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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揽。

又是谢揽。

嘭嘭——

猛然一响,盛玄烛下意识看向窗外。

沈阙披着羊毛坎肩弯腰轻敲着车门,黑暗中眨着泛光的瞳眸,正往里瞧。

手机视频里传来一声尖叫,盛玄烛才反应过来,赶快关掉视频,推门下车。

“怎麽在车里坐着?”沈阙语气并不和善,话里带着气。

盛玄烛下意识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处理些工作。”

沈阙低头闻了闻alpha的衣服。

微甜的梅子酒气飘在空气里,沈阙站在原地懵了一会。

上次闻到这股味道想到的不是与眼前人的龌龊事,就是诺风惨绝人寰的模样。

他只觉得一阵阵恶寒。

“是哪里不舒服吗?”盛玄烛担心。

昨晚他酒后失控的伤还留在身上,自知理亏,柔声柔气生怕再吓到人。

omega快步闪开将要拢上来的手臂,扯下身上的外套,丢进alpha怀里,转身进屋快步上楼。

盛玄烛狐疑地抱着衣服,半晌才想起宴会上他沾了诺风的信息素。

卧室里,沈阙躺在被窝里一声不吭。

他听着门外脚步声由远及近,正準备把自己塞进被子隔绝那股酒气,结果alpha并没有进屋,转身进了浴室。

听到动静,他悄悄探头,直到确定玄先生真的去洗澡时,才松了口气。

他怕自己再闻到诺风的信息素会忍不住吐出来。

沈阙估计是困了,整个人抱着被子懒得不行,眼皮也沉沉的。

他刚睡着,就被人开门进来的动静吵醒。

地灯昏黄,alpha高壮的背影背对他,站在衣帽镜前。

沈阙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扣子被蹭开,睡衣领松松垮垮露出大半个肩膀。

omega天生皮肤白,沈阙更是白得弹嫩,显得脖颈肩颈上散落的青红印记更明显。

盛玄烛脸色一变,坐到沈阙身边,指尖轻碰着人的肌肤,“还疼吗?”

一瞬间沈阙感觉身体好像过电一般,肉眼可见的往后躲了一下。

强忍着恐惧,摇头,“谢医生今天来帮我上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盛玄烛皱眉,那麽大个人进出玄家,竟然没人跟他通报。

沈阙见他脸色不好,心里咯噔一声,“谢医生不是你让来的?”

“药在哪?”

“啊?”沈阙没反应过来。

“谢揽给你的药。”

沈阙坐起身下床,从梳妆台拿来一个小白药罐,慢悠悠地递给他。

“坐过来。”盛玄烛命令。

“中午已经上过了。”沈阙站在原地,不想让他碰自己。

昨晚的记忆太清晰了,那种熟悉的恐惧感总让窒息,黑暗中两个人的身影好像重叠在一起。

盛玄烛其实心虚,他怕沈阙因为昨晚的事怀疑自己,再不接纳自己。

难得收敛起锐气,低声哄道:“晚上也需要抹药。”

“那我自己来。”沈阙伸手去抢药。

盛玄烛使坏,伸直手臂闪开,任沈阙怎麽去拿都差那麽一点点。

“玄先生!”几次下来沈阙急得吁吁喘气,跪在床上盯着人,“我自己上。”

“谢揽都能给你上药!”

盛玄烛清楚自己留下的印记都在哪些位置,那些都是omega私密的位置,谢揽竟然处处都摸过。

现在他的omega不仅允许别人摸,却不许自己碰了?

这是什麽道理!

盛玄烛盯着眼前能轻易调动起自己情绪的omega,小腹一股无名火拱得他心口发酸。

沈阙固执梗着脖子许久,才冷冷道:“他是医生。”

“他是医生可以,我是你的alpha更可以。”说罢,盛玄烛把人强制拦进怀里,拧开药罐,沾上药就往人脖间的伤痕上摸。

也不知道alpha吃什麽长大的,手劲比谢揽不知道大了多少,沈阙吃痛得只哼哼。

“别动就不疼了。”

温热的手掌游走在肌肤上,原先的疼也变得有轻有重,紧绷了一天的肌肉都松懈下来,甚至腺体都有一阵阵暖意。

沈阙像只昏昏欲睡的猫,伸伸懒腰,生理性地依在alpha怀里。

微涩的皮革信息素拢绕,任他想折腾也没了力气。

见沈阙情绪平複,盛玄烛轻揉着淡粉的腺体,“这段时间的事,我都很抱歉。”

话音刚落,盛玄烛明显感觉怀里人愣了几秒。

“故意用你来激怒盛宁,是我没有顾忌到姥姥的病情,到姥姥出事,再到昨晚我的偏激,都是我错了。”

盛玄烛自己都不明白,他是怎麽说出这些话的。

这些曾经羞于摘下的高傲,在沈阙面前都不重要,他好害怕沈阙允许别人接近,却把自己拒之门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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