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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这母亲从小到大除了场面上和她说过几句话,私下甚至都没见过几面。

在楚婳的印象中,自已幼年时几次生病高热,都是父亲不眠不休地照顾她,母亲对她一直都是不理不睬。

很小的时候,她不明白,为什麽母亲对自已如此冷漠,宛如路人?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却慢慢不想弄懂了。

她想,或许母亲只是单纯的讨厌自已吧?

她不再期待那宛如镜中花、水中月般的母爱。

她想,她只要有父亲与弟弟便足够了。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就连父亲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铃兰望着眼前的楚婳,心绪複杂。

即使她家殿下表现得满不在乎,可仍旧让她酸了鼻子。

太后刚刚顶着一双肿成核桃的红眼睛过来,口口声声说是来求见公主殿下。

不是要来替那西诏王求情,又是要做什麽?

公主当初流落北澜为质整整两年期间,可也没见她落过哪怕是一滴眼泪!

天下竟然有如此狠心绝情的母亲!

“宣!”楚婳下令。

既然对方没把她当作女儿,她也用不着陪着演一出母女情深的大戏。

很快,铃兰便领着乌沐雅到了楚婳面前。

乌沐雅今日着了一身素服,头上钗环未戴,脸上脂粉未抹。

作为天下第一美人楚婳的亲生母亲,她如今本就不到四十,仍是天姿国色、风韵犹存。

再配上这一身素净,更是显得她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婳儿,母亲来看你了。”

乌沐雅走到秋千旁,声音越说越低,不知是因为底气不足亦或是其它什麽缘故。

楚婳半闭着眼睛斜倚在秋千靠背上,听着曲儿,嘴角微勾。

“阿清弹的不错,赏!”

话语间,楚婳将手中那块刚刚咬了一小口的芙蓉糕朝前抛出,芙蓉糕在半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不远处,本在安静弹琴的小郎君一跃而起,双手接过那块芙蓉糕。

“奴谢殿下赏赐。”

说完,姚清便囫囵吞枣般地将这块芙蓉糕吞吃入腹。

他一边说,还一边朝楚婳身后推着秋千的百里景煜挑了挑眉。

是明晃晃、赤裸裸的挑衅与敌意。

在百里景煜入府前,姚清一直是这公主府中最受宠的男宠。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达到专宠的程度。

可自从这只男狐貍精入府后,公主殿下就一次也没召他伺候了,不管去哪里,都带着那只狐貍精!

如今就连他都分不到一勺肉沫星子了,就更别提府中其他的那些兄弟们,过的是什麽清汤寡水的日子。

所以今日,姚清好不容易得了近身侍奉的机会,势必得替兄弟们出口恶气!一雪前耻!

“殿下在秋千上坐了良久,是否觉得腰酸?可要奴为您按摩一番?”

姚清鼓足勇气,试探地问道。

只是还没等到楚婳回答,就听到那只男狐貍幽幽开口。

“殿下,奴也要…”

男子委委屈屈的声音飘入耳中,仿佛带着鈎子,格外勾人。

见状,楚婳好笑地擡起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一旁桃木小几上的水晶盘。

“阿煜想吃,自已取便是…”

百里景煜瞥了一眼水晶盘中精致的芙蓉糕,不依不饶道。

“奴不要盘里的那些芙蓉糕,要殿下咬过的…”

楚婳的眸光一瞬间幽深了几分,笑意更甚,灿烂的格外耀眼。

她的乖巧又爱撒娇的金丝雀儿,自然是得宠着的…

楚婳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去拿一块芙蓉糕来喂她。

二人言语亲昵,举止亲近,丝毫不顾及在场之人。

铃兰对此自然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安静候在一旁。

乌沐雅却觉得实在是有伤风化。

可她今日前来公主府,是有要事相求,自然是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与此同时,秋千停下。

楚婳就着百里景煜的手,咬了一小口芙蓉糕。

然后她趁其不备、出其不意迅速起身,踮起脚尖,含住了百里景煜的唇。

清风玉露相逢,难舍难分。

百里景煜如愿吃到了他要的芙蓉糕,更是吃到了心向往之的女儿香。

“咳咳…”

乌沐雅望着眼前拥吻在一起的二人,终是忍无可忍,出声提醒。

楚婳似乎是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不舍地从阿煜的衣襟内拿出。

手中结实细腻的触感仍挥之不去,令人回味无穷。

“哎呀,是儿臣的错,只顾着自已吃芙蓉糕,把母后给忘了。”

楚婳嘴里说着抱歉的话,面上却无一丝歉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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