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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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震惊吗?倒也不算,只能说是早有预感。凌雁翔懒洋洋地躺在屋顶上,任由施楷在下头扯破喉咙地喊了半天,y是没给半点回应——臭小子,就让你好好嚐嚐瞒着我的後果吧。

他伸手从一旁碗里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听施楷各种解释。他像是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只管自己嘴里的咸香瓜子,至於施楷喊破喉咙?他可没那闲心去管。

「大哥,求你行行好,你露个面行不行,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的,我真的是……哎呦,我真的是也不知道怎麽解释啊!」

「大哥、这位大哥,」旁边另一人也开始哀嚎,「求你行行好,咱们楷楷已经这样讲了一个时辰了,嗓子都喊哑了,你能不能露个脸,说句话你行不行啊,我肚子好饿,这都已经要过饭点了……哇!!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楷楷你别打了、别打了——」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打闹声,无外乎是你找Si是不是、你嫌命长是不是、你活腻了是不是,这几句轮番上阵,,才终於安静下来。

就在凌雁翔疑惑怎麽突然没声了?真把人给打Si了吗?才要坐起来看一眼,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巧的脚步声,落在屋瓦上,刻意地踩出清脆响动。

他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照在脸上的光,逆光下,对方脸上浮着柔和的笑意。那人五官深邃俊朗,眉梢眼角带着岁月打磨的温润与坚毅,即便眼尾多了些细纹,依旧是几年前那个风采不减的模样。时间彷佛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只有那一双略显疲惫的眼,透露出这几年他所经历的风霜与沉默。

「你多久没跟你师父写信了?」来者问,声音轻柔如风,「你师父可想Si你,担心的紧呢。」

「是吗?」凌雁翔掐指算了算,不以为然的说:「也不过一、两个月没给他老人家写信,是能多担心。」

「你现在状况这样,他能不担心吗?」

「你别跟他说太多,他自然不会知道。」

「就算我不说,难道他不会问其他人吗?不会问叶观疏、不会问楷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雁翔盯着这位师娘,目光凝视良久,终於长叹一口气:「所以现在是轮流上阵劝我?」

「大家都很担心你啊。」终於获得同意留下的何清徽轻扬眉毛,嘴角仍带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说:「包括禾韬然。」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凌雁翔还是觉得心头一紧,连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张熟悉的脸庞顿时浮现脑海,一时间万千情绪如洪水般涌上心头。他感慨道:「他不叫禾韬然。」

「在你心中,他是谁,便是谁。」何清徽拍了拍瓦片上的灰尘,发现积尘早已结块,清不乾净,也就不再强求,乾脆坐到凌雁翔身边。

两人在屋顶上沈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凌雁翔受不了的说:「你待如何,想说什麽就说吧,反正我也听不进去。你说完好去交差,我就是怕被一堆人烦Si才躲来这里的。」心里补一句:要不是看你是我师父的人,老子早就闪人了。

「我不是来劝你的,就是来陪陪你的。」何清徽不愠不恼,依旧保持着得T的微笑说:「我是用长辈的角sE来跟你说说话的。」

凌雁翔翻了一个白眼,不买帐的说:「要说便说。」

「这麽说吧,你觉得禾韬然如何?」

这问题来得突兀,凌雁翔愣了一下,收了脸sE,定了定神说:「不如何,就是个人,不巧刚好是个皇子而已。」

「只是个人吗?」何清徽笑得意味深长,侧目瞥了凌雁翔一眼,接着正sE道:「你可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过客?」

凌雁翔正要答时,何清徽又立刻打断他道:「你且想清楚了再回答,人可不是只把你当过客而已。」

「不是过客又是谁?」凌雁翔缓缓吐出一口气,心思却又恍惚的想到独处时两人目光相交的瞬间,那种心口悸动的感受,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对方。可遭到欺骗、和彼此真实的身份这两件事,如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深G0u,至今仍无法跨越——至少此刻,还无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清徽目光流转,察觉到他态度的松动,却并未急着乘胜追击,依然耐着X子说:「我不愿b你立刻做出决断,只是我熟识你们俩娃娃,一个是我的徒弟,一个是玄安的徒弟,你两对我们来说,都如同自己的孩子,我们自然是希望你们都有好的结果,前提是你们能看清自己的心绪,如若看不清,说再多都是无益。」

「那你和师父呢?」凌雁翔忽然追问:「你和师父可经历过这样的状态?你和师父之间可有血海深仇?你和师父之间可曾有欺瞒?这些你们都曾有过?」

何清徽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凌雁翔话中的意思——与其说是无理取闹,这更像是痛苦的自白。他凝视着凌雁翔,柔声道:「他对你而言,果然不是过客吧。」

凌雁翔咬了咬牙,撇过头去,不愿再让对方窥见自己动摇的情绪。

「人心隔层肚皮。但要穿透那层薄膜,仍是需要用尽全力。」何清徽的声音还是从背後传了过来,那声音彷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轻柔却不失坚定地说:「在真正钦定对方之前,必然会有种种误会与失策,磨损最初的信任关系,间接导致一连串的恼人问题。但如果能一同熬过这些……那他究竟是什麽身份,又有什麽关系?」

凌雁翔扭头才要辩驳,何清徽却没给他机会的抢话道:「没错,我和玄安之间没有灭门之仇。但权谋算计、朝堂斗争、思想抗辩——我们可一样都没少过。你是无法想像,我们两个在确认关系之前,曾经在朝堂上争得你Si我活,就为了证明谁的方法才是正道。皇帝也乐见这样的竞争关系,由着我们两个斗的筋疲力尽,其他人则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也是经历了风风雨雨,才换来现在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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