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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巧地躺在榻上,紧紧拉着阿姐的手不愿松开。
“阿姐,佑儿头晕,阿姐可以帮佑儿点一下安神香吗?”
楚婳见弟弟苍白着脸、病怏怏又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多的气也撒不出来了。
她贴心地为弟弟点燃鎏金香炉中的安神香,又让他躺在床榻上歇息,自已则靠在离他不远处的美人榻上。
不过一会功夫,鎏金香炉袅袅生烟,室内香气馥郁。
楚佑深吸了一口气,淡雅好闻的香味瞬间盈满鼻腔,不禁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除了他以外无人知晓,此刻鎏金香炉内袅袅生烟的除了安神香,还有一味无色无味的香料——迷情香!
因楚婳的嗅觉天生异于常人,再加上任何药物都对她起不了作用。
更重要的是,这间寝殿是由楚佑亲自为她所布置,她自然是对自已的弟弟毫无防备之心。
昨日夜里,楚婳正是点着这安神香入睡,如此一来便相当于吸了整整一夜的迷情香。
此迷情香是楚佑特意找高人炼制的媚药,专为楚婳量身定制。
只对女子有效,于男子并不能发挥出作用,更是无色无味,不会引起楚婳的怀疑。
可她是百毒不侵的巫凤血脉,即使吸食了整整一夜的迷情香,仍不会受到药物的影响。
可若是…
可若是迷情香与楚佑这只青丘狐的鲜血混合之后呢?
回忆起先前在牢房中,西诏王说出的惊天秘密,楚佑胸有成竹地勾了勾唇,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只差最后一步,他便能…
他便能让他的阿姐永永远远待在他身边了…
“阿姐,佑儿口渴。”
楚佑指了指一旁桌上的茶壶,看起来无力又乏力。
楚婳不疑有他,转身走到桌前亲自为弟弟倒茶。
待楚佑接过楚婳亲手捧来的茶杯,一口未喝,又不好意思地瘪了瘪嘴。
“阿姐,佑儿想吃桂花糕。”
楚婳扫了一眼桌上白玉小盘中的桂花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要她再去帮他拿桂花糕过来。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已正一步一步落入弟弟的圈套之中。
在她再次转身去拿桂花糕的时候,身后的楚佑阴冷笑着狠狠咬破了自已的舌。
他下口极重,血腥味瞬间弥漫口腔,那滋味销魂刺激极了!
紧接着,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手中的茶杯,假借着喝茶的动作,将口中的鲜血注入茶水之中。
不多不少,刚好一滴,足矣…
待楚婳拿着桂花糕转身看过来时,楚佑已经平静地望着他的阿姐乖乖地笑了。
楚婳忍不住拧了拧眉,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令她莫名的心慌。
“佑儿,是刚刚咳地太厉害了吗?”
以往楚佑喘症发作的时候,有时候因咳嗽地太过剧烈,确实会出现喉咙损伤有点轻微出血的情况。
所以楚婳会这麽问,完全在楚佑的预想之中。
他无辜地重重点了点头,还张开口轻声“啊”了一声,示意她来看。
他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粉色,随着他的张口,空气中的血腥味又浓了几分。
见状,楚婳更是没有一点疑虑,又听到弟弟撒娇道。
“阿姐,这茶是姐姐睡觉的时候佑儿亲自煮的。佑儿想姐姐先尝尝…”
她虽觉得楚佑今日有些异常,黏她黏得似乎过分厉害了一些。
但忆起他小的时候每每喘症发作后,的确是尤其依赖自已。
只是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鑒于男女有别,确实是没有再像今日这般黏糊了。
可,她这不是刚刚死里逃生才回到他的身边吗?
楚婳把这一切不正常全部归于弟弟对自已的失而複得,如此便都能解释得通了。
她接过楚佑递过来的茶,喝了两口后评价道。
“有些苦了,不过,只要是佑儿煮的都好。”
茶水的颜色较平常的深了很多,想必是茶叶放得太多了一些?亦或是煮的时间太长了一些?
殊不知这些都是楚佑为了遮掩茶水里的血腥味,预谋已久,故意而为之。
楚婳只以为是弟弟没有煮好茶水,并没有嫌弃,还是喝了两口。
楚佑幽幽看着楚婳湿润的唇,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后槽牙。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坐在一起说了会话,见楚佑恢複如常后,楚婳準备离开。
只是她刚一起身,一阵眩晕感猛地向她袭来,就这样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安静躺在楚婳身后的楚佑,哪里还见刚刚一分半点的虚弱病态?
他灵敏地翻身跃起,及时地,更準确来说是好整以暇、早有準备地,抱住了向他倒下的阿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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