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须鲸(3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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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行语气中不乏带有一些肯定,所以是有求于他才这么乖巧的吗。

任柯专心吃饭,头也不抬 ,嗯。

见他没有拒绝,瑾行终于露出来笑容,抬手动筷和他一起吃饭。

吃完饭,谈正事。

如何?

瑾行:程贺的钱已经取到了,眼下在着手处理。

任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切都步入正轨了,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只是这一切那个人都看不见了,他微微低头,倒了杯酒放在瑾行面前,自己拿起酒罐和杯子碰了一下,事情交给你,这几日不必寻我,我自有去处。

瑾行低眸看他倒的那杯酒,犹豫片刻后还是喝了下去,起身出了客栈,喉咙才感到一片热辣有些难受。

酒足饭饱,睡了一会,阳光刺眼,任柯睡眼朦胧的起身,看着桌上不知何时多的两个人参,拿起就往外走去。

任柯带着小明进了城,凤栖城果然繁华,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他没有多留,直径去了城北的郊外,一直到深林之中,往里深入氤氲之气扑面而来,真如某人所说,世外高人都喜欢这种神秘之地。

不过没走一会眼前便明亮了,越过一片碎石之地,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在那中央有一座简陋的院子,空气中有一股复杂的药草味道。

他放开小明,独自往里走。

院子里摆满了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听到一个沧桑的声音。

你是何人?

抬头看去,是一个白发斑斑的老人,正佝偻着腰拾掇地上的东西,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任柯朝他微微颔首,笑道:听说徐神医能从我手里夺命,您竟不认识我。

世人说,能从活阎王剑下救人的只有神医徐岩一人。

院子里的药草味浓烈,尤其是在这仿佛凝固的空气中更加肆无忌惮。

徐岩手里的东西落下,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你你是活阎王?

他淡然一笑,双手抱剑作揖 ,不才正是在下。

或许是瞧他还算客气,本来恐惧的老人定了定心神,冷冷的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任柯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微微弯下背,底气十足的说:自然是,拜师!学艺!

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仿若一把利剑刺入徐岩的耳里,他愣了半刻,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他。

不由得退后半步,气愤的说:我的本事都是用来救人的,绝不可能教给你这疯子,让你去祸害无辜之人。

任柯抬头,您收了我,我敢保证,学医只自保救人,绝不用来害人。

徐岩坚定不移,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是绝不会收你这等丧尽天良的人的,就算你杀了我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

任柯直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他,手移到身后。

兴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吓人又或者是他的事情太过骇人,徐岩不由得退后了几步,恐惧的看他。

人参。

他拿出的竟是两个手掌般大的人参,这让已经准备好死亡的徐岩愣住,一下地狱一下天堂的落差太大,他年纪大了受不住。

任柯真诚的眼神看他,嘴角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眼神瞟到老人旁边,猛然发现那筛子里好像有很多东西与他手里的东西是一样的,而且有些看起来比他手里的还好。

这可就尴尬,瑾行那傻小子,准备东西也不靠谱一点。

凉风习习,吹起他的青丝黑衣,任柯面无表情的将人参扔到那筛子里,然后潇洒转身,不忘留下一句话。

看来礼轻了,我去换一个。

等他彻底消失不见后,徐岩才真的从鬼门关回来了一般,跌坐在地不停的顺气。

月明星稀,屋里烛火明亮,因为白日的事情,徐岩坐立不安,盯着院门看了一夜,索性那恶徒并未出现。

第二日清晨他便浑浑噩噩的睡着了,一睡却到了晚上,寒风凛冽,不见星月,他便忙着将院子里的草药收回。

可惜还是晚了半刻,小雨淅沥沥的打在药草上,他叹气声连连。

哒!嗒

不知是什么声音,夹杂着水滴的声音传来,徐岩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声音越来越近,徐岩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在栅栏边上动弹不得。

那人从院门走进,并未打伞,黑衣湿透,从发梢衣袖衣角滴落的却不是白净的雨水,而是血水。

他所站之地,不过一刻便是一片鲜红的颜色,他左手握着剑,另一只手不知拎了什么东西,透过包裹着的布一直滴着血。

好像是从血河里爬出的恶兽,让人恐惧。

任柯抬眸,糟乱的头发微微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神色。

他将手里拎的东西扔去,那两个东西骨碌碌的往徐岩去,碰到他的脚才停下。

徐岩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去看他脚下的东西,不过才打开一半,便吓得大惊失色往后跌倒。

那两个东西染红了地,染红了地上的雨水,侵染了他的衣角和双手。

是两个人头,他都认得,一个是他曾经的徒弟,一个是他的师弟。

任柯瞧他验完了礼,走近一步,礼到了,若您不收我,我便他顿了顿,红色的雨顺着脸落下,他抬起了阎王剑指向那个惊恐的老人,杀了你!

三个字带着杀戮之气,绝不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堂堂神医竟晕了过去,任柯也是无奈的放下了剑,把老人家扶回屋里。

第二日徐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放着一碗温热的药,他抬起来闻了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都是冤孽啊!

第五十五章

任柯从神医徐岩那里回来时已是清晨, 天边灰白一片,还不见一点红光,城里早起的店家正在启板。

秋意盎然,晨间的风犹如初冬一般刺骨, 许多店家都裹紧了衣服, 将脖子往衣领里缩一些,能避免少接触些风就避免一些。

而任柯衣衫单薄, 一手牵着小明, 一手握着剑,迎风而行, 脊背挺拔, 步伐沉稳, 微微垂着头, 看不清容貌, 不论风再如何撩拨他, 他也无动于衷, 不紧不慢的向前走。

一路前行,不少开门的店家都侧目望去。

街尾的悦星客栈灯点了一夜, 此刻一位小厮正打着哈欠, 嘴里骂骂咧咧的拿着竹竿开门。

刚站到门口迎面而来一阵凉风,他狠狠地抖了抖,骂咧的声音略微大了些,不情不愿的抬头看屋檐下摇摇晃晃的灯笼。

天光渐亮,已经完全将微弱的烛光隐去,灯笼随着风的方向晃晃悠悠, 上面的福字已经落寞的只剩下几笔了,看来年代久远。

小厮唉声叹气的举着竹竿去取灯笼, 取下后将只剩一点的蜡烛吹灭再挂回去,然后再取另一边的。

另一边灯笼可没那边听话,钩子恰好卡在了屋檐的缺口里,他踮着脚去够,咬着牙使劲。

晨间取灯笼吹烛的人见过不少,这般笨拙较劲的还是头一个,任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想看这蠢笨的小厮要怎么办?

要死!

灯笼摇摇晃晃也不见掉,小厮忍不住的骂了一句,任柯正好听见,微微抬手。

小巳,做什么呢!

门内有人叫唤,小厮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继续举着杆子勾灯笼,许是风都看不过去他的憨傻,忽然猛烈起来,灯笼晃动,他被风吹迷了眼,竹竿胡乱打。

嗒!

片刻,风停,灯笼落地,他晃了晃身子站稳,一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任柯。

他形单影只的站在马旁,一身狼狈,散乱的头发垂落在腰间,额前的碎发遮了半张脸,手中握着的剑快与身上的黑衣融在了一起。

站地周围晕染了一片水渍,他的衣角还在滴水,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想必是受了雨灾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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