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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不大，无需打伞。两人一狗踏入雨中，武娟随口找个话题寒暄道：&ldquo你和庄纶最近怎么样？&rdquo

&ldquo庄纶很好，最近遇到的事情不太好。&rdquo裘锦程说，&ldquo学校里有一个迷恋庄纶的女学生&hellip&hellip&rdquo他把苗小纯的事简单讲了讲，&ldquo庄纶说想试试把女生从幻想里叫醒，他每天下班都去安定医院，找那个女生说话。&rdquo

&ldquo连续去了半个月。&rdquo裘锦程说，&ldquo连警察都有些绝望，与检察院协商是否能零口供定罪。&rdquo他眼中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窥见希望的光芒，&ldquo昨天庄纶去的时候，那女孩头一次承认，庄纶不爱她。我不知道是庄纶那些话的影响，还是药物起效了，但终归是件好事。&rdquo

武娟推开门，踏进烧烤店，说：&ldquo老板，两个人。&rdquo

&ldquo来了。&rdquo趴在收银台后方打盹儿的中年人站起身，递来一份菜单，&ldquo随便坐。&rdquo

&ldquo零口供定罪？&rdquo武娟纳闷地问，&ldquo还能这样？&rdquo

&ldquo那女孩儿咬掉了强奸犯的半个耳朵。&rdquo裘锦程说，&ldquo警察说做了牙印鉴定，确定是女孩咬的。&rdquo

&ldquo&hellip&hellip她当时反抗了。&rdquo武娟说。

&ldquo昨天医生判断了女生的精神状态，说有希望清醒，建议再观察几日。&rdquo裘锦程拉开椅子坐下，&ldquo下周如果精神稳定，就可以做笔录了。&rdquo

&ldquo你这狗牵好了，别乱跑。&rdquo老板说。

&ldquo好的。&rdquo裘锦程将狗绳绑在桌脚，裘二宝趴在桌子下方，尾巴乖巧地收进阴影里，和餐桌完美融为一体。

武娟点完餐，问：&ldquo庄纶广州的房子出什么问题了？&rdquo

&ldquo他说原先委托的中介公司破产，想换个公司签合同。&rdquo裘锦程说，&ldquo目前没找到合适的，先自己打理，隔三差五回去看看。&rdquo

&ldquo这样啊。&rdquo武娟手指交缠，拧成麻花，看起来焦虑不安的模样。

喷香的烤串端上桌，裘二宝坐起来，眼巴巴地看着裘锦程。

&ldquo等会儿有不辣的给你吃。&rdquo裘锦程拿起一串，问，&ldquo你和瑶瑶最近怎么样？&rdquo

&ldquo挺好的，她要我搬去意风区住。&rdquo武娟说。

&ldquo那你自己的房子呢？&rdquo裘锦程问。

&ldquo我想卖掉，把钱还给蔓婷。&rdquo武娟吞吞吐吐地说。

&ldquo？&rdquo裘锦程没听懂武娟的操作，&ldquo把房子卖掉，万一你和崔子瑶分手，你住哪？&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武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色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裘锦程面前，&ldquo我早上收到的快递。&rdquo

裘锦程打开信封，掏出一封婚姻请柬，【新娘：彭蔓婷 新郎：贺彬】，他语气微妙：&ldquo彭蔓婷邀请你参加她的婚礼？&rdquo

&ldquo是的。&rdquo武娟说，&ldquo你怎么看？&rdquo

&ldquo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这东西撕掉，专心和崔子瑶过日子。&rdquo裘锦程说。

&ldquo可是我欠她几十万&hellip&hellip&rdquo武娟犹豫，&ldquo正好借这次机会还礼。&rdquo

&ldquo你的家务事，我不掺和。&rdquo裘锦程给桌子底下急得直跺脚的小狗一块羊肉，&ldquo我建议你问问崔子瑶的想法。&rdquo

&ldquo你说，蔓婷寄给我这个，怀揣什么动机呢？&rdquo武娟百思不得其解，&ldquo是告诉我，她过得很好？还是掐断我的念想，要我别等她？&rdquo

&ldquo你可以问问庄纶，他最近在研究心理学。&rdquo裘锦程最烦处理这类剪不断理还乱的破事，迫不及待将麻烦扔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对象。他摁亮手机，果断拨出视频电话，等了一会儿，屏幕显示庄纶的脸庞：&ldquo哥，怎么了？&rdquo

&ldquo武娟的前女友给她寄了喜帖。&rdquo裘锦程说，他把手机塞进武娟手里，&ldquo你跟庄纶说。&rdquo裘二宝一个劲儿扒拉他的裤腿，要心软的小主人多施舍些肉块。

&ldquo你现在忙吗？&rdquo武娟问。

&ldquo没事，你说。&rdquo庄纶将手里立在桌上，随手放下挎包挂在椅子靠背。

&ldquo我前女友彭蔓婷，回老家结婚，给我发了请柬。&rdquo武娟说，&ldquo我现在住的房子，是蔓婷和我共同出资购买，她掏了二十五万。&rdquo

&ldquo你在想去不去。&rdquo庄纶说。

&ldquo如果去，我怎么和瑶瑶说，如果不去，那二十五万&hellip&hellip&rdquo武娟眉头拧成疙瘩.

&ldquo蔓婷走之后，和你联系过吗？&rdquo庄纶问。

&ldquo没有。&rdquo武娟摇头，&ldquo这封请柬，是她第一次和我联系。&rdquo

&ldquo有没有可能&hellip&hellip&rdquo庄纶沉吟，&ldquo她在向你求救？&rdquo

裘锦程拿烤串的动作一顿，看向武娟。

武娟愣住：&ldquo求、求救？&rdquo

&ldquo彭蔓婷回老家，是她自愿的吗？&rdquo庄纶问。

&ldquo她不告而别，我以为她和你一样&hellip&hellip&rdquo武娟口不择言，&ldquo她家里催她结婚，她没有明确拒绝过，也没回家出柜。&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