天吃饭喝水都是楚越喂他,似乎怕他跑了,晚上还会紧紧挤着他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养母每天都来问他伤势怎么样了,就盼着能快点把他卖出去。
楚玉一次也没来过,但楚末经常听到他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偶尔骂他几句,说他真恶心之类。
第四天,楚末已经能下床了,创口的疼痛感基本消失,但那种少了点什么的缺失感让他走路的时候特别难受。
而在这天下午,养母在院子里摆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村长家来的人。
楚末就坐在屋里,听着他们讨论自己的‘婚事’。
他的手机和行李都被没收了,根本没办法报警,也没办法在养母一家人的监视下逃离这里。
但他现在逃不了,不代表他就放弃逃跑的念头了。
……
养母和村长商量着三天後把楚末嫁过去,正好是除夕夜。
这个消息由楚越传给楚末的时候,他不哭不闹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经接受现实。
楚越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好几次口,但最终又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三天後,养母一大早就把楚末弄起来打扮,很久不见的楚玉也进了这个屋子,一脸不耐烦地坐在桌边。
楚末任由养母折腾,穿上了一身猩红可笑的嫁衣。
当他盖上盖头被养母牵着出门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唢呐声。
喜庆的音乐刺耳无比。
养母把他送到门外就不再送了,这是村里的规矩,剩下的路只能楚越和楚玉轮流带着他走。
一开始是楚越,好歹还会好好扶着他,提醒他脚下有石头,第二段路是楚玉,根本不顾他看不看得见,扯着他的胳膊走得飞快。
当他到达村口的时候,双膝已经在地上磕过好几回了。
而楚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
但楚末很快知道了原因。
他听到村口传来了喇叭声,那是高档汽车才有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村口路窄,汽车要进来的话他们只能往旁边躲开。
那一瞬间,他竟然幻想着是不是翟未来找他了。
但下一刻,他就听到身後的村民议论道――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伙子来求亲了呀,看看那红绸子,眼瞅着值钱呢。”
“可不值钱,这车的造型咱们见都没见过,准是市里来的大富豪呀。”
“也不知道谁家闺女这么厉害呦。”
“就是呢,哎,今天楚家不是也嫁闺女吗?不过我怎么听说他家就三个儿子呀?”
“嗐,什么嫁闺女啊,嫁的是他们家领养来的那个老大。”
“啊?”
“啊什么啊,那孩子长得漂亮着呢,前两天我听我们家那口子说了,他去卫生所打工的时候听到个奇怪的事儿,说收拾垃圾的人弄着个袋子里装了那东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哪个东西啊?”
“啧,还能哪个东西,男人底下那二两肉呗,说不定啊,就是楚家想拿那漂亮孩子瞒天过海呢。”
“哎呦呵,这事闹的。”
楚末麻木地听着,他感觉汽车慢慢行驶到了自己身边,盖头底下滑过了一段漂亮的车身。
汽车过後,他跟着楚玉继续往前走,村里太挤,婚席和婚堂搭在了村外。
走了没几步,楚末鬼使神差地回了下头,轻轻掀开盖头,看向那辆车。
遗憾的是,车牌号和车型他都不认识。
正要放下手的时候,他看到那辆车停了一下,右侧的挡风玻璃降了下去,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把附近看热闹的一个小孩招了过来,似乎要问路。
而看到那只手的一瞬间,楚末瞪大了眼睛。
楚玉察觉到异样,回头看到楚末站在原地不走了,正想说什么,就见楚末望着的方向是那辆外地人开的汽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顿感不妙,立刻上前一步把楚末的嘴捂住了。
“翟未……唔!”楚末的嘶喊声还没传出去,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他拼命挣扎起来,狠狠咬了楚玉一口。
楚玉吃痛松开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踢了裆部一下,立刻疼得弯下腰来,脖子上都冒起了青筋。
楚末立刻往汽车那边跑。
“翟未!翟未你看看我!”
楚玉一边忍痛去追,一边冲身边的乐手喊道:“吹大声点!”
唢呐声震天。
楚末的声音瞬间被淹没下去。
但那辆汽车里的人似有所感,突然开了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楚末眼底露出惊喜,眼看着就要看到对方的脸了,旁边的小巷里突然蹿出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眼前。
是楚越。
楚末被他掐着嘴抱进怀里,半拖半拽地继续往村外走。
“唔呜呜!!唔!!”
盖头重新落了下来,楚末视线里一片鲜红。
另一边,翟未下车是因为身後的骚乱让他有点好奇,他回头一看,发现刚才偶遇的新娘队伍似乎不太对劲。
他皱了下眉,虽然看出了那个新娘似乎不太想嫁过去,但他却并不打算插手。
旁人命运如何对他来说没有半分意义。
他摸了摸刚才给他指路的小孩的脑袋,重新上车往楚末家开去。
到了地方,他已经幻想出了楚末开门看到他的表情,不禁嘴角微勾,下车拍了拍衣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楚家的院门大大敞着,院子里有很多红色纸屑和鞭炮燃烧後的硝烟味。
楚家今天有喜事吗?
不会是楚末娶媳妇了吧。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抬脚走了进来。
一个中年妇女正在一旁扫地,听到声音转头看过来,一脸警惕:“你谁家的啊,找谁啊?”
翟未彬彬有礼道:“您好,我是来找楚末的,请问他在家吗?”
听到楚末的名字,中年妇女更警惕了,但她走到翟未面前,看他一身装扮不凡,院外还停了一辆那么大的车,突然喜笑颜开。
“原来是我们家明明的朋友啊,哎呦真是不巧了,他今天有喜事,刚接走咯,你想和他叙旧是不啦,那你得等明天哦。”
“喜事。”翟未念着这两个字,每念一个字就皱一分眉头。
末了,他眯眼道:“他要娶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中年妇女笑着道:“哎呦呦你误会啦,他不是要娶谁,他是要嫁给人家的,现在应该已经出了村口啦,要不我现在带你过去?应该刚开席,你要不嫌弃也一起去吃点?”
翟未想到了刚才在村口看到的那一幕,胸腔里的怒火瞬间烧了起来。
他压着想打人的欲望,冷笑一声:“楚末嫁人,还想让我去吃席,您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养母疑惑道:“啊?”
翟未提起了手上拎着的手提袋,松开一根手指,露出里面装各种金银玉饰的盒子。
养母眼前一亮,自然看出来这是好东西。
“哎呀呀!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呀!”
她上前一步想接过来,翟未却突然合上袋子收了起来。
他云淡风轻道:“您是楚末的养母吧,这些礼物,本来也确实是孝敬您的,而且车上还有不少。”
养母简直开心得合不拢嘴:“哎呦呦破费了破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翟未接着却道:“但多不巧,我来求亲,您却把您儿子嫁出去了,真是太可惜了。”
“这些,”翟未提了提手提袋,又指了指自己的车,“还有车里那些,现在都跟你们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话落,翟未不再停留,转身就要走。
养母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拦住他:“哎哎哎!送过来的礼怎么能退呢!楚末虽然嫁人了,但我家还有儿子呀!你再挑挑呀!保准儿比他们大哥好!”
翟未突然又停下了,回头看她。
养母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喜色再次漫上眉梢。
但翟未只是冷着脸道:“既然你敢把楚末嫁出去,那你也听好了,楚末以後也跟你们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养母脸色一变:“不,不是,楚末是我家孩子呀,哎你不能走!你别走!大不了我去把婚事断了呀!你别走啊!”
翟未没再理她,上了车快速朝村口开去。
他开得很快,仅有的理智只能让他保证不会撞到人,当然就算撞了人他此时也管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妈的,这什么思想落後的傻逼村子,竟然敢把自己家的男孩子就这么强行嫁过去。
怪不得他刚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他,那个新娘……
草,什么新娘,那他妈就是他的楚哥啊!
他竟然连楚末在朝他求救都看不出来,还那么冷漠地离开了,他真是蠢得要死!
车子很快开到了村外,这里办了一场婚宴,搭了好多红色的棚子,他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当时他以为即将要见到楚哥,所以还好心情地给主办方递了几张红的。
而此时此刻,再次回到这里的翟未心情跟吃了狗屎一样。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快步朝宴席深处走去,结果没走几步他就发现了异样。
他随手拽住一个正在收拾桌椅的年轻人,问他怎么回事。
那年轻人本来很烦,但一抬头见翟未双眼发红,面色冷得像是要打人,顿时被吓得不敢造次:“就,就是散场了呀。”
翟未:“为什么会散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年轻人整个人抖了抖:“因,因为新娘突然抢了一个酒瓶,砸,砸碎之後挟持了一个孩子,然後跑,跑山里去了,村长家正派人去搜呢。”
听到这里,翟未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直了。
他随手把年轻人扔到了一边,转身走了几步又走回来。
年轻人还没回过神,见他回来差点吓尿了,整个人开始往身後挪:“我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翟未冷着脸问他:“往哪跑的!”
年轻人简直快哭了,抬手指了个方向。
……
村子周围都是山。
这个季节又冷得要命,太阳一落,山里能直接冻死人。
养母听说楚末跑了以後,也跟着找了过来,她在婚席附近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但里面没有人,她就知道那人真是来找楚末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急得原地踱步,就怕楚末找不回来。
山里,好几波人举着手电筒到处呼喊着楚末的名字。
这其中就包括楚越和楚玉。
他们为了找得快些,所以各自分头找。
楚越一路上只喊名字,不多说别的。
但楚玉不一样了,他一边喊一边恐吓躲在暗处的楚末。
“楚末你有本事就躲到天亮!我告诉你!这山里的气温零下十好几度!你把自己埋起来都没用!”
“还不快给我出来!冬天山里那么多饿极了的野兽就等着你送上门了!你以为你那几两肉够谁塞牙缝的!”
“楚末!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楚末其实并没有跑多深,他在山里绕了一个小圈,躲到了离村口很近的一个位置,用积雪把自己埋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天色渐暗,越来越多的人进到山里找他的时候,他才从雪里爬了出来,沿着村外的路往镇里走。
村子离镇上远,白天的时候都得走半个多小时,现在这个时间更不必说,他走了没一会儿就感觉双腿发僵,速度越来越慢。
突然,身後打过来一道非常亮的灯光,楚末以为有人追上来了,抬起腿忍痛跑了起来。
寒风呼啸里,他感觉灯光定在那里不动了,身後还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并且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埋头跑得更快,不要命一样抡着自己的双腿,只盼着能快点,再快一点。
但最终,他还是被人追上了。
那人从身後把他紧紧抱住,一边抱住他还一边叫着什么。
但楚末此时感觉脑子里一片轰鸣,什么也听不清,只顾着拼命挣扎。
那人便把他转了过来,摇晃着他的身体,似乎想让他冷静一下。
楚末胡乱挥舞着手臂,手里一直攥着的玻璃碎片在混乱中划到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嘶……”那人吃痛之後松了手,捂着脖子弯下了腰。
楚末的视线已经隐约模糊了,他感觉眼前的人有点眼熟,但他不敢认,他怕这是幻觉,于是他转身又想跑。
“楚哥!”
身後一声含着痛苦的嘶喊声终于令楚末顿住了脚步。
他背对着那人,胸口不断起伏,微张着嘴喘气。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楚末的神志渐渐回笼,听觉也恢复了正常。
然後他听到身後有人一遍遍喊他“楚哥”,喊他“不要走”,那嗓音早已嘶哑,却还是孜孜不倦地喊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楚末慢慢转过了身,刚看清那人的脸,突然脑袋一晕,身子便软倒下去。
“楚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楚哥!”
“楚哥……”
……
“病人有些贫血……”
“准备进入……病房……”
……
“哎!你们不能进去!病人需要安静休息!”
“你他妈谁呀?!你凭什么带走我哥?!”
“楚玉!”
“你好,我们是楚末的家人,你这样擅自带走他……”
“不好意思几位,我们老板不想看到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哎呦你们怎么能这个样子啦,我看看我自己孩子还不让啦。”
“不好意思请你们出去。”
……
“病人现在只是睡着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先生,已经两天了,你可以躺在旁边的病床上休息一会儿,不然身体会……”
“没事。”
“我累了会看着办的。”
“谢谢。”
……
“老板,这是您在M国吩咐调查的资料结果,还有……”
“老板!我扶您起来,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东西给我,还有手机,我出去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老板……”
“在这看着,我离开的时候不准任何人进来。”
“好的。”
……
别……
别走。
不要走。
不要!
楚末猛地睁眼,大脑紧跟着一片轰鸣。
他又闭上眼缓了缓,昏迷时总是昏昏沉沉的红光不见了,入目是一片纯洁的白。
他扭头望了望四周,确定自己在医院,但病房里没有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翟未离开了……还没回来。
他动了动手指,摸上床头的位置,那里有呼叫护士台的按钮。
刚一按下去,先冲进来的却是几个保镖,护士紧跟其後,帮他检查了身体数据并询问他一些基础事项後,她转身去叫了医生。
在此期间,楚末扭头看向几个保镖,张口时嗓音沙哑:“翟未呢?”
离他最近的保镖看他一眼,然後抬起眼直视前方道:“老板有事要办,出去了。”
话落,他明显感觉楚末的情绪低落了一点。
不知出于什么考量,他犹豫了一下,又多嘴一句:“老板说谁来也不能探视你,你可以放心在这休息……顺便等老板回来。”
楚末“嗯”了一声,心情看起来好了一点。
不一会儿,医生进来给楚末检查身体,一顿操作之後,楚末被他们翻腾来翻腾去,当他们准备褪下他的裤子的时候,楚末伸手阻止了他们。
“你们要干嘛?”
医生看了看他的神色,便把手拿开了:“好的好的,不要紧张,如果你确定下肢行动正常,那我们就不检查了,但如果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告知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楚末看着他,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楚末让保镖们都出去了。
医生就把护士也打发出去拿东西了。
门一关,楚末立刻问道:“医生,我来的时候有检查腿吗?”
医生摇摇头,叹息道:“如果你有什么隐情一定不能藏着掖着,真难受了可能就晚了。”
“谢谢医生。”楚末松了口气,“没事的,不是病,就是伤,但是已经好了,伤疤比较丑而已。”
医生显然是不信的,但也只能点点头。
医生走後,保镖重新进来,问他想不想吃什么,楚末随口说了个东西,他们便派出一个人买去了。
等待的时候,楚末看着窗外的天空,看着看着竟然泛起了困意。
明明才醒来不久,楚末这么想着,却又很快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睡梦中,一开始是干净的消毒水味,渐渐的,突然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了一阵塑料袋的声音,拎在某个人手里,走动间刺啦刺啦响,而且离他越来越近。
紧接着就是一股白面馒头的香味,但是肯定带着馅,因为有一丝甜味。
他不自觉晃了晃脑袋,朝香味最浓的地方转过了头。
然後他睁开了眼,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翟未。
他眨了下眼,不确定似的,久久没有说话。
翟未任他看了几秒,然後笑着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小柜子上。
“是你想吃豆沙包吗?”翟未的声音含着点疲惫的意味,和楚末昏迷时最後那段时间听到的一样。
“小新找遍医院附近没买到,觉得实在对不起你,就订了外卖糊弄你,楚哥,你不会生气的吧?”
听到这话,站在他身後的一个保镖默默远离了自己老板几步。
楚末这才从失语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先是看了看保镖,然後摇头,认真道:“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翟未挥了挥手,身後的保镖都退了出去。
他问楚末要不要起来吃豆沙包,楚末点头说好。
靠在床头,一股无力感顿时袭来,楚末捏着豆沙包的手都在抖。
翟未虽然不放心,但也没说什么我喂你之类的话,他知道楚末不会同意。
楚末小口小口咬着豆沙包,但其实第二口他就咽不下去了,翟未看出来了,拿过一边带吸管的杯子递给他。
楚末喝了几口水,好受一点,于是继续吃。
在他吃完两个豆沙包之後,翟未接过他吃剩的那个,没几口就自己吃下去了,吃完他扔掉袋子拍了拍手,喝了口杯子里的水,然後把胳膊肘支到了柜子上,有些懒懒地垂着眼,笑容淡了一点,似乎是累了。
“楚哥,你还想睡觉吗?”
不知为何,这时候的楚末察觉到了一丝不安。
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接下来该问些什么了,可翟未先是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後才像怕惊扰他似的,嗓音尽量放轻了问:“你给我留的……那张纸条什么意思?”
楚末愣了下,然後感觉刚才听到的话压缩成了几个听不懂的字,但大致意思他仍然知道。
他庆幸现在没有看着翟未,手指在被子里动了动,好半响才冒出一句:“字面意思。”
然後他听见翟未微沉的呼吸声,和无奈的叹气声:“好,我理解了,那楚哥,你写的喜欢我,是我理解的那个喜欢吗?”
楚末清楚地知道,在与他这样的人相处时,感情是一种非常不必要的东西,但或许是已经剖开过一次胆子,他没再否认、掩藏,而是沉静地点了点头。
“是,我喜欢你,对不起。”
他听见翟未笑了,分不清是嘲笑还是无语,反正不能是高兴。
果然,翟未轻轻地质问他:“楚哥,我有点不理解,你喜欢我,为什么就要和我说对不起?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楚末不知道翟未是基于什么样的考量才问出这种话的,但他转念又一想,翟未恐怕连他为什么喜欢上他都不知道,所以才不能理解他抱歉的心情。
作为一个几十秒前已经做好勇气建设的人,楚末决定坦白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然有联系的。”他低着脑袋,肩背的地方有些无力,看起来像是淋了雨之後刚擦干了水渍,整个人控制不住时而发抖。
“我不正常,但你不一样,你太好了。”
“我知道你喜欢女人,所以我有的时候也会庆幸自己长了一处女人有的东西,但是在这之前我……非常厌恶自己身上有那个东西,我是奇怪的,我不知道我这样能不能喜欢别人,我感觉……被我喜欢上的人是无辜的。”
“但我很自私,还是希望把自己的心情说出来,然後恶心你,让你不舒服。”
“但其实我离开那天就后悔了,想飞回来把纸条撕碎来着,但可惜不行了。”
“纸上那句对不起没什么诚意,所以我在这里想再对你说一遍,我现在没带着任何恶心你的想法,就是单纯地喜欢你,也单纯地觉得对不起你。”
听到这里,翟未终于做出了一点反应,他揉了揉眼睛,似乎觉得面前的楚末戴了人皮面具。
“楚哥,我以前和你告白过很多次吧,我说过我喜欢你啊。”
楚末神色一僵:“你不用安慰我,那些都是你的玩笑话,我知道的。”
“你知道的还挺多啊。”翟未笑道,“那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待楚末答出什么混账话,翟未就接着道:“我的心情大概是和你不一样的,我喜欢你,是想和你交往,结婚,长相厮守,你呢?”
楚末整个人僵住了,翟未的话像紧箍咒一样圈住了他的脑袋,他慌乱的视线挪了过去,却没落在翟未脸上,而是突然注意到了他的脖子。
纱布映入眼帘,楚末突兀地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小段记忆,他手里攥着啤酒瓶的碎片,不管不顾地在翟未怀里挣扎着,最後抬手狠狠一划,眼前似乎有了点血色。
他下意识伸手,想触碰一下翟未,却又犹豫不决,翟未却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主动放在自己脸上,撒娇似的轻叹道:“楚哥,你的喜欢和我一样吗?”
楚末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他的喜欢怎么可能和翟未一样。
他卑劣自私,还肮脏可怕,哪怕现在身子已经残破不堪,却在翟未赶来救自己的时候仍然想投入他的怀抱。
他想彻彻底底拥有翟未,不是那种肉体上的,而是不被任何人有机会觊觎的绝对侵占。
他怎么敢说和翟未一样呢。
楚末垂下头,整条手臂都没了力气,而翟未还在固执地攥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对不起。”他还是这么一句。
翟未看了他一会儿,没再逼他,而是握着他的手背轻轻吻了一下。
“楚哥,你应该记得,我帮你解过两次药,第一次帮你解药,是因为顾及公司名誉,可第二次不是。”
楚末疑惑道:“那是什么?”
翟未:“因为我爱的人需要我。”
话落,翟未松开了他的手,给他放回了被窝里。
过了几秒,楚末怕翟未就这么走了,于是没事找事地问:“那天,你说你出差了,是真的出差,没回来过吗?”
翟未一听就知道他想问什么,而这个话题涉及到他该道歉了。
“楚哥,”翟未严肃地解释了那天的情况,“我那天并不在家,家里的是我公司的副总克里夫斯和公司里的一个试用官,因为我当时走得着急,忘记嘱咐克里夫斯不能在家里那么放肆,所以造成了误会,对不起,楚哥,这是我的失误。”
楚末摇摇头,想起什么似的,问他:“那天,你拍……视频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此话一出,翟未立刻焦急起来,也终于明白那天楚末在艾丽莎那看到过什么了。
“楚哥你别误会!那天的视频单纯地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拍的,就是作为一个证据,可以证明我那天是在给你解药,不是故意趁人之危的证据,只不过後来你清醒之後根本没有找我对峙,所以我一时忽略了,但你放心,那个视频一直是放在电脑里加密保存的,有心之人只能拍到文件标题页的模糊图,不会有人能盗走的。”
楚末其实离开之前就意识到了这中间有什么不对,翟未虽然在床上有点恶劣,但平常的时候还是非常君子有礼的,根本不可能做出偷拍他的视频卖给别人的事。
而且在艾丽莎和翟未之间,该相信谁他还是拎得清的,只是那天一时间情绪上来,没控制住就做下了辞职回家的打算。
现在误会解清了,他也不纠结了,但他仍然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在他和翟未的关系。
“那……”他索性当起了鸵鸟,“我困了,我先睡一会儿。”
翟未看着他,轻笑道:“好,等你睡饱了,我带你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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