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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与百里景煜记忆相通,因而对西诏王想要除掉巫凤血脉之事比谁都清楚。
没能等楚婳再仔细探究,铃兰匆忙来报,似有大事发生。
“殿下,西诏公主求见!”
衆所周知,西诏王妻妾成群,儿子不少,却只有一个女儿乌晨歌。
乌晨歌如今年芳十六,是乌克邪一母同胞的嫡出妹妹,自小便极其受宠,远胜自已的哥哥。
只是不知,她不待在皇宫,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做什麽?
总不能是来散步的吧?
“宣!”楚婳兴致盎然。
很快,乌晨歌随着铃兰走了过来,怀里小心翼翼地揣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翡翠盒子。
她堪堪行至楚婳身前,便“扑通”一声突然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求表姐大发慈悲,放过我父皇!求求你了!”
楚婳直接就被这些话给气笑了,怒火中烧,眸中尽显凉薄与讥讽。
“呵呵呵,慈悲?”
“你那好父皇在我大洛投放欲蛊之时,可曾想过要对我大洛子民有一分半点的慈悲之心?”
“他几次三番想要取本宫性命的时候,可又有过半分的慈悲之心?”
乌晨歌倒也不意外,自已这表姐睚眦必报,她本来也没指望能够轻而易举得到原谅。
她慢悠悠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优雅从容地扬起脖子,目光傲倨。
“既然表姐不肯通融,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楚婳的目光落在乌晨歌那张虽略显稚嫩,却依旧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上。
娇豔明丽,自信傲气,这才是千娇百宠的嫡公主才应有的模样。
不像她…
“哦?什麽交易?”楚婳无所谓地问。
她倒想看看,她这不谙世事从未经过大风大浪的表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麽药?
乌晨歌也不急着回答,而是不紧不慢走到离楚婳一步之遥处,打开怀中的那个翡翠盒子。
“天下皆知,表姐医毒双绝,想必定能识得此蛊吧!哈哈哈哈!”
她笑得张狂又不怀好意。
楚婳漫不经心朝那盒内一瞥,从天而降的惊喜几乎要将她击晕,她心中隐隐约约有个猜测。
翡翠盒的正中央趴着一条暗紫色的细长虫子,正扭动着身躯爬来爬去。
与此同时,一直乖乖待在帘后的小景却一声不吭地走了出来,他径自朝着乌晨歌而去,显而易见一脸抗拒。
因着楚婳要召见西诏公主,小景为了回避,又不愿离楚婳太远,所以这才藏身于此。
只是不知为何,在乌晨歌揭开盖子的那一瞬间,他身体里骤然翻涌起无尽的渴望。
只想离乌晨歌手中的那个翡翠小盒近些,再近些…
“婳婳姐姐,救我!呜呜呜!”
小景带着哭腔喊着,他不知为什麽自已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已所控?
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什麽令人愉快之事。
只是还没等楚婳有所动作,小景就勇敢无畏地将一只手伸进那个翡翠小盒之中。
与他的举动不同,他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刚刚还悠哉躺在盒中扭动着身躯的那条紫色蠕虫,此刻就像嗅到了肉香的猎狗,精神抖擞地爬到了小景光洁的手背上。
“啊啊啊!”
伴随着小景惊恐万状的尖叫声,楚婳伸出两根拇指,迅速将他手背上的那条虫子夹在指间,仔细观察起来。
“别怕!”
楚婳喜不自禁,盯着那只虫子俨然有些出神。
若是她没猜错,这只暗紫色的一指长的虫子,便是她特意来西诏寻找的欲蛊母蛊了!
母蛊天然便对子蛊有无穷无尽的吸引与诱惑,而小景体内又几乎寄生了天下全部的子蛊。
故而母蛊刚一现身,就惹得小景情不自禁地靠近它。
呵呵!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想必这母蛊便是乌晨歌的筹码了。
“条件呢?”楚婳问。
乌晨歌悄悄擡眸看了一眼小景,意味不明地笑道。
“本公主刚刚说过了,放了我父皇。”
“可以,母蛊留下。”楚婳答应得倒是爽快。
反正只是留西诏王一条性命而已,至于怎麽放他,什麽时候放他,还不是自已说了算?
乌晨歌脸上的笑意更甚,閑庭信步走到一旁坐下,悠哉地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
“表姐别急啊!要想除尽体内的子蛊,普天之下只有两个法子。"
“其一,将寄生子蛊之人以烈火焚之。”
“此法最为简单可行,但想必表姐定然是不舍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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