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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有点被吓到了,话也说得是结结巴巴。

他记忆中的仙女姐姐,即使是在当年流落北澜之时,独自面对一群对她心存歹心的好色之徒,也从未露出过现在这般惊惧慌乱的神色!

楚婳只觉得自已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当年她与弟弟在北澜时被故意刁难,衣食少缺,更别提是治病的药物了。

在那种极端艰苦的条件下,楚佑的喘症发作,却是必然结果。

楚婳为了弟弟,不得已之下,只能孤身一人前往深郊野外寻找药材。

在一个偏僻的小树林里,她却偶然遇见一群驻守在树林附近的军营中的北澜土兵。

当时年仅十二岁的楚婳虽显稚嫩,发育也尚不成熟,却已是出落得花容月貌,天香国色。

那些土兵长年待在军营,别说没见过女人,就连个母的动物都没见过一只。

一时碰到个如此美若天仙的姑娘,色心顿起,一发不可收拾。

土兵们知道,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敌国公主,如今又被俘虏成阶下之囚,哪里肯放过她呢?

楚婳当时为了寻药耗尽了体力,又饑又饿,面对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的。

可就在楚婳準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时,却有数只神秘之箭从树林深处飞速射出。

那些箭又猛又狠又準,无一例外,尽数射入那群色胆包天的歹人眼中。

一瞬间,那些人双瞳血流如注,抱头鼠窜。

楚婳因此逃过一劫。

可当她回头想要寻到那些箭的神秘主人时,却再也不见蹤影。

她当时一直以为,是父皇潜伏在北澜的卧底,奉父皇之命在暗中护她周全。

如今看来,当年那个护她之人,不是别人,竟是他百里景煜!

诸如此事很多…

之后她和弟弟在冬日严寒时,被人故意烧了御寒的衣物,只能躲在一个四处漏风的破草屋里。

又是谁顶着百里昆的压力,偷偷为她送来衣物与热食?

还有那次,她被百里昆宠爱的女儿故意刁难辱骂,她使计教训了那个死丫头后,本以为会惹来变本加厉的惩罚,却不知是谁替她掩饰了过去?

……

这样的事太多太多,之前疑惑的种种,一瞬间串联了起来,变得清晰明了。

原来,在北澜的那两年期间,在她最孤苦无依、最绝望痛苦之时,一直有一个人在她身后默默地守着她、护着她啊!

楚婳一时间百感交集,心湖宛如暴沸的热水,迟迟不能平静。

若之前她还能斩钉截铁地说不后悔让百里景煜引蛊,现在她的心却如同杂草丛生的荒原,乱成一片。

剪不断,理还乱。

慌了神,乱了心。

或许,她的选择终究还是错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小景终于把自已知道的事都尽数说了个遍,累坏似的趴在一旁的桌上睡着了。

楚婳与叶离仔细听了半天,也没有解除欲蛊的头绪。

好在有民间的密探传来消息,说先前流传在民间的那些怪病就像人间蒸发一般,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那些被欲望支配着去打砸抢烧之人,也重新变成原本正常的状态,世道终于恢複成往昔的安详与宁静。

楚婳见趴在桌上的小景睡得香甜,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眉眼间描摹。

她双目失神,喃喃自语。

“可本宫的阿煜要怎麽回来呢?”

叶离不忍见楚婳这般失落与难过,劝道。

“为师目前虽然没有让百里景煜恢複的法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找到欲蛊的母蛊,所有的难题一定迎刃而解。”

楚婳顿时宛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她怎麽就没能想到呢?!

这些寄生在人体内的欲蛊虽然来势汹汹,又极其可怕。

但从死者剖出的心髒上不难看出,那些数以万计的欲蛊蛊虫,无一例外不是子蛊。

一直到现在,母蛊竟从未现身过一次。

楚婳想,兴许她寻到母蛊的那一天,就是她的阿煜回来的那一天吧…

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上一试!

“铃兰,準备一番后明日立刻啓程前往西诏!”

“西诏?”铃兰有些意外。

她知道她家殿下突然想去西诏定是为了百里景煜,只是却实在是想不明白,去西诏就能寻到救他的办法吗?

“正是!既然欲蛊出自西诏,那自然欲蛊的母蛊定然最有可能藏在西诏。”

至于有关母蛊的下落,楚婳先前也去审问过西诏王,但西诏王宁肯死也不肯说出。

欲蛊是西诏皇室世世代代要守护的秘密,西诏王不肯招供也在情理之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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