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须鲸(46)(2 / 2)
墨闻微微垂眸,轻声道:我不会让你这样的。
声音微弱,好像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而暗处有一抹蓝色的身影,脸色苍白,小声的问阿言,你能一剑劈死他不?
阿言面具下的眼圆圆的,此刻不解的盯着他,这个人非缠着他,若不是主上默许,他倒是想先劈了他。
方城山庄被祁山的人团团围住,没有打草惊蛇。
任柯动了动脖子,将剑鞘握在右手,左手提着剑,吩咐所有人没有他的命令不能轻举妄动,通通藏好。
有些事,他一定要亲手做才好,才対得起叫任琇一声娘。
有些人,就算是亲手宰了,也不足以解心头之恨,哪怕生不如死也不能解。
拦路的人有许多,都被藏着的祁山杀手在他们出声之前扭断脖子,他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往主殿的路。
他每一步都带着杀气,一直走到了正殿,挥剑斩了看门两人,踢门而入。
沐轩的心随着他那一脚颤了颤,连忙把阿言推出去,请他保护任柯。
大门猛地被踹开,里面正逍遥的歌姬舞姬被惊扰,连忙吓得躲藏起来,主位上的齐承十分冷静的看着他,斜靠着冷眼看他。
你就是活阎王?
任柯:正是。
齐承微微眯着眼,不肯正视他一眼。闯我山庄,想做什么?
任柯嘴角上扬冷笑,凝眸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与他记忆中的还是一样,不可一世,自视甚高,令人厌恶。
他冷眼正视他,握紧阎王剑,一字一句的顿道:
特地,来取你的狗命。
齐承亦是抬眸正视他,冷冷的说:真是大言不惭。
语音刚落,他左手猛的拍下椅子扶手,他身后的墙便射出箭雨,任柯反应极快的躲避,阎王剑飞快的扫过。
一阵箭雨过后,任柯毫发无损,齐承终于肯正视他一眼,眉眼上挑,朱唇轻启。
很好。
他眼神里带着满是不屑的意味,任柯提剑上前,之前吓得躲一旁的舞姬歌姬忽然跃起,从袖中滑出匕首。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和脚被伤了一下,险些给齐承跪下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齐承看地上被他一剑封喉女人,再看他滴着血的伤口,冷冷的嘲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呢?生倒是不错,可不能浪费了这张脸了。
他说着就拿着一旁的刀起身,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表情。
任柯嘴角微微上扬,将左手的剑换到了右手,指着齐承的脸有一种挑衅的表情直视他,可你这张脸,却让我厌恶至极!
刀剑相碰,虽然任柯身受重伤,刚才又被偷袭手脚伤了一下,可却像个疯子一样,好似感受不到痛感一般,一招比一招狠戾。
右手拿剑,不过几招,齐承便被夺了刀,刺中肩膀倒在地上。
齐承冷笑,你这疯子!
任柯面无表情,拜你所赐。
齐承:杀了我你能有什么好处,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金钱地位权利都可以。
他依旧一样的自以为是,拜他所赐,任柯最厌恶这样的人。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生不如死!
他毫不犹豫的提剑,狠狠地刺穿他的手腕,齐承紧咬着牙关不叫出来,眼睁睁看着带着自己血液的剑又抽出去。
任柯可不想他死的如此简单,眼神冰冷,声音更加冷漠。
你当年让我娘生不如死,今日我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齐承痛的面目狰狞,却强忍着一声不吭,忍着痛问他,你娘?
医仙任琇!
四个字顿时让齐承脸色大变,他看屋里的烛光摇曳,突然的想起了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再看眼前这个如同鬼神一般的男子,慢慢的笑了起来,越笑越是放肆。
他这样的反应,任柯似乎早有预料,又似乎是他的意料之外。
他微微蹙眉,随他笑去,右手提着阎王剑,也笑起来,划破了他的脸,在他身上刺了无数剑,可就是不给他痛快。
齐承这才笑不出来了,那张触目惊心的脸不停的抽搐,那双染了血的眼睛直愣愣的瞪着他。
你娘我还记得!他突然的吼道,又突然的以一种怪异的语气说:真是很软,她是我睡的所有女人中最软的,可惜啊,可惜
任柯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提剑就刺了他的哑穴。
他知道,这人不过是在激怒他,想求个痛快。
可他也知道,面対疯子,只有比他更疯,才会有胜算。
齐承被封了哑穴说不出话,直勾勾的瞪着他,任柯冷冷的警告他, 我将你妻儿卖到勾栏里,让你儿子变成人棍如何?
闻言,齐承死死的瞪着他,眼睛就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任柯席地而坐,看着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吞噬他的灵魂,现在他看着了,也再也不会害怕了。
他微微垂眸冷笑,提剑解开了他的哑穴。
齐承:要杀就杀,反正我不过就是一条贱命,不过你杀了我也走不出去。
烛光照映他的眼睛,有些阴暗的东西,任柯靠着桌角,看着阎王剑上滴落的血液,经过沐轩的提醒,瑾行一查就知道了,在刘威死的那日,齐承派人去找了苏枫,起初苏丞相还秉持着为官大义,后来却突然同意了,这其中的缘由,用心推测也能猜到几分。
我/日思夜想着这个时刻,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死去。
齐承突然的嘲讽,真是没想到,李诚居然会让你活着。
任柯就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把玩着剑舌,答非所问。
齐承,你说我要是让你眼睁睁看着你妻儿,被人践踏羞辱会怎样?就像当初一样。
他笑得阴冷,仿佛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样,浑身的死气。
咚!门被砸开,为首的是一个面色冷清的女子,其他人押解着几个被黑布罩着头的人。
冷玥朝他微微颔首,然后将那几个人押跪下,将黑布扯开,两个妙龄女子,一个妇人,两个青年男子,嘴都被塞了布,眼睛也都被蒙了起来,都还不知自己身处于何种境地。
见状,齐承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任柯抬剑打断了腿,连叫都来不及就狼狈的栽倒在地,只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任柯冷冷的瞥他,看那挣扎的五人,不紧不慢的说:凭你还是苏枫?
闻言,齐承便知道了他此次是早有预谋,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看着跪成一排的家人,他的发妻,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最大的不过刚才及冠,最小的还未及笄,他这辈子都没対他们好过,竟还因为一桩旧怨牵连了他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这场景,垂头道:那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她们无关,你不要牵连他们。
这话可让任柯听着刺耳,他挪了过去,白衣染了他流在地上的血,他就坐在那一片血泊之中。
恶狠狠的瞪着齐承,咬着牙斥问:那我呢?
当年,他不过是个稚子,却被逼着目睹了那样的事情,眼睁睁看着他的母亲被羞辱,而他无能为力。
任柯眼睛通红,咬牙切齿的说:你说无关就无关吗?
他说着,冷玥那边的男子已经开始在解衣了,朝那两个女子下手。
齐承看他那戏谑的眼神,再看还不知情的两个女儿,吓得连连叫:不!不要!
他知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一定会做得出来,也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终于,朝他磕头求饶了,我,我我求你,求你。
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齐承,现在居然跪在他面前磕头求饶,任柯笑出了眼泪,怎么,你怕了吗?
他一直乞求的声音如同利刃,任柯一剑刺穿了他的双眸,面目扭曲的问他:我也曾求过,可你做了什么!他将人踹开,看着蒙着眼的女子怒喝,你有停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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