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隐居种田日常(12)(1 / 2)
等篱笆打好,买一群鸡崽养着。阿准正啃着一根鸡骨头,含糊不清地应着。
嗯,我早想好了,还要买两只鹅,当守门将军......
虫子在草间窃窃私语,风将他们絮絮叨叨的交谈声吹淡,松明子的火光照亮了两人因吃的太酣畅淋漓而潮红的脸,吃饱的狗子懒洋洋瘫着。
猫头鹰咕咕的叫声提醒他们夜已深了。
收拾收拾,洗洗睡吧。沈小茶打了个哈欠,她吃困了。
你先去睡,我来收拾。阿准一边说一边拦了正准备收拾碗筷的沈小茶一把,她点点头,径直去烧泡脚水。
晚上,两人隔墙而卧,清新的太阳味儿沾满被子,在鼻尖萦绕,难得的一夜好梦。
接下来的日子,注定要忙到脚不沾地。
第二天晨起,沈小茶起了个大早,阿准罕见地赖床了帐篷外还整齐地摆放着他那双沾染了不少泥的鞋子。
沈小茶挎上竹篮,不顾兴奋地对她摇头摆尾的小黑小白,径直往山上去了,小黑小白急的呜呜轻叫,帐篷里的人翻了个身。
山上的空气真好!通往梯田的山路两旁,茅芽已开花,杜鹃花掉的所剩无几,各种不知名的树木却越长越热闹,旁逸斜出的枝叶为小径搭了一座绿色伞盖。
地里的庄稼们都卯足了劲跟荒草争夺地盘,草跟庄稼苗都长得很是旺盛!才种下不久的土豆跟红豆,也已发芽。
最诱人的要属那几畦小白菜,长势更是喜人,一颗挤一颗,比赛似的疯长,看这样子,估计还没来得及吃完就要老掉了。
等沈小茶到家,阿准早已起床,正在捣鼓着那些竹竿。
为了省时间,早饭她偷了个懒,在昨天剩下的汤里加水做了个刀削面鱼儿,再烫了一些新鲜青菜。
吃完,两人忙开了。
阿准去山上砍了不少藤条回来,准备打篱笆时用来箍竹竿,沈小茶看了一眼这个怕是不行,干了后会缩水,捆的不紧实,而且管不了多久。
不过她搜索了一下淘宝做好的竹篱笆栅栏,价格实在让人乍舌,1平米要将近60块钱,如果把这个诺大的院子都围起来,怕是要好几千。
想了想,她买了好几捆耐磨的麻绳,又买了一把铁锤子,用这个箍吧!
她将底部削尖的竹竿扶好,阿准用锤子往下夯,然后再用麻绳做固定,两人默契十足地配合着。
碧绿而密实的竹竿篱笆,让这个本与天地无界的家,多了一丝领地感,虽然工程进度极慢,一上午才箍了西面院子一半不到的长度,但二人干劲十足。
尤其是当沈小茶意识到,生命力顽强的竹竿很有可能就地发芽,这里在不久的将来许会变成一个被竹林围绕的田园小天地时,就更兴奋了。
回头看了眼略显突兀的集装箱,她心里有了一些思绪。
忙碌一整天,西面院子的篱笆箍好了,两个人都有些疲惫。
一天只做一类事,太容易疲惫了,要不咱们上午拔草,下午箍篱笆吧?沈小茶喝完一口被山溪浸润过的山莓酱果茶徐徐开口。
阿准甩甩酸疼的手臂也好。
次日,阿准早早起床去地里拔草,沈小茶则淘了一些爬山虎苗种在集装箱周围,并用细竹竿为它们搭了个一个保护罩,以免日后鸡刨、狗啃。
看着幼嫩的苗儿,她浮想联翩再过些时日,等爬山虎覆满整个集装箱,风吹过,叶片簌簌作响,绿色的叶浪在屋顶翻涌起/伏,冬天叶子凋零,但爬山虎的藤蔓会如触手一样保护着这座房子。
做好早饭、安排好其他琐事,她也上山跟阿准一起拔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不知不觉拔完了快有一亩地的草,捶捶酸疼的腰,沈小茶叹口气看来,得买个可以折叠的小椅子才行,拔草太费腰了。
阿准将拔掉的草抱出去,摊在园子外晒好,等干了可以做肥料,他擦擦额头的汗我一个人拔就行了,左右没几亩地。
沈小茶摇摇头我怕下一场雨来之前没拔完,又要拖着,草盛庄稼就稀,产量不高。
太阳越来越高,两人结伴下山。
日子在拔草箍篱笆的周而复始中悄然流逝,过了四五日,整个院子都被绿色的竹篱笆围住,只剩屋后的一个小缺口还没有箍。
沈小茶看了看篮子里越来越大的小白菜,这个时候的小白菜口感已经不好了,但扔掉又有些可惜,兔子跟小羊羔吃的实在有限。
要不,这就把鸡崽、鹅苗买回来?反正就剩下一个小缺口了。沈小茶无精打采地吃着晚饭,最近实在太累了,雪耳赚了将近一千块的喜悦,也无法冲淡她的疲惫。
拔草跟篱笆两件大事完成了,接下来的两三天,可以处理些琐事就当歇息了。
阿准转头看了一眼密实的篱笆嗯,它们要吃啥?家里现在没有粮食。
细米白面,自然是舍不得给小鸡、小鹅吃的。
别担心,我先买些饲料,左右咱现在不差钱。沈小茶调侃一句,调出淘宝,将之前加入购物车的一公一母两只鹅苗点击了【现在收货】,又在五只母鸡崽、1只公鸡崽的基础上加了一倍的数量。
看着2只鹅、12只鸡在院子里到处晃悠,两人相视一笑,小黑小白也很兴奋,冲着这些新伙伴龇牙咧嘴。
我得给它们立立规矩!阿准严肃地看着跃跃欲试的狗子们皱了皱眉,一晚上两只狗就在扑咬鸡鹅被打嘴的反复训练中度过,最终它们丧气地学乖了,看见小鸡、小鹅自动绕道走。
半夜,沈小茶是被激烈的狗叫声吵醒的,她一个激灵爬起来冲出屋去,只见被拴住的狗死命挣着绳子冲屋后狂吠,阿准正/操/着一根棍子追赶着一个一闪而过的黄色身影。
地上,是一只被咬正抖着细腿儿的小鸡崽儿。
作者有话说:
茶茶:鸡鹅成群
阿准:狗羊相随
刺猬:横披妙哉
第三十章
是黄鼠狼。阿准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再加把劲儿把屋后那个篱笆口子也箍好的。
沈小茶捧起地上咽气了的小鸡崽,只见它的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血窟窿,这会儿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
而三只搭更、一面篱笆墙临时围起来的鸡圈里,剩下的鸡崽、鹅苗瑟缩在角落,挤成一团,地上有不少鸡毛跟鹅毛,看来它们受惊不浅。
她走过去看了看被黄鼠狼咬出一个洞的搭更,又仔细检查了下剩余的小东西们,见它们没有受伤才搬了一块石头堵住那个洞口。之前我应该看到过那家伙,但当时还以为眼花了。
得加把劲早点把篱笆弄好。阿准沉吟了下,而且篱笆外边还得再弄点老鼠刺、荆棘啥的。
沈小茶点点头,醒来时大概是凌晨三点多的样子,这一折腾也快四五点的模样了,看着熹微晨光下的远山,她的意识愈发清醒,再睡回笼觉怕是睡不着了。
我睡不着,在外面坐会儿,你快去歇息。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着,沁凉的水滑过喉咙,连最后那点睡意也荡然无存。
我也睡不着。阿准苦笑了下,擦一根火柴点燃松明子,院子顿时明亮起来,给小院儿罩上了一丝浅黄色的光芒,轻脆的鸟鸣在篱笆外叽叽喳喳响着。
左右睡不着,先把红豆稀饭煮上吧。红豆虽然没提前浸泡,但现在天还早,再顽固的红豆在锅里煮上两个多钟头应该也粉烂粉烂的了吧?
趁着沈小茶淘米、洗红豆的时间,阿准麻利而熟练地将火升起来,在锅里加入足够多的冷水,橘黄色的火苗舔着锅底,欢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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